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稀伯?”睚眦笑道:“你说的是那个身负我大哥龙魂的小子吧?我为什么要放了他,他可是我的宝贝,待我明日净身,就可以将接过龙族大旗,到时再放他也不迟!”
杞婕冷笑道:“睚眦,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仅我知道,罗法他们也一定知道,他不提醒你,是他居心叵测。不过念在你我相识一场,我不得不告诉你,杨稀伯与卫南华这两个人一个都不能动,否则轩啸会让你生不如死。也许你不信,不过你可以试一试,不出一年,你这龙宫只怕就会毁在他的手上,别说是龙王,当心连你的龙筋也不保!”
轩啸第一次在背后听人议论他,将他捧得天上地下,没有他办不到的事。俏脸一红,还有些不好意思,自言道:“哪有她说的那般厉害。”
两人不言,听睚眦嘲笑道:“我睚眦修行近十万载,何等天才没见过,这等逆仙的修者在我龙族之中笔笔皆是,难道我就要怕他们每一个?当真笑话,天大的笑话!”
话语声大得惊人,震得轩啸与卫南华耳膜嗡嗡作响,随后便是一阵响亮的婴啼,“哇”
“不哭,卉儿不哭,有娘在,不要怕,哦”这充满母爱的声音,与婴孩的啼哭声混在一起,让轩啸不禁全身大震,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轩啸望着卫南华欣喜传道道:“二哥,我当爹了,她叫卉儿。她叫卉儿!”
屋内抱着婴孩儿哄个不停的,正是许久未见的雷昕,怀中的女婴当然就是她与轩啸所生的女儿轩卉儿。
方才被那睚眦的声音一吵,顿时从睡梦中惊醒,此刻哭得让人心疼。
小家伙的身上泛着淡淡的紫芒,将她保护得结结实实,否则一个婴孩又怎能在这雷灵仙海中仍然活得安好?
轩啸此刻只想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内,将她母女二人带走,管他什么秘境,管他什么仙界安危。
只有家人同在。安享一世便已知足。
卫南华拉住轩啸,生怕他不受控制,急忙言道:“三弟,不可冲动,她们母女在此地尚且安全,若你强行求她们带走,到了外面,试问谁有能力将她们带离此地。此事需得从长记忆才是。”
轩啸闻言,立时冷静了下来。如今看来,雷灵仙海之外的人在这封印之中,起不到太大的作用,看来只能有龙宫中的人帮手了。
不过眼下。那几名长老还意志不坚,或者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在没看到轩啸有复活他们儿子的希望之前,别指望他们会拼尽全力帮助轩啸。只求他们不拖后腿,那就已是谢天谢地。
便在当时,只闻屋内睚眦纵声叫道:“来呀。好生招呼我的几位贵客,若他们有个闪失,当心你们的脑袋。”
一时间,近百名护卫瞬时将这小楼围得水泄不通,这本就是软禁。
果然,睚眦从屋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从轩啸二人的身旁经过时,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于是停了下来,侧脸朝身旁望了望,暗道一声,“怪了!”然后离开了此地。
轩啸一次又一次地想踏进屋中,均被卫南华给拦了下来。轩啸并非为一己私利而不顾大局之人,两位兄弟随他前来仙海之中,万万不能让他们身处险境。
最终轩啸还是与卫南华退了出去。
回到居所时,本应在屋内等候轩啸的白娇娇却不见了。
算算时间,他们已到此地多时,忆起刚到极渊中时的云虬,想来会不会是去赴约了。
念及此处,轩啸心中难受得紧,那云虬一看便知不是善茬,白娇娇去他那儿,与送羊入虎口又有什么区别?
想要得知那云虬的住处,极是容易,轩啸与卫南华不用多久,便摸到了云虬的居所。
相隔甚远,就听到白娇娇银铃般的笑声,似刻意让屋外的人听见似的。
轩啸与卫南化蹲在窗跟前,细细地听屋内的动静。
白娇娇笑得上气不扫下气,喘道:“云虬啊,多年未见,你这色胆倒是大了不少,敢打老娘主意,难道不知老娘吃人不吐骨头吗?”。
随后便响起云虬那粗犷的声音,“在下皮糙肉厚,入不了公主您的口,不过在下倒是可以成为公主的如意郎君啊!”
