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如此卑劣了?竟要强行拆散别人的姻缘?
有了些许困意,便趴在书案上小歇了一会儿,再度睁眼时,已经一夜过去,天才刚亮不久。
余公公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他之前也不可置信,但又实在是劝不住,唉……
逆天而行,最后被反噬。
君初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下的命令,漂亮的凤眸阴气沉沉,眼神锐利的扫过余公公,唇角弧度冷然。
余公公整个人都蒙圈了,他家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晚上过去突然这样了?
“一派胡言,朕何时立过后?”
“怎么可能是朕的命令?”
更荒谬的是,他现在已经让君烁登基了。
。
天空中的两颗最闪亮的星紧挨在一起,他默了半晌,终还是走过去,思绪放空之下,竟有些不受控制的将其中的一根红绳断成两节。
孤注一掷,连命都不要,更别说是一身武功内力。
君初下意识拿起奏折翻阅,越看脸色越阴沉,最后直接撕成两半甩到地上去。
撑着下巴想事情,但都是关乎一个人的。
“大胆!”
若是让她知道了,定会厌弃他吧。
银灰色眼瞳中的茫然,在那么一瞬间敛起,竟是有些狼狈的快速将红线收起,最后毁成灰烬。
“这不是您的命令吗?”
君初简直气笑了,他从未立后,更没有下过两国合一的旨意。
外面打瞌睡的余公公听到动静瞬间清醒,连忙跑进来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可是,您不是说两国合一后,就跟皇后娘娘浪迹天涯吗?”
在君初话落后,余公公吓得立刻就跪了下来,急忙解释道:“这真的是您下得命令,而且您在两年前早就已经立后了……”
全身上下传来的剧痛感无一不是在提醒着,他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等到余公公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后,君初眼神逐渐变得怪异起来,他怎么可能会忘记?而且他什么时候去过临国了?他不是一直都在旭国皇宫吗?
他想她了。
仅剩的一根红绳,被执苏用盒子收了起来,踉跄着步伐,仓皇失措的离开这个地方。
只要他不说。
暗红色的唇角勾起,发出一声近乎轻蔑的冷笑,好看得不像话的俊脸上布满阴郁森冷的情绪。
看来要尽快处理完了。
只需他一声令下,旭国军队就能踏平临国,要归顺也是临国归顺于他。
怕是谁都不会想到,素来冷静从容的国师大人,神秘清冷的长玉阁阁主,如今也会做出这样逆天而行的事情。
不,她不能知道。
“归属于临国?简直笑话。”
远在旭国高高在上的君王正在看奏折,不知想起了什么,唇勾起一抹惊艳的弧度。
她就不会知道。
拿上第二根的时候险些重复毁掉,好在执苏蓦然间清醒,身体传来一阵蚀骨般的疼痛感,唇角处血液蜿蜒而下。
余公公的眼神更加疑惑了,小心试探性的问道:“陛下,您不会是劳累过度伤了身子,导致什么都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