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长空在不久之前突破玄元,晋升圣元之境,可以说是因祸得福。
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人正是当初不离不弃的榆馨,一双美目在杨硕与卫祈善的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翻,甚是满意。
来到花易落身旁时,后者正欲行礼,被榆馨一把拉住,言道:“妹妹不必多礼,还望妹妹莫怪我们来得太晚!”
花易落不知此女为何会这般客气,望向姬长空之时,见他老脸一红,立时便明白了事情原由。
花易落笑道:“前辈,我可不起你如此称呼,姬长辈乃是我与华南的长辈,小女子又岂能乱了辈份?”
榆馨微微一笑,“修行之人,何来规矩可言?我们各交各的,毕竟我也不希望人家将我叫得太老!”
见姬长空点了点头,花易落亦只得从命。
要说姬长空与轩啸等的渊源甚深,当初轩啸等人前往乾坤一地之时,卫南之事全凭姬长空照料,几次助卫南化解危机。
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如今更像是亲人一般。
尤其是轩啸,当初是因姬无伤,他方才走上修行之道,虽然这一切不知是否是别有用心者刻意安排,但恩jiùshì恩,轩啸永不敢忘。
到后来,轩啸为救姬长空,差些连自己的命也搭上。姬长空此次前来,便是为轩啸助阵,更是为报仇而来。
只是刚接近斗神宫,便见罗法渡劫,以他圣元境的实力就算拼上老命,亦难是其对手。
于是便潜藏在城池之中,等待机会。
那鸾凤阁正巧是榆馨的家当,而花易落又偏偏选择了这里做为出手的地点。
当他们三人一进鸾凤阁时,姬长空便发现了他们。
否则,鸾凤阁又岂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混在阁中。这与自砸招牌又有何区别?
姬长空冷冷地看着脚前胸口急起急伏的房玄怒,沉声道:“罗法让你们留在城中意欲何为?”
房玄怒何曾受过这等耻辱,他本想破口大骂,却如何也难预料大骂之后的结局,似乎这一个老疯子加上两个小疯子,天底下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事。
房玄怒有气无力地言道:“天很快就亮了,罗法若是见我没huíqù,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姬长空只是一笑面,杨硕当即叫道:“你不过是罗法养的一条狗,你还指他替你出头。别做梦了,你天亮没huíqù,他顶多以为你被人炖了,吃了狗肉。”
房玄怒嘴唇微张,似乎还不死心,姬长空见不得他这副嘴脸,当即将他最后的希望给浇灭,“别等了,你想拆我的鸾凤阁。你认为我会让那四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活着吗?”
房玄怒全身一震,若受了极大的刺激,再喷一口鲜血,脸色更回苍白。
过了不知多久而久。房玄怒终于坚持不住,“告诉你们也可以,不过你们得何证,放我一条生路。”
三人均不点头。房玄怒以为是自己太没诚意,于是张口道:“君上对各仙派弟子均下了一道命令,那jiùshì让凌云绝宫及轩尘阁的余孽死无藏身之地。而他也清楚的知道。此次斗神大会,两派精锐必是尽出,潜藏在无法山四周的城池当中。
斗神大会举行了足足十日,君上希望我们在十日之内,将你们通通找出来,杀个片甲不留。”
此言一出,杨硕差些咬了自己的舌头,惊道:“罗法怎会知道三叔的部署?”
这等同于间接承认了轩啸的确打着斗神宫的主意。
花易落心中一紧,言道:“我会是否应当立即通知所有弟子?”她自己都不清楚这问题是问的何人。
不过姬长空辈份最老,跟轩啸又是过命交情,当即叫道:“不可,这也许只是罗法投石问路之际,你们等同于亲自将众人的行踪暴露给斗神宫。轩啸心智过人,又怎会对罗法没有防备,我们不需要为他解决问题,安静地等着便是!”
不得不说姬长空人老成精,几息间便将问题看得如此透彻。要知道。轩啸出山之时,可是将轩尘阁、血族乃神族大多数人全都带了出来。至于他们现在在哪儿,可能只有轩啸知道。
轩啸想做什么,其实不难猜,至于他要怎么做,从哪儿下手,那就不得而知了。
杨硕问道:“姬长辈,我们若是什么也不做,亦不能待在此地,毕竟方才闹出那般大的动静,早有人向斗神宫通风报信,兴许他们的人手正朝这处赶来呢!”
