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结束,回到晚宴现场,竟然还是很热闹,大多数的客人都还没走。
黄子超已经喝得微醺,向宁染走过来,“你去哪儿了?”
光听这用语很知道他有些醉了,两人虽然熟,但还不至于这么随便,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宁染倒也不介意,“刚刚有一个短暂的采访,我应付了一下。”
“你要爆红了,染染。”
黄子超说。
宁染一怔,她的艺名一直用的还是丁米,虽然很多人知道她的本名叫宁染,但都会称她为丁小姐。
黄子超也一直是这样称呼的,今天他竟然称她为‘染染’,听起来有点怪。
“谢谢,其实你教我很多演戏上的事,也很幸运第一部剧就能和你搭戏,非常荣幸。”
这话倒也不是客气话,宁染是真觉得幸运。
不是每个新演员出道都能和影帝搭戏的,有些混多年的老演员,还在很多小制作中演配角的非常多。
“那你请我吃宵夜吧?
就算是感谢我了。”
黄子超笑着说。
听这意思,他还想安排下半场?
宁染只好笑着拒绝,“我最近减肥,不敢吃宵夜,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这拒绝的已经很明显了,可黄子超还是不肯罢休,“那你看着我吃,你付钱就好。”
“那不是折磨我嘛,看着又不能吃,算了,改天吧。
我女儿在家等我呢,我一会得回去了。”
宁染再次拒绝。
黄子超是真的喝多了,竟然还是不依不饶,“不会让你很晚才回去的,我这两天就要到国外拍戏了,会很久见不到你……”黄子超话还没说完,阮安西拎着一瓶酒过来了。
“丁小姐,我非常喜欢你的戏,演得真好,人又漂亮,我敬你三杯。”
阮安西说。
现场的酒好像都是红酒和香槟,阮安西这货手里提的却是一瓶威士忌,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
这酒烈,宁染当然不能喝。
“对不起,我不胜酒力,不能喝了。”
宁染委婉拒绝。
心想这混帐又要耍什么花样?
他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喝这么烈的酒。
“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你和黄影帝组的CP,我觉得你们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阮安西一脸真诚地说。
“谢谢。”
旁边的黄子超听高兴了。
“那两位能否喝我敬的酒?
如果你们不喝,我会好失望的。”
阮安西继续磨。
“丁小姐真的不能喝烈酒,你就不要勉强她了,谢谢你喜欢我们。”
黄子超果然是站出来当护花使者了。
宁染明白阮安西的目的了。
“丁小姐不能喝,那你能喝吧?
你们组的CP那么甜,你会替她喝一杯吗?”
阮安西继续给黄子超灌迷魂汤。
黄子超果然上当,“行,我替她喝。”
“痛快,不愧是影帝。”
阮安西倒了一杯酒给黄子超,自己却从旁边拿起一杯水:“我身患重疾,时日不多,今天能见偶像非常高兴,以水代酒黄影帝不会介意吧?”
黄子超愣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了,“那先生多保重身体,就不要喝酒了,干杯。”
宁染心想黄子超啊黄子超,你在娱乐圈混了这么久,还这么单纯的吗,没看出这货是在灌你酒?
黄子超本来就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本来就是在彻底醉的悬崖边上。
这一杯烈酒下去,那相当于是阮安西从他后面狠狠踹了他一脚,彻底醉了。
喝下去之后,面露痛苦之色,马上往洗手间方向跑去。
应该是要吐了。
阮安西一把拉住,“影帝你没事吧?
再来一杯?
刚才那杯是敬丁小姐的,你这么豪爽,替她喝了。
现在这一杯是我敬你的,你不能不喝吧?”
黄子超想吐,不敢开口说话,只是尴尬地捂着嘴。
宁染看不下去,一把扯开阮安西的手,“来,我陪你喝!你放开黄先生。”
阮安西这才放开了黄子超,黄子超也顾不上形象了,小跑往洗手间去。
阮安西低下头,轻轻笑了,眼里满是邪恶。
“你是魔鬼吗?
你为什么要灌人家酒?
无聊!”
宁染怒道。
“谁叫他一直惦记你,还想约你吃宵夜,我都约不动你,他凭什么呀?”
阮安西不屑道。
“你不是重疾在身,时日不多吗?
你还不去找个安静的地方躺下来等死?
你还穿得人模狗样的来这名利场混什么?
你有毛病啊?”
宁染没好气地骂道。
阮安西却是一点也不生气,“这可是你邀请我来的,要不是你请我,别人八抬大轿我也不来的好吗?”
宁染:“……”“行了,你快滚吧,不要在这里祸害别人了!”
宁染嫌弃地说。
“那我们走吧,我送你回家。”
看来阮安西对于送宁染回家这件事是有执念,白天没能送宁染,晚上还在记着这件事呢。
“不用了,我有司机接送。”
宁染谢绝。
“我就送你到家门口,顺便和你谈点事。”
“什么事?
你就在这儿说,而且你是个坏人,我好像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我也有正规的生意,而且还往非洲捐赠修建了很多医院呢,我做的也不全是坏事。”
阮安西懒懒地说。
宁染半信半疑,“你还修建医院?”
“是啊,非洲的医疗条件很差,很多简单的小病都不能得到治疗,导致死亡,改善他们的医疗条件很有必要。
我做那些只是因为我是一名医生,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不是一个好人,这我自己也清楚。”
阮安西说完,自己又笑了,“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是要证明自己是个好人吗?”
“那你要跟我谈什么?”
宁染问。
“我想投资请你拍部电影……”“不行!”
宁染马上拒绝,“你又要想通过我洗钱,我不会同意。”
“这一次是正规资金,不洗钱,我就是想你拍一陪我投资的电影,票房可以以你的名誉全部捐赠出去,我一分都不要。
捐给非洲修医院也行,修学校也可以,你乐意就行。
我时日不多,手里拿着那么多钱,死了也是便宜别人,不如生前捐出去。”
宁染心里震了一下,“你真的时日不多?”
阮安西笑了笑,“你瞧我这身体,是像命长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