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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兴致 好一个并无区别。(1 / 1)

自从上一次沈清漪在御花园受伤昏迷一事,发现魏峰藏着小心思之后,裴昭便严厉警告过他不许再自作主张。因而,今天夜里,孙敏的大宫女跑来养心殿递消息,魏峰明知沈清漪在,仍是禀报了。

裴昭心知不该如此,却在听见魏峰的禀报时生出一丝庆幸。

庆幸自己有了回避的借口。

他近乎逃一般的从养心殿出来。

然而胸腔里涌动着一股能令人歇斯底里的暴躁情绪,也让人头脑变得空白。

这一刻,裴昭根本不敢多想被他扔在养心殿的沈清漪会是什么心情。

但在这个当下,他无法面对她更加无法面对自己。

坐着御辇去往秋阑宫的路上,裴昭低头,始终沉默盯着自己摊开的掌心。他是皇帝,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可此时此刻,他生出一种这双手什么都握不住的想法。那似乎意味着他的无能与不堪。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偏偏是这样?

裴昭想不明白,那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是看他断子绝孙便痛快了?

所以这样折磨他,也不要他性命,只让他束手无策,让他备受煎熬。

想到这里,裴昭用手掌用力搓了一把脸,整个人变得清醒几分。

既知这些人目的为何,他便不能叫他们得逞。

明早……

再让王御医看一看罢。

·

孙宝林生病,皇帝陛下深夜仍往秋阑宫飞仙楼看望她的消息,翌日清早传到了宋棠的耳中。她对这个消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依然淡定地用着早膳,慢条斯理将眼前一碗鱼片粥吃了个干净。

裴昭前些日子没有怎么往飞仙楼去,孙敏便坐不住了。

借着个生病的由头,让人跑去养心殿请裴昭——这倒是没有什么,些许常见的小手段而已。

生病自然该请大夫才对,皇帝陛下也不会医术,大家心知肚明。

所以,去与不去,说明的是看重与不看重的区别。

正因如此,宋棠其实有几分奇怪。

裴昭即便近来乐得宠幸孙敏,不等于愿意半夜去看她,尤其是这么个理由。

孙敏的那点小心思这么浅显这么蹩脚,按理裴昭是不会包容的。

可现在他选择了包容,也去了飞仙楼见孙敏。

这似乎意味着裴昭在昨晚有一个必须去飞仙楼的理由。

那么,这个理由会是什么?

“竹溪。”宋棠念头转动间,喊一声自己的大宫女,待竹溪上前两步,她吩咐道,“你派个人去芙蓉阁问一声沈才人,晚些是否要一道去虎苑,便说我准备过去瞧一瞧小白虎怎么样了。”

竹溪福身应是,当即出去交待宫人办事。

宋棠离开桌边移步罗汉床,坐着慢悠悠喝过半盏茶,派出去的宫人回来了。

“娘娘,沈才人道今日身体不适,恐怕无法与娘娘同行。”

“沈才人还说请娘娘不要怪罪。”

身体不适,无法同行?

宋棠淡淡颔首,问:“沈才人请太医看过了吗?”

小宫女支吾着回答:“请娘娘恕罪,奴、奴婢没问。”

宋棠一眼瞥过去,平静说:“无妨,正好你再去一趟太医院,帮沈才人请个太医瞧一瞧。”

“守着太医帮沈才人看过诊后再来回话。”

“记得仔细问一问太医,沈才人生的什么病、严重不严重、几时能好。”

小宫女应是,很快退下了。

宋棠想着沈清漪这病来得真巧,嘴角微弯,端起茶盏又喝了口热茶。

……

养心殿。

裴昭下朝之后,派人去将王御医请来。虽仍感到难以启齿,但他隐去沈清漪的身份,尽力把昨天晚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告诉王御医,想知道自己为何又变成这样,明明前阵子是好转了许多的。

王御医听过裴昭的话,心知这位皇帝陛下是背着他吃了那些药却不起作用。

但他一个御医,不敢横加指责,唯有道:“请容微臣为陛下看诊。”

裴昭顺从的坐下来,伸出手去。

王御医规规矩矩手指搭上裴昭的手腕,收敛心思,专心致志的为他诊脉。

片刻,王御医收回手,起身冲裴昭拱手行了个礼道:“陛下身体虽不似前些时日虚弱,但仍需调理、须得谨慎,确实不宜行房中之事,陛下亦无须太过忧虑。”

裴昭安静听过王御医的话,并未有释然开怀之感。

他甚至怀疑这些话有几分真:“王御医,你这些话属实?不是在糊弄朕?”

