琯夷把一文钱小心翼翼的放入荷包中喃喃道:“给成忱买烧饼吃。”
李成忱眼疾手快的夺过她又往唇边送的酒杯,“不能喝了。”
她醉眼迷离的看着他,眼泪一鼓便落了下来,他不由分说的把酒杯放到桌子上道:“哭也没用。”
初三嚼着口中的饭菜忍不住笑了出来,小松子心道:“又来这招?”
她忽然拉着旁边江蓠的手哇哇大哭,江蓠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问道:“怎么了?”
“你要嫁人了,以后我就见不到你了。”
“我没有要嫁人。”
琯夷平常耍赖就无人能敌,更遑论现在脑子不太清楚,闻听江蓠之言反而哭得更凶了,江蓠无奈道:“好,我要嫁人了。”
“是表哥吗?”
“嗯。”
“表哥长得好看。”她弯眼笑笑伸手揉了揉李成忱的脸颊,“不过我家相公是美人,更好看。”
江蓠以帕掩口笑个不停,初三一口鸡汤差点喷了出来,李成忱素来疏冷端正,不苟言笑,何曾见过他被人如此调戏的模样,小松子、禄海、初一识相的装作没有看见,若无其事的夹菜吃饭。
江蓠道:“琯夷,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睡觉好不好?”
“我没喝醉,你看,我还能跳舞呢。”她摇摇晃晃起身便要去跳舞。
李成忱微扶着她站好,“慢点。”
初三看她蹦蹦跳跳东倒西歪玩的欢快,室内铺了厚厚一层地毯,虽已入夏还未来得及替换,是以摔在地上并不疼,扶额道:“老大,你也不管管她?”
小松子深以为然,“以后可不能让她喝酒了,简直无法无天。”
李成忱手腕受伤夹菜不太方便,江蓠把几样清淡的菜式换到他面前,“李总管,她若闹起来没完没了,你最好劝她去睡觉比较好。”
犹记得去年禄海偷偷带了一瓶米酒,三人藏了一包花生米悄悄下菜小酌,然后琯夷喝醉差点没有把浣衣坊掀了,把值夜的侍卫都给招来了。
李成忱头也未抬喝着鸡汤道:“由着她吧,无妨。”
琯夷翘着兰花指走到小松子面前道:“你不是说我有贼心没贼胆,不敢推到我家相公吗?你今儿好好看看,我很厉害的,才不怕他。”
小松子顿感一道焦雷劈过,心道: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什么话都说,这会要人命的好不好?
李成忱夹菜的动作一顿淡淡瞥了他一眼,初三幸灾乐祸道:“你好厉害啊,如此拭目以待哦!”
江蓠识趣道:“李总管,时辰不早了,先行告辞。”
禄海自知琯夷醉酒之后无德无形,加之他向来惧怕李成忱,亦起身告辞。
初一道:“我与初三去送信。”
“要去你去,我还没有吃饱呢。”初三啃着一个鸡腿抱着酒壶就是不撒手,一枚石子弹在了他的胳膊肘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怪叫,“初二,你什么时候和他狼狈为奸了?”(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