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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刃悬于脖颈之上,又有谁能真正做到安之若素
太子做不到,二皇子也是一样,景德帝年老昏聩,对诸皇子的忌惮已经到了屠刀将落的时刻,其实屠刀本没有这么快落下。
最近两个月里殷今朝骤然极受宠信,随之而来的是景德帝的步步紧逼,以及身体的每况愈下。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窍,除了殷今朝大概无人知晓,殷南烨摩挲着手中的棋子,刚想说些什么,外头已有人快步而来。
花朝站在廊外一角,声音略有几分急促“三皇子到了。”
已近冬日了,花圃里的花草大多都已枯萎,只剩下嶙峋的枝丫,殷今朝过去时只见楚倦孤身一人坐在椅子上,外头只披了一件厚重的外袍,衣袍是月白色的,落在楚倦身上自有一股萧瑟之感。
人人都说大魏宰相太过孤高不容于世,后来他果然如人言一般,早早逝去。
这一次不会了,他再也不会让老师早早离他而去。
殷今朝收敛了容色,一身红衣颤动了片刻,便换了模样,眉眼间尖锐的戾气隐没,看着还是个肆意的少年人。
“老师怎么一个人下棋。”棋盘上胜负已分,黑子险胜,楚倦执的是白棋,有能力赢却猝而收手。
殷今朝的手悬在半空之中许久没有动弹。
楚倦抬眸看他,并不开口,殷今朝坐下了,笑了笑“我倒是第一次看老师留手。”
无论做任何事楚倦都是尽力而为,他确有大才但在为官之道上也确实不知变通,也许,不是不知变通,而是知变通而不愿变通。
这才是楚倦啊,殷今朝敛下眉心情绪,坐在楚倦对面,一双青碧色的眼眸中充斥着极淡的笑意“老师,今日父皇留我说了些话。”
楚倦略抬眸看他,并不催促,殷今朝于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他对于楚倦复杂的让人看不清,爱恨都是迷雾中难以窥见真容的模糊。
殷今朝母妃身份卑微,他自己被困于深宫,上辈子他能起势是因着太子和二皇子鹬蚌相争他渔人得利,除此之外就要数楚倦舅母一家对他的支持。
楚倦出身名门,书香世家,盘根错节的士族之中他的舅舅手中握有兵权,最近一年北方大旱南方水患,流民远上京城求一线生机,然而京城也绝没有想象中那般好立足,活不下去的流民在京畿外落草为寇,专门劫取入京富商巨贾。
一开始也是没有在意的,后来这股匪患越来越猖狂,杀了户部侍郎回乡探亲的夫人和独子,这才上达天听。
如今京中形式混乱,饶是景德帝也不愿调兵出去,为此宁愿下了旨意令永州驻军跨过佷良山脉前去剿匪。
不巧,楚倦的舅舅正好坐镇永州,如今正驻扎在京畿百里外的潢川,这股兵力本该在一个月前就退回永州的,没有人知道他不仅没有走(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