姬长空当然知道此事,先前花易落等人离开鸾凤阁之后,姬长空便与榆馨将阁中的姑娘给遣散了,虽然极为不舍,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姬长空既然出面,就没dǎsuàn在此地久留,瞥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房玄怒,随手一掌便将他轰成了一团肉泥。
杨硕与卫祈善大感yìài,这老头子下头还真狠,至少在他二人看来,房玄怒既已告知他们想知道的一切,那么就可以给他留一条活路。没想到姬长空从头至尾也没dǎsuàn放过他。
就这样,几人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之中消失在夜空之下
轩啸周身一震,立时回过神来,原来是被杨稀伯一巴掌拍在肩上,“我说三弟,高gāoxìng兴喝酒,你老是发什么呆啊?”
眼前的圆桌之上,放了几多空酒瓶,可见他们这一夜没少喝。
轩啸接过杨稀伯递来的酒杯,笑道:“房玄怒被人干掉了,天明之时,南天宫必然会向我们发难,两位哥哥可得有个心理zhǔnbèi啊!”
杨稀伯那眼珠子差些瞪出眼眶,惊道:“谁干的,什么时候?”
卫南华亦大感吃惊,只是他们三人明明在一个房间里喝酒,这足不出户,亦能知道外面的事?
dáàn自然是肯定的,卫南华立时想到个中关键,言道:“不用说了,一定是我们的人干的,只是不知道他是谁?”
轩啸狡黠笑道:“任二哥你想破头,也猜不到是谁做的。”
卫南华眼珠一转,轩啸既然如此说,此人定然与他们guānxì匪浅,只是做这事的可能性较小。在卫南华的脑中立时出现了那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子。
卫南华白了轩啸一眼,道:“这没什么难猜的,定你那两个好侄儿,杨硕与祈善吧?”
杨稀伯闻言被呛得咳嗽不已,本想再次quèdìng一番,抬眼之时,只见轩啸对卫南华竖起姆指,言道:“二哥高明,不过你再高明也猜不到带着他二人出来的会是二嫂!”
杨硕与卫祈善二人能做出来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来,一点也不奇怪。可花易落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卫南华掌拍桌面,怒然起身,“胡闹,她zhègè做娘的怎么也跟个孩子一样?”
杨稀伯拖着卫南华的手,拉他坐下,笑道:“二弟何必动怒,有夫如你我这般,根本没资格怨自己的夫人,你算算自从我们成亲以来,有多少时候是陪在他们身边的?当年你丢下易落破升至仙界,你倒是只走了几日,她是等了十多年,想想心中还是挺kuìjiù吧?”
卫南华脸一红,沉声道:“那也是我对不起她,她不应当带着两个孩子胡闹,房玄怒的实力你们也清楚,万一有个好歹该如何是好?”
杨稀伯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他这二弟对感情之事还真是一窍不通,苦笑道:“二弟,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弟妹这般拼命,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负累而已,而今天晚上她做到了,你应当gāoxìng,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抱怨!”
今夜之事,轩啸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说他们三人离开西成山脉之时,轩啸便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当初留在杨硕与卫祈善体内的一道祖源之力,其实jiùshì噬元虫。
在他们身边不管发生何事,都瞒不过轩啸,若方才他们有危险,轩啸必会在第一时出现在他们身边。
之所以一直没动,只不过想他二人经受一些考验罢了,没想到这两个后辈还真不简单。
同时,轩啸更加gāoxìng的是姬长空来了,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并且是以圣元之躯而归,这般算来。连同轩啸在内,凌云绝宫yīzhèn之中至少也有六名圣元境强者,无论对上何人,亦不会吃亏。
轩啸将方才发生的事尽数告知卫南华,听得他是心惊胆颤,第当花易落有危险之时,卫南华的双手都握得死死的,全身僵硬,听到两个孩子如何智斗仙界老怪时,又是jīdòng不已。
不用多久,卫南华的怒气便消了,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作,他与花易落乃是结发夫妻,这些年来,给予的关爱极少,卫南华恨不得此刻立即冲到花易落身边,狠狠抽自己两大耳光。
轩啸与杨稀伯看穿他的心思,前者言道:“二哥啊,你也别自责,二嫂她jiùshì理解你今时今日的所做所为,才会这样地支持你,等此事一了,多陪陪二嫂便是!”
卫南华点头之时,心中已不再那么难过,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天色在三人的欢声笑语中愈发明亮,今日不知又有何派的青年才俊等待着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