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壮第一次干这事。
有点生疏。
但是,他死也不会表现出来!
装成一副老手的模样,跟他说这样比较好,那样比较舒服。
穆简两只眼睛盯着李德壮,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潜伏着一只野兽,恨不得将面前这个人一口吞下去,嚼得连骨头都不剩。
李德壮:“你怎么不看?”
穆简声音有点哑,点头。
“看。”
穆简低头,看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
他手白,对比特别明显。
穆简恨不得效仿着他先前给他的画册,把人顺势推倒,然后这样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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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他就喷了……
穆简愣了一下,从耳尖开始,一点点烧红。
李德壮默了默,看着自己的手,有点尴尬,轻咳一声,“我去洗个手,殿下稍等。”然后起身出门了。
穆简定定得看着他,慢慢起身,整理仪容,却眼尖得看到桌面下,有幅画。他好奇得走过去,掀开一看。
瞳孔放大
连呼吸都凝滞了……
李德壮净手回来,看到穆简安然得坐在桌边,眼珠子慢吞吞得挪到了他的身上,漆黑的眼珠子里好像有某种压抑着的情绪。
李德壮警惕他,“只这一回,再没有下次了!”
穆简出奇的没有撒娇,只是“嗯”了一声,趴在桌上,盯着李德壮看,神色晦暗不明。
李德壮被他盯的有些不舒服,好像他是一块肥肉似的。
他拧着眉,“殿下回屋吧。”
穆简坐直身子,“你不用我帮忙吗?”
“不用。”
“先生说,要互帮互助。”
“我是教殿下行事。”
穆简勾唇,眼里藏了点笑意,站起身,走近些,猛然凑上去。吓了李德壮一跳。
“殿下这是做什么?!”
穆简笑着摇摇头,抬起手,将他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
“头发都乱了。”
他这个动作有点暧昧。
李德壮不适得后退了一步,退完觉得不合适。
他退半步的小动作,伤害可能有点大。
穆简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似的,朝他露了个笑脸,小小的虎牙,有点可爱,“那李侍卫好眠,我先回去了。”
李德壮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但还是点头。
“好,恭送殿下。”
李德壮晚上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助人为乐,反而把自己搭了进去,醒来之后,惊得浑身都湿透了。
他爬下床,心悸的感觉并未从胸口消失。
他捏捏自己的眉心。
决定还是加紧搞事业。
现在的他,和穆简走得这么近,和走钢丝线有什么分别!
正好,太子那边传来消息,近日太子身体不适。不用他跑去画画了。李德壮松了一口气,趁着这个机会,跑出东宫和商殷喝酒。
商殷给他带来了个好消息。
“有个有钱人,想要包下你,专门为他作画,今日给了一锭金子做定金。”
李德壮看着放在桌上的那锭金子,有点惆怅。
这金子长得可真像,他丢失的金子啊……
“出手这么阔绰?”
商殷点头,“我觉得可以。比你画散画要安全些。只是那人……”
“那人怎么了?”
“那人要你画男人与男人之间的。”
“……”
我他妈!
我就逃不了了是吗?!
商殷看他面露难色,觉得有意思,李德壮小倌都做了,画幅画,倒是为难他了?莫不是家里那位主子管得严?不许?
商殷正疑惑,李德壮就开口了,“你们这片的人,是不是都这样?”
“啊?”
“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
商殷惊了,“也不是啊!主要是坊间流传,太子殿下喜欢男人,大家便觉得新鲜有趣。追随模仿,便多了些,寻常人家自是没有的!”
李德壮冷哼。
万恶之源!
他半撑着脑袋想了想,“我的宅子如何了?”
商殷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已经差不多了,就等着你的钱了。”
商殷逃了婚,虽说现在是回家了,但家里给他的限制颇多。身上也没什么银两,不能给他垫太多钱。
李德壮把金子推还给他。
“拿这个先垫上吧,我明日就给你送画来。”
商殷立马收下。
“你日后是要出来住吗?”
李德壮点头,闷光杯中的茶水。
“不错!我日后不仅要出来住,还要娶好多好多的老婆!”
商殷惊了。
这……
他……
不是断袖吗?!
难道!
莫非!
他是被逼迫的!
心中想的还是女人?!
商殷内心唏嘘,看向李德壮的眼神,不禁多了一分同情。
李德壮:?
太子一连病了好几日,都虚着。来东宫探望的人都渐渐变得多了起来。就连皇上都下旨,让太子在东宫内静养。
传旨的太监来的时候,还带了一句口谕。
让太子别再和后院那些男人胡闹。
这下李德壮轻松了。
小长假啊!
他赶紧给外面的大客户画图,画好了,就叫人帮自己送出去。一来二去,他的小金库,又渐渐充盈。
当偷跑的打算再一次提上日程时,商殷给他带来了一个噩耗。
他买的宅子一直空置,被一伙贼人利用,在里面搞了暗娼园子。现下事情败露,被官府查了!就算要把宅子归还给他,一应流程,也得走上许久!
李德壮晴天霹雳!
他自打穿过来,就没有一件事情是顺利的!
前主真不愧是炮灰啊!
这气运绝了!
李德壮气得头疼,连穆简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直到有一双温热的手覆在了太阳穴,他才似有所感的抬起头,看到穆简愣了一下。
“殿下。”
穆简给他揉了揉,看他像只猫一样,舒适的微眯了眼睛。
“李侍卫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遇到点烦心事。”
“是因为不能去太子哥哥那里烦心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没什么。”不能说而已。
穆简叹了一口气,揉着李德壮太阳穴的手慢慢往下,覆在了李德壮的左胸上。李德壮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
听到穆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李侍卫心跳好快,是心神不宁吗?”
李德壮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
果然是待久了。
他知道穆简有可能是个基佬,因而处处防范他的肢体接触。但实际上,除了上次的过度亲密外,他们之间再无任何逾矩行为。
倒显得他想得多。
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