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正是阳光明媚之时,锦绣谷的茅屋之中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里屋之中,窦湘伶将一瓶丹药递给了盛檐,好生嘱咐起来:“盛公子切记,这药平均七日服一粒!你自己平时喝的汤药可以尽量减缓一些,不要忘了!”
“多谢前辈!”盛檐欣喜的接过,“这段时间实在是劳烦了!”
窦湘伶饮了一口清茶之后将茶杯放下,对着盛檐莞尔一笑:“哪里话?哪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还要叮嘱你一句,接下来的时间你还得要留在庐山好好休养,我先前给你开的药切记七日一次不可间断,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必定前功尽弃!日子久了或许将病情加重!”
“知道!我现在一直想着好呢,怎么会不注意呢!不过还是要感谢前辈您!”盛檐笑了笑,双眼泛着华彩,露出期待的表情,期待着他那重获新生的一日!
窦湘伶瞧着他这模样,不禁笑了笑,满脸写着欣慰。之后她起身说道:“好了我也该如丹方炼丹了,你应该可以出去走走了!在锦绣谷这么久,有没有憋坏啊?”
“是有些!”盛檐激动的笑着,“我实在是想出去看看,反正多谢前辈,我先走了!”
“好!”窦湘伶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朝丹房去了。
盛檐转过身去看向外面的风景此刻只觉得心情甚好,便是欢喜着跑了出去,准备到大林寺中上香拜佛,等到那时想必陆惜秋也带着碎渊剑过去了!上完香他还可以顺道看看碎渊剑,之后他们就一起去庐山瀑布那边看比武。
谁成想他刚刚出了锦绣谷,来到一条偏僻的山道之中,朝着大林寺方向去,正轻松悠哉的漫步之时,突然后面传来人的声音。
“公子!”
此刻这山道间没有多少人,更没有多少年轻人,盛檐立刻意识到或许是在叫自己,便是立刻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去,看见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子一手拿包袱一手持长剑站在后方的石阶上,见他回头立刻礼貌上前朝他行了一礼:“这位公子!”
“这位是?”盛檐谨慎的退后一步,然后仔细的打量起了那人。
那人身材高大魁梧很是壮实、一看便是练家子,他手中的剑虽然模样老旧但一看也是削铁如泥的宝剑,而他的包袱肩上的包袱之中东西很多、特别挤,他隐约有看出竹简书卷的模样······
这是个什么人?
站在前面的男子对盛檐礼貌的笑着,好言好气:“额······在下本想去庐山瀑布观景台前看看众位高手比武!谁成想初来乍到不识庐山道路,便想问问公子观景台怎么去?”
“这样啊?”盛檐听闻笑了笑,立刻为他指了去路。
那人将盛檐所说记牢之后便是行了一礼,谢过了盛檐然后转身朝着观景台去了。
看着那人离开后,盛檐也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感觉心中紧张······
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不知从而来的那人明明看上去是好人却是能给自己一种他觉得可怕的感觉!以及······为什么他总共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想来想去,盛檐整个人愈发的紧张心脏忍不住的怦怦直跳······心中想着此处不宜久留,便赶紧转身朝着大林寺的方向去,尽量选择在人多的道路上,即使拥挤漫长。
盛檐离开后,山道的一处乱石堆中有人从中爬了出来,是个高瘦男子而且看上去贼眉鼠眼的。因为在里面藏了很久让他满脸灰尘,他连连咳嗽了几声后拍了拍脸上的灰尘,然后死死的看着盛檐离去的方向。
在无人听见的情况下,那人一脸疑惑的喃念道:“真的是他?”
与此同时庐山顶上,但见天边朝霞隐去晴空万里,陆惜秋拿着剑冢图背着一只剑匣步入了剑冢之中,沿着那道狭窄暗河道向深处探入。
要说这一路上的机关属实是不少,好在那剑冢图画中有画着剑冢的地形环境,以及背面上书写有如何进入剑冢之中的方法,以及对机关类型的讲解,他这才安全进入了剑冢,来到了最深处底部。来到这里后陆惜秋先向山洞之中所设的墓碑拜了一拜以示敬重,毕竟来这剑冢取剑等于是惊扰了已逝的剑冢主人,他怎么也该行礼的,然后等他拜祭完了之后才朝最里面去了。
转过身继续向前去,见着前方陆惜秋瞬间一阵欣喜,因为他已经找到了!
只见前方好一幅水月洞天之景!清澈的池水之中放着一个巨大的青铜鼎,青铜鼎中正立直放着好几把宝剑,四面八方的岩壁上都钉着铁链,铁链放在中心处将那些宝剑绑起以作固定,其中一把赤色长剑正是碎渊!
飞身攀上岩壁用火折将旁边的油灯点亮,黑漆漆的山洞瞬间便被照亮了。
随后陆惜秋将火折子熄灭之后把身后的图画取下打开,看了看上面所绘的宝剑与青铜鼎中的宝剑几乎一模一样!
“应该就是了!”
好生的核对一阵之后他这才放下心来将画卷收好,抬头眼见着自己离青铜鼎对待距离,有些远且没有过去的路,所以他便只能运起内力使出轻功“追云赶月”踏着水面朝前而去,水面瞬间有涟漪水花惊起。
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青铜鼎边上,青铜鼎一半都陷入了水中,所以他索性直接踩上了青铜鼎顶端边缘处,青铜鼎边框有人的半脚宽所以他完全足够站立。
待到他站定之时,他看着鼎里放着的碎渊有些激动。碎渊剑离他的距离不远,他便蹲下身去伸出手去取,当他伸手绕过两道铁链刚刚握住碎渊剑柄拔剑之时,他脚下的青铜鼎突然开始晃动,整个山洞都开始天旋地转、原本静谧的湖水也开始猛烈的荡漾。
“怎么回事!?”
他惊讶的低头看着下方,便看见那湖水之中青铜鼎不知何时四只鼎腿已经陷入了湖底的流沙之中,等到鼎腿完全陷入之后青铜鼎便停了下来,湖水也没有再荡漾,沉闷的响动声却仍然没有停下,四面八方有十二根铜柱升起,看样子是与降下去之后的青铜鼎一个高度。铜柱上方都站着蟾蜍状的铜兽,铜兽纷纷开口吐火喷毒、各种利器同时射了出来!
“这是……最后的机关!?”
可是明明画卷上没有说啊!没想到还有没写上去的……
但现在他也来不及思考那么多,想着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以防自己吸入毒雾他便使出了龟息功暂时封闭了气息,接着双掌凝聚内力聚集起风刃将那些攻击挡下之后,陆惜秋快速将背上的剑匣打开,将碎渊取出装入了剑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