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蕊笑得让人看了也不由自主跟着笑。
“讲一个笑话?”许令菀问。
“讲笑话?”张嬷嬷也开口。
“是啊,少夫人,张嬷嬷,要不我讲一个笑话吧?讲给少夫人听。”张蕊再问一声:“我知道不少笑话,也很会讲笑话,讲得格外好,少夫人听了就知道了,一定会笑的。”
“笑吗?”许令菀还在想。
张嬷嬷也是。
张蕊说着就要讲起来,只是脑中不少笑话段子都是带着现代特色的,要是讲出来眼前少夫人张嬷嬷可能听不懂。
要讲符合这里了,她也有点想讲出现代的段子。
“讲个什么笑话,太多笑话了。”她想了想。
“不用了。”许令菀没有时间笑,打断了她让她不用讲。
这种时候还听什么笑话。
张嬷嬷也觉得,不过少夫人要是高兴点也好,她看着少夫人。
“少夫人,我真的很会讲笑话也知道不少笑话,随便拿一个出来都好笑,看书看太多了,像是这一个,有一个人。”张蕊还是举荐自己,执意要讲,她决定好讲哪一个了。
下一刻。
“从前,有一个老秀才,他老来得子,很高兴,把他的儿子取名为年纪,一年後,他的老婆又生了一个儿子,他就把他的第二个儿子取名为学问,又过了一年,他又有了一个儿子,他觉得这像是一个笑话,於是把他的第三个儿子取名为笑话......
十几年之後,有一天老秀才叫他的三个儿子上山去砍柴,当他的儿子们回到家时,老秀才就问他的老婆说:儿子们,砍的怎样?
...她回答说...年纪有一大把,学问一点也没有,笑话倒有一箩筐..........”
张蕊讲得真不错,声情并茂,也讲得慢,让人能听清楚。
一边讲一边看着眼前的少夫人和张嬷嬷。
许令菀想不听也没办法,她讲了,只能听了,她也听懂了。
渐渐的——知道哪里好笑了。
张嬷嬷也一样。
她们有点想笑,只是......
而等到讲完,张蕊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自己先笑了。
笑得不行。
哈哈哈,太好笑了,是不是很好笑,少夫人,张嬷嬷?是不是——她看了过去,想看少夫人张嬷嬷和她一起笑。
可是她发现少夫人和张嬷嬷并没有怎么笑,只有她一个人的笑声,周围静得不行,这是为什么?
这个少夫人为什么不笑?为什么没有笑?张嬷嬷也是,她们还盯着她,好像她不该笑,笑得像个傻子很奇怪一般,明明笑话就好笑啊。
难道少夫人张嬷嬷觉得她讲的这个笑话不好笑?
那。
她重讲一个?不过她还是要问清楚。
“少夫人张嬷嬷你们没笑,怎么回事?觉得不好笑吗?我觉得好笑了,太好笑,你们,要不我重新讲一个。”张蕊问起来。
“这个笑话,好笑是好笑。”张嬷嬷先开口,这点她还是承认的,她看少夫人。
许令菀也同意,但:“老婆是?夫人?”
她问了。
张嬷嬷也皱眉点头,对,就是这老婆是什么称呼,她和少夫人想到一处去了,这是哪里来的称呼,像是夫人,可是老婆不是老婆婆吗?又有点对不上。
她是真不明白,因而对这个笑话笑不起来。
“呃,老婆吗?”张蕊这才知道自己犯了错,出错在哪里,自己光想着这位少夫人和张嬷嬷不想听那她就快点讲。
只顾着讲,没有注意,忘了把老婆这个称呼改成古代的了。
还老婆老婆的,明明老婆是现代的称呼,古代只有老婆婆,可想而知眼前这少夫人张嬷嬷听了——
难怪少夫人和张嬷嬷听得看似认真最后却没有笑起来。
因为不知道这两个字意思,搞得都没有听出这个笑话的内涵来。
是她没讲好。
说到底还是她潜意识里有点想法,想着这样看这位少夫人听得懂吗,想再试一试。
试的结果很明显了。
那。
“老婆的意思就是夫人,媳妇的意思,少夫人张嬷嬷怪我没有说清,还是怪我,少夫人张嬷嬷对不起了,是我错了没有想到,没有改过来照着原样讲了,你们才会这样,要改一改代入进去。”张蕊说起来。
“这样一说我们懂了。”许令菀道,但。
“只是懂了是懂了,为什么要用老婆,不用夫人?用夫人不是更好原解,张姑娘你从哪里知道老婆是指夫人的,没有听说过啊,还有方才你也说照原样讲,原样就是这样,可为什么。”许令菀接着说起来。
“对对,老奴也要说。”张嬷嬷闻言也较起真来盯着张姑娘就盯着。
张蕊能怎么回答?她都没想过怎么回答,面对这个少夫人和张嬷嬷问话还有目光,张了几次嘴:“我就是就是。”一直说不出来。
“我也是无意中听路过的一个人讲的,然后记着,我也不知道,只是猜老婆是夫人。”最终她想到怎么说了,反正推给别人,无中生有一个人就是了。
“哦。”许令菀张嬷嬷一起哦了声,不知道信没信。
张蕊笑了笑。
“抛开老婆两个字不说,那这个笑话还是很好笑的。”许令菀又对张嬷嬷道,也露出了点笑容。
张嬷嬷也点头。
张蕊听了:“那就好,好笑吧?”
