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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八岁之前,我几个哥哥抢着帮我吹头发。”温平笙回忆说道,“我十八岁之后,觉得自己长大了,就不让他们帮我吹头发了。”
她的几个哥哥,真的是超级宠她的。
她觉得能有这样几个哥哥,绝对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虽然平时总是嫌弃她几个哥哥对她宠爱太窒息。
但她还是很爱她哥哥们的。
温平笙一聊到她和她哥哥们的事迹,就有点儿停不下来了。
比如她读初中的时候,有男孩子喜欢她,结果被她几个哥哥知道了,没过两天,整个学校的男同学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还有她读大学时,发现两三门必修课的老师都是她二哥。
毕业之后,她就从家里溜出来了。
好在她还算争气,就算她不用话里的钱,也能养活自己。
翊笙一边帮她吹头发,一边安静地听她说着她跟她哥哥们的事。
从温逸舟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几个哥哥都非常疼爱她的。
温平笙说了一会儿,脱口而出说道,“翊笙,你说些你以前的事给我听听,就是以前你在道上混的事。”
说完了,她才想起来,上回她小哥让他说以前的事,但被他拒绝了。
“没什么好说的。”翊笙淡淡地说了句。
“哦。”温平笙点了下头,没再问了。
翊笙说,“我父亲是安家的长子,就是北斯城的安氏集团,你们温家也是经商的,对安氏集团应该略有耳闻吧。”
“嗯,知道。”温平笙应道。
翊笙语气平淡地说,“豪门争夺继承权,我几岁的时候,安皓辉为了重创我父亲,就让人把我给绑架了,本来是要杀我的,但我命大活了下来。”
“劫后余生,我忘记了我父母,然后被人收留,再后来被落入一个黑暗组织,接受魔鬼训练,那种训练几乎是九死一生的,我还算幸运,活了下来,并且发现我在医学方面的惊人天赋。”
他的经历,跟温平笙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原本是以为,他被福利院或者养父母养大,大学学了医,毕业后成为黑白两道的大佬的专属医生之类的。
她完全无法想象,才几岁的他,经历那么可怕的事,还能在九死一生的魔鬼训练中活了下来,并且利用自己的顶尖医术,游走在黑白两道之间。
“……我最后服务的一个金主叫司空琉依,也叫司空少堂,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我才认识安安的。”
翊笙像讲故事般,将司空少堂是男人做手术变成半男半女的事,还有司空少堂和唐聿城、安小兔三人的恩怨纠葛,还有他给安小兔戒毒那几年的事,他从记事起,至今的事,都说了一遍给她听。
期间,温平笙会时不时问一句,表示自己有在认真听。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
等他说完了,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快凌晨两点多了。
“很晚了,晚安!”翊笙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晚安!”温平笙愣愣地点了下头,显然还没有从他所说的经历中回过神来。
过了几秒。
翊笙看她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他直接将她抱起,朝床边走去。
“吓!”温平笙吓得连忙抓住他的浴袍,“你、你干嘛?”
“睡觉。”他简单明了地吐了两个字。
“你你你……这是我的房间。”温平笙紧张地提醒他。
卧槽!他该不会认真了,真要跟她算账吧?
翊笙将她放在床上,“我知道。”
一沾床,温平笙迅速钻进被子里,来回滚了两圈,把自己裹得跟蚕蛹似的。
她说,“你出去的时候,麻烦帮关一下门,谢谢。”
下一秒,看到他直接在她旁边躺下。
温平笙又紧张又害怕得差点儿尖叫出声,“安翊笙你……你说过没有我同意,不会碰我的。”
“我碰你了么?”他问。
“……暂时是没有。”她往另一边缩了缩,努力拉开彼此的距离。
翊笙一把将她拉了过来,“我那边有点儿冷,今晚跟你抱团取暖。”
她会信他的邪才怪。
特么!这个男人撒谎向来都这么蹩脚,骗三岁小孩儿都骗不了。
她的房子是装有地暖的,还觉得冷的话,可以开暖气。
暖气和地暖开到最大的时候,能热得跟夏天似的。
冷?根本不存在的。
“你怎么不说你房间有鬼,你怕鬼,不敢一个人睡。”温平笙翻了个白眼吐槽道。
“也行,那就怕鬼吧。”他说。
温平笙,“……”这么敷衍真的好吗?
翊笙又说,“我们以后结婚了,是要睡在一起的,提前磨合也好,省得你将来不习惯。”
温平笙发现自己对他这话并不排斥,但嘴上还是说,“我没说要跟你结婚。”
“或者,你听说过奉子成婚吗?”他突然认真严肃地问。
实际翊笙就是想吓吓她而已,并未想过这样说。
强扭的瓜,不甜,也并不解渴。
“你你……你别乱来啊。”温平笙吓得紧紧地抓住被子,下一秒,她又突然冷静了下来,“或者,你听说过娇妻带球跑吗?”
“没听说过。”翊笙非常诚实地回答。
“我给你科普一下啊。”温平笙一副百科小能手的语气说,“就是,假如以后我怀孕了,你要是敢惹我生气的话,我就带着宝宝躲到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懂吧?”
“我不会惹你生气。”翊笙很认真地说。
温平笙又说,“孕妇的脾气喜怒无常,你不知道吗?说不定我哪天突然看你不顺眼,然后就带宝宝溜了。”
翊笙陷入了短暂沉思。
一小会儿后,他说,“如果你那样的话,我先把你的腿给打断了,等你生了宝宝,再接上。”
“???”温平笙。这是什么窒息操作。
摔!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病娇?
“打断腿这么久才接上,我特么残疾了,后半生要与轮椅为伍了,你是魔鬼吗?”
“我来接骨,不会残疾,养三四个月就能好。”他笃定地说道。
她怒道,“你特么不是应该哄着我,让我消气吗?”
“哄你也行。”翊笙想了想,“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