“陛下明察,微臣岂敢糊弄陛下?”

王御医慌忙说道,“兹事体大,微臣绝不敢有任何怠慢,请陛下明鉴!”

裴昭明白逼迫王御医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他暗自长叹一气说:“那你且看一看,现下吃的药方要不要调整。”

“王御医,朕今日虽不责罚你,但你务必尽心尽力。”

“正因兹事体大,朕若知晓你懈怠,或有旁的心思,定不可能心慈手软。”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助陛下身体康复,万死不辞。”

王御医跪伏在地一磕头道。

·

虽然派宫人去问沈清漪是否一道去虎苑目的在于试探,但宋棠的确是打算过去看小白虎的。因而即使沈清漪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了,宋棠依然准去一趟虎苑,只不过想要先等一等太医看诊的结果。

事情吩咐下去,办得还算利索。

因而宋棠没有等得太久,小宫女已经来回禀消息。

用太医的话来说,沈清漪是气血不足、郁结于心,以及夜里多梦失眠导致的精神不济、身体疲乏。这无异于在说沈清漪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若说有病,也是心病,此身体不适非彼身体不适。

联系裴昭深夜去飞仙楼见孙敏的事,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便不难猜。

怕不是当初裴昭发现自己不能行云雨之事的一幕又出现了?

挥退小宫女,宋棠强忍半晌,终究忍不住笑出声。

这到底又是什么送上门的高兴事啊?

从毓秀宫出来去虎苑前,看过一个裴昭和沈清漪的笑话,宋棠心情很不错。

她一路上高高兴兴,嘴角弯弯。

乘轿辇到达虎苑,宋棠从轿辇上下来,却发现虎苑门口有许多人把守着。

这是往日里不曾有的情况。

宋棠挑了下眉,定睛一看,发现打头的那个太监有些眼熟。

她未上前,那小太监倒是自个迎上来行礼:“奴才见过淑妃娘娘。”

这张脸再配上这把尖细的嗓子,宋棠记起来了,他是宁王身边的人,往前曾为她送过一把牛角弓到春禧殿的。她一笑,免了这人的礼问:“宁王殿下在虎苑?”

小太监答:“娘娘明鉴。”

“王爷今日是将府中养好伤的那只小白虎送进宫,故而来了虎苑。”

果然是裴璟在这里,虎苑外这些阵仗便能理解了。

宋棠听言,轻轻点了一下头,又问:“宁王殿下可曾吩咐过,现下虎苑不许任何人入内?”

小太监答:“王爷未曾有此命令。”

“那就好。”宋棠说着,抬脚往虎苑内走去,“那我便也进去瞧一瞧。”

虎苑外把守的人很多,里头却安安静静。

宋棠带着竹溪去往养小白虎的地方,离得近了仍见不到旁的人,不免疑惑。

待转过月洞门,她的视线之中,终于出现裴璟的身影。

这个人穿着一袭紫檀暗竹节纹锦袍,金冠束发,脚踏绣金线边云纹靴,正同小白虎一起玩耍。那两个小东西也同他十分的亲昵,围在裴璟身边,不停的撒着欢。

四下里没有宫人在,多半是都被裴璟遣退了。

宋棠想一想,偏头示意竹溪留在月洞门后,兀自朝裴璟走过去。

方才走得几步远,在树底下和小白虎玩作一团的人似乎敏锐注意到脚步声,宋棠便见裴璟抬头,继而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在发现是她的一刻,裴璟起身,并且一手抱着一只虎崽子,亦抬脚走向她。

“见过宁王殿下。”

一经碰面,宋棠端着笑容福身,说,“殿下今日好兴致。”

裴璟眉眼含笑,满面春风:“淑妃娘娘不也是?”说话之间,他把臂弯里的两只小白虎朝着宋棠面前送一送,语气格外自然问:“可分得清那一只是新来的?”

