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接下断手认真端详良久——断手应该是来自商场里那种廉价的模特人偶,做工并不精细,上面布满了因为爆炸时石头飞溅而产生的划痕。
倒是很难知晓究竟是哪一家店铺,毕竟这种东西从哪里都能找到。
“……又是先知。”
他低头小声呢喃一句,手慢慢摩挲着着木手,“审判院那些死囚们呢?”
“都死于爆炸。”
菲兹脸色未改,但手却像往日一样去摸胸口的银色十字架,那是他一个常做的小作,在自己思考的时候老师的遗物会让他冷静下来,可以更好的思考当前状况。
空的。
十字架早就因为审判院那个与它相连的大十字架陨灭而消散,当时还是醉鬼的他没有丝毫作,反而是愚蠢的喝了一瓶有一瓶的葡萄酒使自己沉醉在酒精里浑浑噩噩。
太不应该了——这种失去约束的感觉是错误的,是懦弱的,是毫无用处的,无论对死者还是对生者,都是极不负责的愚蠢行为,是对人类约束美德的践踏。
身为校长,他毫不犹豫的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以示警戒,嘴角因此而破裂流血,菲兹却操纵体内的魔素缓慢运转,令这种疼痛感深深的镌刻在身上,让它延迟恢复的速度。
“……老师?”
“没什么,只是觉得不能这样衰颓下去了。”菲兹的声音坚定而又冷淡,“既然是本学院的学生加冕礼,身为校长理应无去看看才对。”
戴安娜太了解这位友人的弟子了,倔强的性格既是对方的闪光点,也是对方最大的问题,一旦陷入某个难题就会钻牛角尖,丝毫不知变通。
“菲兹,那种场合的典礼会出席很多要员,如果你因为与教皇的私怨硬要破坏的话——会陷入大麻烦的。”
“不,戴安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苏城不是教皇杀死的呢。”
”
“……你在胡言乱语,我是亲眼见证教皇手里的箭弩射出一支箭,刺穿苏城心口的。”戴安娜的声音有些拔高,“你的意思是,是我在撒谎吗?”
此时的亚当也露出惊讶之色,同时劝慰着此时有些激的戴安娜。
冷静下来的菲兹抬头不急不慢的分析着“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教皇那家伙的品性,他确实铲除过许多阻挠他的家伙们,可那多数是雇佣刺客,或者说是借刀杀人,以教皇的性格,会选择亲自手杀人吗?”
“为什么不可能?人的本性难以更改,也许这家伙真是被逼急了也说不定——深夜,现在的奥利特家族就有三个人,这实在是栽赃嫁祸的好时机——只要他成功伪造一下现场,就会变成是管家为了原主人报复苏家兄妹的纠纷案件。”
菲兹拿起权杖一点点往前走着,“你说的也有道理,可现在有一个问题——管家呢?”
一直做观众的亚当结过话茬,“由于奥利特家族如今彻底落(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