又是一阵娇笑面,白娇娇言道:“如不如意我不知道,反正你做不了我的郎君。”
“为什么?”云虬沉声喝道。
白娇娇沉吟片刻,才一字一句言道:“因为本公主的如意郎君早已经到了龙宫,此刻正居在大长老的东宫之中,大长老生辰过后,我定会随他离开。”
云虬心中五味杂陈,要知道当年公主被人玩弄感情之事在龙族之内传得沸沸扬扬,之后数万年,公主不曾婚嫁,也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云虬对她垂涎已久,仗着自己有些势力,加之龙族并不承认白娇娇的公主身份,就打起了他的如意算盘。
当轩啸听闻白娇娇如此一言之时,心中拍案叫绝,转瞬便明白她的用意。
连卫南华亦忍不住为这有些骚媚的女人叫好。
果然,云虬沉不住气,喝道:“你说的可是前几日入龙宫的一行人的其中之一?”
白娇娇微笑着点头:“正是如此,也不怕告诉你,他当年为了我杀掉几位长老的儿子,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来接我,只是碍于几位长老势大,这才延缓,如今龙族与陆上的修联手,试问我嫁给他又有何阻碍?”
一席话说得在情在理,让云虬无从辩驳,顿时让他疾火攻心,一把抱搂住白娇的香肩,叫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劲风突起,白娇娇周身金芒大作,立时将那双手震开,娇喝道:“你当我白娇娇是什么人?岂是你能逼迫的?”
翻手便是数掌连拍,浪花疾旋撞在云虬的胸腹之地,后者撞在石壁之上,险些将这屋子给震踏。
白娇娇心知火候已足,飘身而出,直奔龙宫而去,轩啸与卫南化不紧不慢地尾随身后,留下那自尊心受挫的云虬在屋内狂吼不已。
云虬本是龙宫的护卫统领,不能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也绝对是权力极大之人,调出龙宫也只是权宜之际,既然睡了长老的女人不会死,那么杀一两个陆上来的人类,又怎会出事?
嫉妒与怨恨的种子已然埋下,几乎不用灌溉,便会发芽且极速地生长。
回到居所的轩啸对白娇娇大赞不已,弄得白娇娇面红耳赤,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过了许久,白娇娇才幽怨地言道:“我多希望先前给云虬那畜牲说的话是真的!”
轩啸与卫南华这才知道白娇娇对她与敖广的感情依旧无法放下,让他二人不禁有些担心在面对公孙兆之时,会否因为她无法放下的感情,而出什么意外。
白娇娇似看出轩啸与卫南会的疑虑,当即言道:“你两个小了就只想自己,却不知有时割舍是多么的痛苦,难道老娘连自怨自怜都不可以?”
轩啸尴尬一笑,言道:“城主大人不能怪我们,这些年经历得多了,难免在关键的问题上会思虑得周全一些,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们再另想办法便是!”
“呸!”白娇娇啐了一口,笑道:“口是心非的小子,就你最可恶,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当老娘前去寻云虬是好玩的吗?若不是看他还有些利用价值,方才就是他的死期。当着众人的面就敢调戏我,真当我白娇娇是人尽可夫的女子?”
白娇娇声色俱厉,气势全然变了一个人,那威压让轩啸与卫南华叫苦不已,连连告饶,白娇娇方才莞尔一笑,先前的一切似她刻意为之般。
待二人缓过劲来,卫南华才问道:“城主大人是否想以云虬对付公孙兆?”
白娇娇听后摇了摇头,“俊小子猜得不尽然,若只有这目的,何必浪费我宝贵的时间?”接着嘴角露出那高深莫测的笑容,“以云虬的性子,这龙宫中除了睚眦就是他最大,为什么?因为他在龙宫之内的影响力远远比你们想的要大得多。试想一下,生辰当日,若有人扇风点火,让他在大殿之上与罗法一行人发生冲突,你们猜猜,睚眦那老混蛋是帮罗法呢还是帮云虬?”
这可真将轩啸与卫南华给问住了,无论如何也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答案,摇头同声道:“愿闻其详!”
“所以说你两上小子还未开窍嘛!”白娇娇嗔怪道:“其实并没你们想象中那么难,不论他睚眦帮谁,都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轩啸与卫南华同时倒吸凉气,将如今这龙宫中的形势在心中一估摸,不管如何来看,睚眦只得选择两不相帮,到那时,好好的一场宴会,说不定就会成为一场闹剧。到时还不任由轩啸等人浑水摸鱼?
念及于此,二人欣喜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