宋棠低头仔细看一看,没有分辨太久,点了下裴璟用左手抱着的这一只。

裴璟追问:“为何确定是它?”

“小白好看,它丑。”

宋棠平静回答,继而从裴璟怀里把另外那只小白虎抱过来。

裴璟失笑,也不反驳宋棠的话,只低下头,安慰的语气对怀里的小东西说:“不丑不丑。”

倒像是它能听懂一般。

宋棠没有多理会裴璟,自顾自抱着她偏爱的小白走到石桌旁坐下了。

她把小白放在上面,伸手帮它顺一顺毛。

裴璟在原地略微站过几息时间便已抬脚跟在宋棠身后,一样走到石桌旁,并且学着宋棠把另外那只小白虎也放在了石桌上面。只是他没有坐,而是站在了一旁。

当对方站得一刻钟后,宋棠有些想问裴璟为什么还不走。

毕竟那小太监说裴璟是来送小白虎的,已经送到了,难道不应该离开么?

但宋棠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和裴璟不太熟,又一个是宠妃、一个是宁王,保持距离为上。

然而,除去身形高大的裴璟杵在旁边无法忽视之外,同样无法忽视的是他的目光。宋棠感觉到他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不知是在看些什么。

本想忍耐,假装什么都不知,却又弄不明白这个人的想法。

宋棠便装作不经意抬头,一瞬对上裴璟的视线,见他不闪不避,不见慌乱,更起两分兴致。

“宁王殿下。”

她悠悠出声,却问,“殿下与这俩小东西玩在一处,想是相处得很好。”

“既如此,又为何忍痛割爱,将它们送进宫来?”

“宁王府还养不下它们不成?”

裴璟负手立在桌边,正经答:“养在宫里,养在王府,对本王来说……”

“并无区别。”

好一个并无区别。

宋棠笑一笑,没有接话,只是直觉宁王的话别有深意。

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候她竟想起裴昭因中毒而留下那样的后遗症,从此多半子嗣艰难一事。倘若裴昭当真一直都无法有子嗣,往后最有可能得利的人,实话实话,不正是她眼前这一位宁王吗?

宋棠眸光微闪,再暗忖过半晌,自己将这个可能性否决了。

前世她是见识过宁王如何忠君爱国、尽忠职守的。

他倘若要反……哪里还有裴昭的事?

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又分明故意留下裴昭一条小命吗?

春猎之时,只要裴昭一死,他这个宁王自可以顺理成章的上位。

这是她当初便想得十分明白的。

宋棠不免觉得自个是糊涂了才会又绕了回去。不过,无论如何,只要裴昭一日仍在这个位置上,她便有时间有机会多多折磨他们。对她而言,如此从来便足矣。

·

宋棠只在虎苑待得两刻钟便出来了。

无他,裴璟没有要走的意思,她总不能一直和他待在那里。

回春禧殿的路上,经过一条甬道时,附近传来一阵打骂的吵闹动静。

宋棠皱眉,竹溪当即派了个小太监前去查看情况。

那小太监很快折回来,说:“启禀淑妃娘娘,是孙宝林手底下的小宫女犯了错,孙宝林下了令,让身边的大宫女教一教那小宫女规矩,故而有这些响动。”

宋棠这才注意到,附近确实是秋阑宫的地界。

不怪有孙敏这点子事?

却也好笑。

是昨天裴昭半夜去飞仙楼,叫她认为自己在裴昭心里很重要,所以这般气焰嚣张?

教训宫人教训到这外头来当真不知是要教训给谁看呢。

虽然她是偶然路过,但不妨碍她出手管一管。

何况,孟绮文正是住在秋阑宫的琼华殿。

作为一宫之主,秋阑宫里的妃嫔闹出这种笑话,她孟绮文脱得了干系么?