“少夫人张嬷嬷觉得好笑吧?”她跟着再次问:“要不我再讲一次?”重新感受一次,她会把老婆换了来。
到时候少夫人和张嬷嬷就知道多好笑了。
“不用。”许令菀阻止了她,说听过了。
张嬷嬷也说不用。
“都怪我,因为两个字的原因导致少夫人你和张嬷嬷没笑出来,我再想一个,再重机关报讲一个吧少夫人,这个吧。”张蕊又怪起自己来,还是想再讲一个笑话,她又想到一个笑话。
这个笑话也是古代的。
是这样的。
她相完就讲了起来,也是不等这少夫人和张嬷嬷反应过来。
下雨天,有一位老公公借穿他人的衣服出去,不小心摔了一跤,臂膀摔伤,衣服也弄脏了。跟从
的人把他扶起,要替他按摩臂膀,老公公止住说:“快去提水洗衣服,臂膀跌坏了不妨!”
侍从说:“身子倒掉臂,顾衣服,这是为何?”
老公公说:“臂膀是我本人的,衣服是借来的,坏了就要赔的。”
这次张蕊讲得更是声情并茂了。
声音也变大。
一边讲一边眼晴都带着笑,这一回她把里面的迂公这个人物换成了老公公,够简单通俗,粗暴了吧?
一定能听懂也能笑出来了吧。
虽然还是担心,可是她觉得这少夫人和张嬷嬷再不笑就是有问题了。
讲完后她看着少夫人和张嬷嬷。
怎么样这个笑话?也很好笑,很好笑吧?
她也想笑,自己强忍了,忍得很辛苦。
许令菀笑了起来,这个笑话也有点好笑,不过比起上一个要差点,只是都没有让她们不懂的词。
而且张蕊讲得如此辛苦。
她本不想再听,她又让她不得不听,要是再不笑不知道张蕊会多失望。
张嬷嬷心境差不多。
笑了一下又收回去,她可不像少夫人要给这位张姑娘面子。
没人让她讲,又是自己要讲。
“少夫人,张嬷嬷就这样?你们不觉得好笑吗?竟然听完笑话只笑一下就没再笑,我第一次听时可是大笑了好久,停不下来,是笑话有问题?”还是少夫人你和张嬷嬷有问题,笑神经没了?或者有问题,她觉得每一个笑话都好笑,也许是她们笑点要求高,张蕊不信自己就找不到一个让少夫人和张嬷嬷笑的。
她笑点也不低的!
“那这个。”
许令菀和张嬷嬷又要阻止。
“某人家娶了个财主的女儿,一年后,生了个孩子。娘家接到客讯,派小少爷送来了鸡蛋、小米。这小少爷只知道送东西,却不知是干什么用的,见姐姐在床上搂着个小孩,大惊失色,立即当着好多人的面训起姐姐来:“你怎么还敢生孩子?前年为生孩子,咱爹爹没打死你呀?怎么不到两年,你又忘了疼啦?”
张蕊说得很快,一口气就讲完了。
讲完喘口气又要大笑。
一连讲了几个掏空了她的大脑还有力气以及精神,口都干了,再不笑,再不笑她就不讲了,她就讲现代的笑话了。
许令菀张嬷嬷又没笑。
“这个笑话什么意思?”
张嬷嬷品了一品,还觉得这个笑话有点伤风败俗啊,张姑娘啊,她盯着她。
“张姑娘你这笑话——”
许令菀也听出来了,看张蕊。
张蕊不明白哪里不对,笑完看她们一点笑意也没有,连方才都不如了,不明不白的:“怎么?”
看她好像还不知道,张嬷嬷不知道她是真没到还是装的,怎么能讲这样的笑话,她给她说了说:“你自己仔细品一下这个笑话,这是笑话吗?里面的人未嫁先孕还生了孩子,嫁人后又生一个,这。”
许令菀颔首。
张蕊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是这样。
她,她又失策了。
“张姑娘你说这是笑话吗?”张嬷嬷再问,张姑娘才是笑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