最为关键的搬迁用地解决了。八?¤一中¤?卍文网?w、w-w`.、8、1`z`w、.跟省里开完会后,邓庆辉马不停蹄地回到厂里,给上级部委打了请求迁厂的报告。
这份报告,阐述了在军品需求下降的背景下,第六砂轮厂寻求转机的方案。邓庆辉在报告中写道,只有接下江北油田机修厂的人造金刚石订单,厂里才能扭亏为盈。而这一前提,便是厂能够迁出山谷,使得工人的利益得到保障,稳定军心。按照赵跃民的建议,邓庆辉又附上了江北省委同意拨湖山市郊备件基地的信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鸿雁传书,一星期后,位于北京的兵器工业部接到了这份申请报告。
又过了一个星期,邓庆辉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江北油田。
“跃民,部委同意迁厂啦。”邓庆辉脸上透着喜悦,“还拨了迁厂安置费,过几天,就到厂里账上。”
“太好了,老邓!”赵跃民没想到批得这么快。
“不过……这迁厂安置费,怎么算也不够,不过没关系,上级能同意,我已经很满意了。”邓庆辉说道,“我就勒紧裤腰带,把这个厂的搬迁项目完成。”
“老邓,我们江北油田也出人出力来帮你。”赵跃民安慰道。
“跃民,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感激你了。??§№卍◎小說§?網w`w、w`.`”邓庆辉不好意思道,“咱们也只是合作关系。可是咱们合作还没开始呢,你这是又出人又出力……”
“老邓,不用多说了。就算咱们没有合作关系,看在你为厂子,为工人的面子上,这个忙,我赵跃民也帮定了。”
邓庆辉的厂,工人和干部流失了三分之一,原本负责搬迁的基建处也缺人。赵跃民回到江北油田,找来基建处和运输科的人,一起赶往第六砂轮厂,为其出谋划策。
“邓厂长,这是我们的设计方案。”基建处处长丁学成摊开工程图说道,“考虑到你们人手的不足,因此,我们基建处就负责整个厂搬迁工作。先,希望你们能给我们施工人员,对于工程的技术交个底。我们将对于车间的各项设备,进行测绘,本着方便拆迁和复原原则,进行设备的拆卸……”
“邓厂长,我是油田运输科科长萧德凯,响应赵厂长的号召,来帮助你们迁厂。你他娘了一百个放心!我们运输科这次来了十二辆东风,还问钻井队借了两天吊机,你的设备绝对没问题。”
邓庆辉边听边不住地感谢,不时眼眶都有些红了。
工厂搬迁,是一个复杂的工程。涉及到设备迁移、土建工程、弱电保障、车辆运输等一系列环节。
此时,第六砂轮厂还涉及到部分车间的生产任务没有完结。厂里打出了“边建设、边生产、边搬迁”的方针。卍 八¤一¤◎w、w、w`.、8-1、z-w、.`c`om
江北油田基建处和运输科大约五十多名员工,接到任务,入驻第六砂轮厂。
接着基建处又派了一支施工队,直接开赴备件基地新厂址,安营扎寨了下来。这个备件基地,当时已经被湖山市委废弃已久,杂草丛生,野兔乱跑。
基建处处长丁学成带着工人开始清理场地,进行三通一平的工作。三通一平,就是水通、路通、电通外加场地平整。
施工队拿着铁锹、镐头等,在新厂址旁搭起工棚。又在工棚、仓库中间等地铺上水泥。
工地上忙得热火朝天。
赵跃民不放心新建厂址,坐着吉普车赶到了现场。
“老丁,最近瘦了很多嘛。”赵跃民看着瘦了一圈的丁学成说道。
“赵厂,最近工期有点紧张,我有点睡不好。”丁学成爽朗笑道。
“老丁,为难你了。这毕竟不是油田的事情,让你这么伤心……”赵跃民分管机械厂,丁学成分管油田基建处,按理说是平级。丁学成这么帮忙,赵跃民有些过意不去。
“赵厂,瞧你说的。都是为了油田事业展嘛。我知道,这个第六砂轮厂,是你们重要的合作对象,关系到你们第二代钻头产品的生产。这个忙,我得帮嘛。”
“行,老丁,回头请你吃饭。”
“瞧你说的,咱们基建处的职工,当时分房紧张,也不沾了你们的光,搬进了你们机械厂的家属楼……”
“对了,老邓呢,我怎么没看到他?”赵跃民四顾一望说道,“这他的厂在施工,人怎么不在呢?”
丁学成笑道:“哎,你可别冤枉他。这个邓庆辉,干起事情来,像是拼命三郎,他为了厂区的事情,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这不,刚在工棚里打个盹,让他去吧。”
“嗯,好。”赵跃民点点头。他看了一眼地上的泥泞路,问道:“这里经常下雨?”
“是的,咱们江北省嘛,典型的海洋气候,雨来的急,来的大,但也走的快。给我们施工造成很大的困难。尤其是土方施工。眼看着又要进入真正的雨季了,想起那时就觉得紧张,白天黑夜的看着雨,不是滋味呀。”丁学成感慨道。
“希望这雨可快点下完。”赵跃民叹道。
施工现场,几个工人正在做设备调整和基础灌浆。地坪都已施工完毕,平坦的地坪上兼夹摆放着零星的设备。
基建处在新厂址施工时,运输处和胡东的红星车队,也在马不停蹄地拆卸设备。四五辆叉车将木托盘固定好的设备,运到装运点,再缠上膜包装,这样可以防潮、防磨损、防备摔坏碰撞。
运输处、红星车队加上砂轮厂原来的几辆卡车,三处合一,使得厂房设备的搬迁效率大为提高,提前数日将全部设备运至新厂房。
看着新厂区,新设备,邓庆辉激动无比。他虽然为了新厂区的建设,平均每日睡眠时间四个小时也不到,可是看到工程完成,也是精神焕。
“同志们,我说两句……”新厂房门口,邓庆辉召集工人们演讲道:
“这一天,我等了很久,终于等来了。”这位老厂长激动得声音嘶哑,“直到现在,我还不停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怕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们在那山谷里呆了三十年,交通闭塞,消息不通,浪费了很多机会,流失了不少人才……”
“可是现在,我们终于冲破了阻挠,这一切归功于谁?归功于江北油田的同志们。”邓庆辉激动道,“有句话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江北油田的同志们,不仅给我们订单,还帮助我们设计搬迁方案。特别是厂长赵跃民同志,可以说,是我邓庆辉的恩人。”
“今后,咱们厂一定能重新焕出生机。在这么好的地理位置上建厂,到时候,跟咱们厂合作业务的单位也会很多。我就说一句……”邓庆辉挥手道,“大家除了上级部委的军品任务外,一切都以江北油田为最优先级。江北油田的单子,咱们就算亏本,也要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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