“去看看。”

宋棠被竹溪扶着从轿辇上下来,朝闹出动静的地方走过去。

都得近前,见一名小宫女血淋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几近丧命,宋棠眉心跳了跳。从前的孙敏不得宠,掀不起风浪,如今一朝以为自己得势了,便下得这样的手,真是连她都要说一句自惭形秽。

手中捏着藤鞭的宫人瞧见宋棠,惊吓之余,连忙跪地请安。

宋棠懒得理她,只说:“把孟昭仪请过来。”

竹溪被眼前小宫女的悲惨模样骇到了,红着眼一福身,快步走进秋阑宫去。

不多时,孟绮文赶过来,扫一眼地上那名宫人,脸上一白。

“见过淑妃娘娘。”

孟绮文收回视线的同时与宋棠行礼请安,宋棠却笑,“孟昭仪宫里的人,好大的威风啊。”

如是一句话,已是夹枪带棒,又带责难之意。孟绮文唯有说:“请淑妃娘娘恕罪,臣妾亦是刚知晓此事,未曾想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做出这般残忍之事。”

“孟昭仪作为秋阑宫的一宫之主,在秋阑宫的地界生了事,竟不知晓?”

宋棠语气讽刺,“看来孟昭仪这个昭仪之位,坐得很是憋屈。”

孟绮文被宋棠刺得接不上话,被迫沉默。让她亲眼见过了,宋棠才吩咐:“把这小宫女抬回去,再去找个医女帮她瞧一瞧,看看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小命。”

几名宫人立时找来一张春凳把地上的小宫女抬走。

人是抬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迹却无法抹去,空气里也氤氲着一股血腥味道。

宋棠复又去看孟绮文:“到底是你宫里的事情,我不便插手太多。”

“只是,孟昭仪,若你处置不当,我也只能回禀陛下,让陛下来处理了。”

孟绮文不敢多言,老老实实道:“臣妾定将此事处理妥当。”

宋棠点点头:“好,你忙吧,我先回了。”

“恭送淑妃娘娘。”

孟绮文立即一副恭送宋棠的姿态,直到宋棠乘轿辇离开,方才起身。

孙敏教训宫人的事情,同在秋阑宫、动静这么大,她当然知情。可这是孙敏自己犯蠢,她为何非要出来阻拦?便是闹到陛下面前,让陛下知晓孙敏的恶毒才好……谁曾想,宋棠会撞见这件事。

宋棠作为淑妃,如今和贤妃一起打理宫中事务,既见到了,自然不会不理。

否则有什么往后是要说不清楚的。

孟绮文深吸一口气,想着自己纵然被宋棠责备几句,却也不过如此。

孙敏那边,已是这般,已没有别的选择。

待到陛下晚些晓得这些事情,好歹她还能把宋棠拉出来挡一挡。

孟绮文心想着,面色沉沉领着宫人转身走进秋阑宫,但她没有回琼华殿,而是直奔飞仙楼。

·

宋棠回到春禧殿,用过午膳便进了里间小憩。

醒来的时候,孟绮文候在殿外,准备来回禀早些时候的事。

孟绮文虽然身为秋阑宫的一宫之主,但除去责骂孙敏一顿外加让她抄一抄宫规,也没有旁的权利能处置孙敏。宋棠自然晓得这个,可若让她来,一样是这般,因而让孟绮文去处理是最合适的。

听过孟绮文的禀报,宋棠便让孟绮文退下了。

她问起竹溪:“那小宫女如何?”

“娘娘,医女说,情况很不妙,现在尚且吊着一口气,可能不能熬过去,没个准数。”竹溪说着又觉得那小宫女有些可怜,“若扛不住去了,便是被活活打死的。奴婢问过一嘴,她虽说犯错,但失手摔了一个杯盏,落得丧命的地步,实在是……”

同为宫女,做的是伺候主子们的活,竹溪对这个小宫女很难不同情。

都是为奴为婢之人,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能够遇到一个好主子有多么重要。

只是头一回亲眼见到这样的场景,终究太过震惊。

竹溪忍不住又小声补上一句:“还是娘娘好,奴婢往后便留在娘娘的身边,哪儿都不去。”

“后宫里面的阴私事情多了去了,今天这样的,算得了什么?”

