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和老裴按常笑笑给的地址找到了小室曾经的住址,敲了敲门,却没人回应。
就当老裴准备去物管问问的时候,小室的室友‘土御门游子’刚好回来了。
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极乐和老裴,‘土御门’并没有很惊讶:“你们还是找来了啊。”
极乐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回忆着刚刚老板发给自己的资料,确认了这位土御门游子便是那本笔记的主人,也是这次事件的关键——竹下真优。
真优没理会极乐和老裴的目光,她打开了家门将两人请进了屋。
这女孩很爱生活,和日记中的一点都不像。
这是极乐和老裴进门后的第一感受。
房间装修的很温馨,进门的鞋柜上放着一个很好看的,花很新鲜还发出了淡淡的香味,说明是刚插好没多久的。
不止鞋柜,屋里很多角落都放着植物,小到电脑前的多肉,大到阳台上的盆景。
真优将两人请进屋后,便进了厨房,不一会便端出了一壶茶和几碟和果子。
老裴和极乐也没和她客气,进屋换了鞋后,便坐在了茶几前等待真优。
真道:“是为了205寝室的事情吧。”
极乐见她如此坦诚,便点头道:“是的,现在该告诉我们事情的真相了吧。”
“不急,来尝尝这个和果子,我自己做的。”真优将和果子推向了极乐和老裴:“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虽然极乐和老裴已经猜到大概了,但从竹下真优口中讲述出来,还是让他俩觉得黯然伤神。
竹下香织是竹下分家的姑娘。
说是竹下分家,其实就是被竹下家排挤的分支,如果不是父亲还算优秀的话,他们家早就被踢出竹下家了。
因为香织没有灵力,是个普通人,所以从小便被主家的人瞧不起,不过她并不在意,因为她从心底里就不喜欢竹下家的人。
在香织眼里,竹下家的人不过是一群趋炎附势却又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人,这样的人早晚会被时代给淘汰。
她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和竹下本家有任何瓜葛,但命运还是和她开了很大的玩笑。
那天她领到了人生第一笔工资,给家人买了礼物后便想着快点回家,好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她没想到的是,原本准备给家人惊喜的她,却被开门后的景象所惊吓到了。
家里一片狼藉,父母亲满身伤痕地昏倒在一边,而哥哥正被一个男人按在墙上。
真一看到妹妹回来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她说道:“快逃,香织,快逃!”
香织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哥哥的声音让她回了神,但她并没有听话,而是跑向了那个劫持者。
但她刚跨了一步,便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锁链给捆上了。
“啪啪啪。”
被禁锢在半空的真优这才发现沙发上坐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竹下家的家主——竹下一郎。
竹下一郎拍了拍手示意手下放开真一,他看着空中的香织说道:“竹下香织,我知道你不喜欢竹下家,但再怎么说你也是竹下家的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乖乖和我回本家,成为鬼王的新娘。”
“二是我放你离开,从此你与竹下家再无瓜葛。”说完他将香织放了下来:“只不过你的家人”
“都得死。”
他话音刚落,刚刚缓过气来的真一又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束缚住了四肢,这次束缚住他的是可以用肉眼看见的气流。
“你干什么!住手!”见哥哥受伤,香织想立马上前营救,却被一道结界给挡住了。
“哥哥!”看着结界里被风刃束缚着的真一手脚都已经出血了,香织焦急的拍打着结界:“松开啊!你松开他!”
竹下一郎并没有理会香织的哭喊,而是淡定地坐下来看戏:“怎么样?你选哪个?”
“我选一,我选一,你快放了哥哥!”香织哭着求饶道:“快放了他!”
见香织做出了选择,竹下一郎满意地挥了挥手将真一放了下来并关闭了结界。
看着结界已经消失了,香织赶忙前去查看真一的伤势,可还没等兄妹俩说上话,香织便被竹下一郎的手下给抓住了。
真一看到妹妹有危险,不顾自己的伤势想要救人:“你干什么,放开他!”
“行了。“竹下一郎站起身让手下将香织带出去,他走到真一面前说道:“放心吧,你妹妹很重要,我不会伤害她的,毕竟她可是鬼王的新娘。”
看着浑身伤口却还想反抗的真一,将手下递过来的帽子扣在了他头上:“竹下真一,你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但和我斗还嫩点。”
说完便带着手下离开了真一家,留下了昏迷的夫妻俩和满腔怒火却没法反抗的真一。
香织被强行带出家门时便被打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竹下本家。
竹下一郎告诉她:这段别想其他的了,安心在本家待嫁。
虽然她看不起竹下家,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哪怕竹下家现在没落了,他也还是个大家族。
也正是因为这样,香织明白只要自己听话,家人便不会有危险。虽然竹下一郎这个人偏执残暴,但他却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在竹下家待嫁的日子,香织过得还算清闲,每天除了接受‘婚礼’的训练便没什么事情了。
因为她是鬼王新娘的身份,没有人敢来招惹她了,哪怕看她再不顺眼也不敢在她面前造次。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竹下一郎,因为他曾经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手杀了一个对香织有怨言的人,而那个人正是他最得力的手下。
香织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在那个人想对自己动手的一瞬间,一道风刃便将他的头割了下来,鲜血并没有溅到香织,准确来说香织没看到任何血腥的场面,她只知道睁眼时那个人已经被风撕看不见的尘埃。
香织的确没看到一点血腥的场景,但风中淡淡的血腥味告诉她刚刚那一切皆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