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结束，周扬准备离开的时候，齐美珍前后确认了好几遍电话才放心。
冬季的风微寒，周扬和乔舒陪伴着出云圣者沿着江边漫步，后面不远处是乔舒的四个严阵以待的保镖和缓缓前行的轿车。
“周扬，你再考虑一下吧，圣者这个位置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出云再次劝说，“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撑不了几天了，到时候圣者的传承就断了。”
“我觉得乔舒就不错，我真的没时间。”
周扬明确拒绝，“再说了，现在我已经算是申字门的先生了，责任已经够重要了，担不起别的。”
系统一直下发的任务，连郭天华他们回来周扬都没来得及去看一眼，更别说担任圣者。
还是做最强男神比较好。
“那……好吧！”
出云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
“老头子有些乏了，先回车里眯一会儿，你们继续聊。”
出云转身背着手走到路边钻进车里。
看着老人家的背影，乔舒道：“周扬，你知道圣者今年多大了么？”
“一百多岁？”
“圣者已经五百多岁了。”
乔舒道。
“呃？”
周扬确实吃了一惊。
乔舒停下脚步，双手撑在江边的栏杆上，望着滔滔江水道：“我们家的长辈很早就和圣者认识，当时，他只是一个流浪在欧罗巴的画师。”
“你知道么？
西斑牙王室的国王肖像，都是圣者亲手画的。”
乔舒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虽然他只是卫道者的精神领袖，但是在我们家人的心里，圣者是这个世界上最睿智的人。”
乔舒看着周扬认真道：“一个五百多岁的老人，把他所有的事情托付给你，难道你就真不考虑？”
周扬也认真回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儿，他有托付的权力，我也有拒绝的权力，你应该明白。”
“那太好了……”乔舒展颜一笑，“这样，我就不用担心你会看到我老死的样子了。”
“周扬，你有女朋友是么？”
“是的！”
“那介意换一个么？”
“介意……”“那多一个呢？”
“乔先生，你到底要干嘛？”
周扬无奈道。
乔舒忽然双手搂住周扬的脖颈。
这一幕让后方跟随的保镖都愣了。
他们的主子对男人不假辞色，为什么……对那个男人……如此亲密。
周扬的呼吸有些粗重。
乔舒的美，是男人无法抵挡的。
“直接说吧，我觉得你还不错。”
乔舒眨眨眼，“但是呢，做男朋友又觉得对你了解不够。”
“还好我在东海还要呆一阵子，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加深一下了解呢？”
乔舒的眉眼中都是笑意。
“放心啦，我不是要横刀夺爱，我这个人是独身主义！”
乔舒点了点周扬的额头，“我和你……可以展开一段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最多就是牵手，怎么样？”
“为什么？”
周扬问道。
乔舒捡起一颗石子用力扔进江水中。
“其实我们的人生就像是刚才的石头……无法自主，没有未来。”
乔舒的眼神有些忧郁，“即使拥有了超过普通人的力量，我们依然不自由，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
“即使以圣者已经活了五百多年，还是要面对死亡。”
“所以，我只是想做一件不后悔的事情。”
“你，周扬，与众不同。”
乔舒目光灼热得盯着周扬，“或许，你会走出不一样的路吧……提前和你谈一场恋爱，以后我就可以跟别人吹牛了。”
周扬哭笑不得。
“你没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
乔舒打了一个响指，“我在东海还要再呆十天左右，这十天，希望你能履行好男友的责任，不过只有精神上的抚慰，别的你就别想咯！”
“行，我一定尽力而为。”
乔舒主动提出的，周扬也没什么好说的。
……简明中学的教师面试于第二天上午正式开始。
金琳芝亲自坐镇。
应聘教师需要资格证，周扬是不愁的。
有系统替他办妥，任谁查都查不出问题。
八点五十，一名穿着工装的女子抱着一沓表格走进会议室。
“各位，我是金校长的助理，今天大家的面试由金校长亲自主持，就在这里，所有参与应聘者可以旁听。”
这也是金琳芝的想法。
如果是有经验的老师，同行越多，状态会越好。
反之，则更容易露怯。
接着，金琳芝带着所有学校中层干部以及高一高二年级组的骨干老师出现在会议室里。
气氛瞬间正式起来。
“金校长，可以开始点名么？”
助理问道。
金琳芝点点头。
这个时候，跑进来四五个学生，大大咧咧得坐在第二排。
紧接着又从外面跑进来十几个学生，有男有女，坐在第三排。
“王子辉，谁让你们来的？
还不回去自习？”
教务处主任站起来板着脸道。
王子辉是个十七八的年轻男生，一头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怀里搂着一个很美丽的年轻女生。
其余的几个人也都笑嘻嘻的，很显然不把这个当事儿。
“蔡主任，你们今天选老师，说到底是要给我们上课，我们喜欢不是最重要的么？
琳芝姐姐，您说呢？”
王子辉翘着二郎腿，歪着头盯着金琳芝。
金琳芝一股怒火冲上头顶。
这个王子辉，是高三八班的学生头儿，不少人都听他的。
王子辉的家境殷实，父亲是东海的大商人，人脉深厚。
金琳芝真惹不起。
这次高三年级部出现大规模教师流失，她的压力已经很大了，王子辉的父亲在家校群里给予了她一定的支持，金琳芝欠人家的情。
忍！我忍！“行，子辉，你就留下吧！今天你们八班新班主任就会产生。”
金琳芝笑道。
王子辉和怀里的女生对视一眼，都笑了。
就知道，金校长现在没底气。
其余来应聘的老师都缩了缩头。
简明中学高三的八班，可是出了名的难搞，以前就有老师被他们彻底欺负跑了。
可千万别分到他们班啊。
“点名吧！”
金琳芝对助理道。
助理点点头，开始点应聘者的名字。
“校长，只有一个没到，叫……周扬。”
助理点完名对金琳芝汇报。
金琳芝看了看花名册。
周扬？
肯定是重名。
这明明和昨晚遇到的那位绅士一个名字。
“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我们简明不需要这样的人，取消周扬的资格吧！”
金琳芝道。
“我……应该没迟到吧？”
这个时候，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