宋棠却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人过分良善心软,一副不懂后宫真实状况的模样。

“这样在外头明晃晃下死手教训宫人,无非是人太蠢,又不知收敛。但你若要以为,这便是最恶毒最心狠手辣的,往后你是没法子继续留在我的身边伺候了。”

宋棠明明白白告诉竹溪:“不必把我想得那么好,我从来没有想在这后宫里当一个好人。”

“若你无法理解,不能接受,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宫。”

“娘娘不要赶奴婢走。”宋棠说了那么多,她仿佛只听进去这一句,立时跪在地上哀求,“奴婢不想走,娘娘让奴婢留在您身边罢,奴婢往后会好好做事的。”

宋棠瞬间无言,无奈叹气:“起来吧,没说要赶你走。”

顿一顿,她对竹溪说,“别跪着了,你去小厨房吩咐一声晚膳做小馄饨。”

“是!奴婢这就去。”

听见宋棠不赶她走的竹溪脸上有了笑,她起身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

入夜之后,被昨晚的事闹心一整天的裴昭,耗尽心力,再无心思面对眼前的一摞奏折。他从德政殿出来,本想回养心殿,脑海里立刻浮现昨天晚上和沈清漪的画面,顿时失了兴致,不愿回去。

孙敏身体抱恙,想要看她跳舞亦是无法。

裴昭坐在御辇上想得半天,竟只能想到春禧殿,想到一个宋棠。

也罢,不如便去找她。

“去春禧殿。”裴昭淡淡出声,吩咐道。

裴昭是临时过来的,宋棠得知这个消息时,御辇已经到了毓秀宫外。

因而她直接从春禧殿出来候在殿外。

待视线之中出现裴昭的身影,她即刻快步上前,行礼道:“见过陛下,给陛下请安。”

裴昭伸手虚扶她一把道:“爱妃平身。”

宋棠顺势站直身子,抬头去看裴昭的时候,脸上挂着浅浅笑意。

她晓得裴昭今日定是心情不畅,故而只捡些稀松平常的话聊:“陛下这个时辰过来,不知可曾用过晚膳?臣妾叫人做了小馄饨,是鱼肉馅儿的,陛下可要尝一尝?若陛下不想吃这个,今日也炖了莲子百合甜汤,用井水湃过,正是清甜可口。”

裴昭见宋棠笑容甜美、絮絮叨叨同他说着这些,心气儿莫名顺了些。

握住宋棠的手,同她一道走进殿内,裴昭语声温和道:“那朕便先尝一尝你的小馄饨,再尝一尝你的莲子百合甜汤。爱妃总不会怪朕吃得多,抢了你的美食?”

“臣妾的一切本便是陛下给的,如何可能有怪罪陛下吃得太多的想法?”

宋棠一笑,转而吩咐竹溪去准备。

听来随意的一句话,却轻易戳中裴昭的心思。

他不由暗暗多看宋棠一眼,口中打趣:“爱妃是越来越是懂事了。”

“臣妾何时不懂事过?”宋棠像不服气,复说,“何况,若不懂事,陛下怎会将宫中事务交给臣妾打理?不过说起这个,臣妾倒是想起白天的一桩事情。”

裴昭随口问:“什么事?”

“是孙宝林。”宋棠一面说一面注意裴昭的表情,“但臣妾已处理妥当,陛下无须操心。”

她状似不经意提起,是为试探与确认裴昭的态度。

若裴昭根本没有心思搭理,只说明,孙敏对于裴昭来说,无非是现下仍有些用处而已。

得知与孙敏有关系,裴昭确实没有心思多问,免得破坏心情。

他便说:“爱妃既处置妥当,朕便不过问,省得你待会儿要倒打一耙,说朕不信你。”

“臣妾冤枉。”

宋棠面上嗔怪,心下已经预见孙敏将来必定落得比前世更加凄凉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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