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见到的那个人朦胧而完美,从此便印刻下了一生的烙印。
这常常是少年们情窦初开时,脑海中最美好的印迹。那个人的所有缺点都在朦胧中慢慢地被磨小磨没,看见了也装作没看见,最后变成了一生都难以忘怀和永久怀念的记忆。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得到之后呢?
不再朦胧,不再完美,不再若隐若现,他的一切,都以最真实最无以遮掩的形式出现在你眼前时,是全盘接受,还是无法容忍,是选择妥协,还是恩断义绝。
人与人不同,花有几样红。
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她在发抖,他也在发抖。
周平宁有无数的话憋闷在心里,“你是真心的吗?”。、“你后悔了?”、“那我们怎么办?”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
所有的问题与喟叹都归结为这样一句晦暗不明的轻声问话。
男人的声音轻敛且晦暗,轻敲在屋子里的浮尘上,吵闹与忿忿戛然而止,变得安静极了。
陈婼眉梢一挑,还想接话,入眼的却是男人黑下来的神色和刷白的一张脸,心头一乱,却陡然平静下来。
她失态了!
这是她平复之后的首要反应。
“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要拢住周平宁。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他与你同心协力,作用不大。可若是他与你与陈家离了心,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已经蠢了一次了,别再蠢第二次。”
这是临嫁之前,陈显对她说的最后一番话,也是三番五次腔调的最重要的一点。
她刚刚做了什么?今日被平阳王妃夹枪带棒地一态度很端肃。
哪晓得搁这处来反而变成是六皇子紧张得忙里忙外,连王府长史官杜原默都在行昭跟前大倒苦水,“算账,合账,还要安排人下去四处关注,连仪元殿向公公那处都要我亲自去接洽,事事都要亲自过问,王爷这些日头是不是有点儿”
杜原默想了想,委婉地,总算是找到了一个恰当的词儿:“王爷这些日子是不是有点儿亢奋啊?”
其实您想问的是老六是不是发疯了对吧?
行昭这还没来得及安抚六皇子那颗焦躁不安的少男心,前院管事求见,六皇子当差去了,行昭没这个精神,只说不见,莲玉出去传话,回来后小声同行昭说:“是张德柱求见,就为了求见您,说是有要事禀报。”(未完待续……)
ps:还有一更,阿渊现写估计要很晚了吧,大家千万别等,明天还要上班上课呢,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