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忱抽回手把鸡汤放在马车上,慢条斯理吃着烧饼,琯夷捧着鸡汤望着他略显清冷的侧脸神思恍惚,心不知为何有几分难受,有时候她会感觉他其实离他很远很远,就像天上的星星,遥不可及,连光芒都淬着冷意。
她低垂着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花环上的粉白色小花落在他的手背上,五指微拢反手接住,“回去吧。”
琯夷端起鸡汤喂至他的唇边,乌黑的眼睛对视上他疏淡的目光,他偏了偏头,她不依不饶挪了小半步对着他扬了扬下巴,“你喝了我就走。”
“我自己来。”
“不行!”
他无奈只得张口喝下,她心满意足的弯了弯眼睛,一勺一勺喂得欢快,奈何她个子太过娇小总归有些吃力,不知何时他微微弓下了腰配合着她的动作,“成忱,你……”
琯夷抬头赫然发现两人的距离不过三寸有余,呼吸可闻,俊美的面容让她不由得又开始心跳加速,她还真是没有骨气,这张脸无论看多少次依旧会脸红心跳,紧张的要命,红唇微抿,缓缓闭上了眼睛,浓密的长睫不住的颤动,总之他不亲过来她就亲过去。
“琯琯,琯琯。”
手上的白瓷碗因为惊吓应声掉在了地上,她睁开眼睛懊恼的探出头看到不远处的江起云问道:“什么事?”
“我看你都没怎么吃东西。”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慢慢吃。”
江起云模糊看到隐在暗处的李成忱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转身往篝火的方向走去。
李成忱面色阴沉冷笑道:“怎么不回去了?”
“你陪我一块。”
“自有人陪你。”
他伸开虚握的五指,粉白色的小花轻飘飘落在了她的绣花鞋上,早上她也算陪他生死相随了,他还主动抱她,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瞥到他正欲离开赶忙扑到他怀中抱了个满怀。
“放开。”
“不放。”
“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刻意压低的嗓音在春日的夜晚浸着淡淡的花香竟是说不出的好听,不似斥责倒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密语,看到就看到呗,皇上和太子殿下总不能因此治她的罪吧!
“成忱,我冷。”
李成忱双臂垂在身侧动了动,“去马车上加件衣服。”
“不行,我今天被吓到了,现下有点头晕,你看我站都站不住了。”说着往他身上又靠了靠,闭着眼睛趴在他身上蹭了蹭就是不松手,典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明目张胆的信口胡言。
他轻巧的单手抱起她往一旁挪了挪,不冷不热道:“也不看看脚下。”
她瞅了瞅脚下的碎瓷片心里窃喜,“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
离得近了依稀可以嗅到若有似无的男人气味,幽深的黑眸暗了暗,环在她身上的手慢慢垂落了下去,不着痕迹的把她推开。
以他的身手他若不想让旁人近身,那人是(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