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女子不好意思的起身在旁理了理微乱的衣裙,脸颊染上一层胭脂色,疑惑的望向门口的琯夷。
她穿着普通士兵的军袍,血污粘连,乌发凌乱不堪,看不出形容样貌,却披着一件上好的曲云纹披风,快走几步直接扑到了李成忱的怀中,“成忱,我好想你。”
他身体一僵没有任何动作淡淡道:“你怎么来了?”
“我害怕你……”
“若无旨意宫规禁止宫女出京,女子入军营更是砍头的大罪。”他不着痕迹的推开她,“你怎能如此任性。”
如此疏冷淡漠的态度似乎比她初遇他时还要冰冷,琯夷笑容凝固在嘴角,低垂着头道:“我……我……”
萧璟不悦道:“是本王让琯夷姑姑相随的,李大人可有异议?”
因萧赭密昭,除去越州总督王笏其他人并不知道李成忱的宦官身份,以钦差示人,杨敏诗自知萧璟身份不低慌忙跪地行礼,外间的丫鬟仆人也跪了一地。
琯夷看着李成忱的白色中衣因为自己的触碰晕染出朵朵血花,知他喜洁唯恐他再生气挽着他的手臂道:“相公,你不要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莽撞,不该任性妄为,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杨敏诗讶异的抬头,“大人已娶妻?”
李成忱沉默良久声音略带沙哑道:“并无明媒正娶。”
琯夷攥着他衣袖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缓缓起身,没有质问,没有声嘶力竭,她太累太累了,平静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敏诗,踉踉跄跄的往门口走去。
披风被穿堂而过的风扬起,右臂一片血红,鲜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琯琯?”江起云一把扶住了她,“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
“是啊,为何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萧璟道:“劳烦江大人帮本王照顾一下琯夷姑姑,请最好的大夫诊诊脉。”
“是。”
没有萧璟的吩咐无一人敢轻易起身,李成忱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侧立在一旁无动于衷,萧璟拳头攥得咯吱作响,“都给本王滚出去!”
杨诗敏战战兢兢的起身不明所以的退了出去,一众下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你知道她是怎么到的越州吗?你知不知道刚刚在战场上她差点就死了!她无名无份的跟着你,难道还错了不成?”
“你与其担心她,不若想想怎么布兵防范齐国。”
萧璟沉声问道:“所以就算她今日死在战场上你也无所谓吗?”
李成忱背过身去,“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人无尤。”
“好!”萧璟冷笑一声,“你以为琯夷姑姑非你不可吗?本王以后帮她找的夫君定不会比你李成忱差。”
“如此……甚好。”
……
至夜,琯夷迟疑许久还是的推门走了进去,李成忱面前放着一本她一点也看不懂的书卷(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