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供电一直没有恢复。
这对于一家五星酒店来说,是极不正常的事。
如果没有黑暗的鼓励和庇护,或许南辰也不至于那么疯狂。
南辰完事后并没有马上睡去,而是去了洗浴间。
宁染在想现在停电了,会不会没有热水。
不过好像南辰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他冲洗回来后,冷静许多,宁染严重怀疑他用的是冷水。
如果真是这样,那还是很厉害,毕竟沪城的冬天是很冷的。
南辰躺在宁染身边,宁染被折腾得够呛,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然后渐渐地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累,竟然睡得还挺沉。
最后是被突然亮堂的灯给惊醒的。
被黑暗掩盖的所有尴尬细节一下子暴露在灯光下,扔在地上的衣服,貌似已经被撕坏掉的贴身衣物。
这些不算什么,最要命的是宁染白嫩身体上的青紫吻痕,宁染又羞又怒,这男的还是人吗?
然后突然看到了南辰结实肩膀上自己咬的牙印,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原来大家都挺不是人的,那就扯平吧。
南辰当然也被刺眼的灯光给惊醒,他爬起来,看了看灯,又看了看宁染。
宁染赶紧扯过被子掩住胸前,不胜娇羞。
南辰本来一身的火,现在好很多了,不过感觉还没有完全退去。
看到宁染露在被子外面的漂亮香肩,突然伸手去摸。
宁染赶紧把自己完全躲进被子里,并且用被子把自己给裹了起来。
短时间内,她确实无力再承受那样的暴风洗礼,得缓缓。
其实南辰也只是觉得她的肩太过漂亮,忍不住想伸手抚之。
“关灯。”
宁染对南辰下命令。
这好像是第一次命令辰爷做事?
辰爷倒也给面儿,真的就弯腰伸手,去把灯关了。
但他没有完全关,留了一个很暗的睡眠灯。
然后就躺在旁边,借着睡眠灯昏暗柔和的灯光,打量宁染白瓷一般的脖颈。
宁染有点不踏实,怎么感觉自己身边睡了头狼,随时有可能被他给吞了?
“你别看我,你不睡觉的吗?
你今晚的行为是犯罪,你没有意识到吗?
对于你这样的行为,你没有要说的吗?”
宁染开始虚张声势,毕竟好像后来自己也挺欢迎的,但面子还是得保。
“对不起。”
南辰老实地又道了一句歉。
“道歉有用,要法律干什么?”
这句硬话怼出来之后,宁染突然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如果道歉没用,那自己还能干嘛?
难不成报警把他抓起来不成?
所以这句话实在是多余的很,甚至有些愚蠢。
“那你想怎么样?”
南辰用手撑头,继续像狼看羊一样打量着宁染。
宁染一时语塞,她没想到怎么样,就是随口一说,说完就后悔了的。
可这男人却硬怼上来,愣是不给留面子,实在是讨厌。
“你说我想怎么样?”
宁染没好气地反问。
我都被折腾得只有半条命了,我还能怎么样?
应该是我问你想怎么想吧?
南辰被问得也是一愣,心想我怎么能知道你想怎么样呢?
“你还好吧?”
南辰又问了一个很不科学的问题。
说不科学,是因为很明显宁染就不太好。
任何人遭受了那样的暴风洗礼,都不会很好的。
“我不好。”
宁染没好气地说。
“你要喝水吗?”
感觉南辰有点在没话找话。
因为他不想睡,他想确认一下,还有没有可能在很和平的情况下把之前的事再做一遍。
南辰这么一说,宁染还真是感觉有些渴了。
“要喝。”
于是南辰光溜溜地爬起来,明目张胆地不着寸缕,去给宁染倒水了。
这简直是太欺负人了!这里又不是男生澡堂,你这样做合适吗?
水来了,南辰自己亲自喝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后,这才递给了宁染。
宁染伸手来接水杯,肩上的被子一下子滑掉了,顿时春光大好。
南辰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一点也不客气。
宁染顿时觉得这倒水的行为本身就是一个阴谋。
宁染只好一只手拿着水杯,一只手扯过被子,有高难度的动作勉强让自己不至于在南辰面前全部露光。
终于把水喝完,南辰伸手接过杯子,“还要吗?”
“不了。”
宁不轻声回答。
然后也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人的身体看,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能看我,我凭什么不能看你?
南辰注意到了宁染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看,淡声问:“好看吗?”
“还行。”
宁染装着若无其事。
南辰把水杯放好,躺到了宁染身边,宁染赶紧往旁边闪了一下。
可南辰又挨了过来。
宁染伸手去推,可他身强力壮的,根本阻止不了他的靠近。
“我有正事要和你说。”
宁染正色道。
“说。”
“你难道没有意识到,今晚的事不对吗?”
“酒有问题。”
南辰说得很干脆。
宁染冷笑,“看来你明白的很嘛,这是骆逸之特地安排好的温柔陷阱,要不是我来,现在躺在这里的就是她了!你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套路,心甘情愿地等着上她的当是吧?”
南辰皱眉,“我等着上她的当?”
“难道不是?”
宁染怒道。
“我如果能预知一切,并且甘心上当,我带你一起来做什么?”
南辰反问。
宁染一时答不上来。
“睡吧,不用想太多了。”
南辰说。
说起这个话题,宁染可是不想睡了。
“我不睡!今晚非得把这件事说清楚不可!”
宁染气道。
“现在睡在我身边的是你,与她无关,有什么好说的?”
南辰问。
“可如果我没来呢?”
“没有如果,你来了,你就在这儿。”
南辰耐着性子说。
“可是她的计划是我没来,然后她和你睡在这儿!”
“那是她的想法,你冲我生气有什么用?”
南辰问。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能管?
你也乐意她这样?”
宁染越说越激动,索性爬了起来。
这一激动又忘了自己什么也没穿了,这一爬起来,看得可清楚了。
南辰无心辩论,专心地看。
宁染气得想伸腿来踹他,可腿刚动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腿不能伸出去。
如果敢把腿伸出去,那恐怕就不仅仅是被看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