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腹地,那处泉水形成的池塘,时刻都有水溢出,形成小型瀑布沿山壁冲刷而下。就在那池子外的山壁上有一处落脚之地,也是轩啸最近几天才发现的。每当轩啸最后一口灵气用尽之时,刚巧抵达此处。轩啸本来可以翻身而上,但这****却心血来潮,非要尝试被泉水冲洗的感觉,顺便洗尽全身臭汗,连衣服都可一块儿洗了。
轩啸在此待了不到半个时辰,被泉水不断冲击,全身舒坦。正欲飞身而上之时,上方传来轻拍水面的声音。随着轩啸境界提升与巩固,感观早变得敏锐非凡,他第一反应便是那池中有人。
轩啸觉得奇怪,这处地方鲜有人来,除了那柳胥,谁会来此?他心中好笑,心道,柳胥这小子,敢跑到我的地盘来沐浴,看我不好好捉弄你一番!
柳胥从未对轩啸说过自己的境界如何,反正不会差。为了不让他发现,轩啸全身毛孔闭合,手抓山臂,憋了口气,轻身贴水而上,刚露出半个头,差点没一腔鼻血喷出。
轩啸瞬时将头缩回,心道,这里怎会有个女子?
池中哪里是柳胥,分明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女子立于池中,半身尽露,胸前那两片柔软让她早脱稚嫩青涩之流,一抹艳光尽收轩啸眼中,心跳加速。
这一眼便让轩啸遐想无限,热血上涌。轩啸突然想起那日崖顶,他躲在林中偷瞄珑月沐浴的场景,幸福突上心头。心道,不知珑月身在何方?
轩啸觉得女子是雀占鸠巢,自己总不会藏于此地待她洗净离去吧?他心里想道,既然占了我的泉池,我再看你两眼又如何?
于是轩啸再次探头而出,两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冰清的身子,唾沫咽了一口接一口。这时的轩啸早将义母所教,如“非礼勿视”之类抛之九宵云外。正所谓,满眼春*色痴年少,谁家女儿失贞操啊!
轩啸看得兴起,只见那女子身子微颤,停下所有动作,口中轻喝:“谁?”
轩啸心中一紧,我趁这夜色,潜于此多时,她若能发现我,早该发现,何用等到现在?莫非这处还有其他人。
果不其然,山腹之内,山路石壁之后突然走出一个人影,天太黑,看不清他的模样。
这人慢步至池边,蹲下身子,伸出一指,探入泉水之中,转而缩回,轻轻将指尖水滴抖落,水滴入池,“嘀嗒”一声,本来极为细微的响声,这时已变得格外刺耳。
“师妹,秋水渐寒,当心冻坏身子。”这声音一出,便知是男子,轩啸听得甚是耳熟,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是谁。
轩啸心想,这女子还真够沉稳,那淫贼在后,她居然一动不动。他道别人是淫贼,实不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女子哪里是不动,是不敢动,任何一个动作,都可能将她玉体完全暴露在那男人的视野之中。
女子双手缓缓护于胸前,厉声道:“师兄出身名门,当知非礼勿视,你如此这般,不怕掌门知晓后将你逐出山门吗?”
男人起身,目光紧锁倩影不放,轻蔑一笑。就这笑声将他身份暴露无遗。
轩啸心道,原来是你这小子。
轩啸心中这小子,指的就是那日初入膳堂,挑事那四人之首,也是牛鼻子门下天赋极高的三弟子,公孙兆。
公孙兆语带不屑,言道:“不要说掌门他老人家没空留意这些琐事,就算他知道又如何?师妹你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掌门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我们小夫妻打情骂俏?”
女子娇骂一声,“无耻”,那如玉的身子也不自觉往水中蹲下了一些。
“我无耻?师妹言重了,想当日,我没来得及跟你拜堂,便被师父接进了山门,本以为跟你成亲无望,可没过两年,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无端将我心中积压的思念尽数勾起,我怎么会辜负你一番美意呢?”公孙兆话语间淫邪之气渐浓,看来是打定主意,欲趁人之危。
女子气得浑身发抖,怒道:“若是知道你这畜生在逸仙派中,我就是死,也断然不会来此。”
公孙兆淡定之色突变,厉声打断,言道:“够了,我给了你两年时间,以为你会慢慢接受我,不想,这两年时间,你的心思全放在了卫南华身上,除了他是掌门的关门弟子一点外,他有哪里比得上我。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平日做出一副道貌盎然的样子,我见了就恶心。”
女子若被触了逆鳞,勃然大怒,欲转身,似想起己身一丝不挂,侧了一半身子旋地又转了过来,轩啸继续大饱眼福。
女子喝道:“你住口,不许你污蔑小师叔。”
此话一出,轩啸心叫,果然如此,他们心中还是只有卫南华这一个小师叔,而他自己又算是什么呢?
公孙兆戏谑一笑,“哟呵,看来是被我戳中心事了,卫南华那小子自视甚高,满心只有复仇二字,怎会顾及儿女之情,今夜恰逢其时,省得师兄我帮你宽衣,等我要了你,将你破了身,看你拿什么去面对他。”言罢便要脱衣下水。
女子大急,喊道:“你不要忘了,师叔就住在竹林之中,若是让他看见,必将你今日**行径公之于众。”
“师妹大可放心,下来之前,我就去看过了,那小叫花子根本就不在屋内,即便是他来了又如何?杀了便是,我帮门派除掉只米虫,掌门若是知晓,说不定还会褒奖于我。”
轩啸听得自嘲一笑,心道:老子只是饱个眼福,没曾想躺着也能中剑。公孙兆,你个龟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杀了我。
轩啸觉得此时出去并不合适,如果现在出去,那跟公孙兆就没区别,都是淫贼一个。看情形,公孙兆今夜必将冒犯眼前这女子,待到那刻,自己再现身,就可叫作英雄救美。
只能说轩啸心智已不是常人能比,换作他人被公孙兆如此践踏,早就沉不住气,冲出去与他拼命。而轩啸想的却是不能被人当成淫贼。
公孙兆终于忍不住,将外衣蜕下,前脚已迈入水中,心想,贱人,今夜就让你试试老子的功夫。
女子侧脸,余光瞄着公孙兆身影,心道,近点,再近点。
而轩啸此时正磨拳擦掌,摇摇欲试,心道,公孙兆,老子让你今天鸟飞蛋打!
鬼使神差之下,让这三人齐聚山腹,心中各有所思。气氛已是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那公孙兆离女子已是近在咫尺,他探手而手,就在刚要碰到女子粉肩那一刹那,女子身周劲气大作,炸得水花四溅,女子二指一挥,崖上白纱贴水而来。女子从水中旋身而起,那白纱若识主一般冲天而起,紧裹玉体,关键部位遮得严实。
轩啸看得眼花缭乱,垂涎三尺。
女子一口气尽,玉足轻点水面,灵气再生,若踏实地,欲朝那岸上飞去。
不过那公孙兆虽被水花迷了眼,两眼紧闭,探手而出,随意一抓,便将那刚离水面的玉足握在掌心,顺势往回一带。顷刻之间,女子朝前之势尽失,被带得面朝悬崖。
公孙兆死抓不放,另一手迅速抹净脸上水珠,旋即伸出,一把抓住白纱往下一扯。
轩啸这好运的小子,看了一次又一次,此时终于撑不住,鼻血溢出,他却浑然不知。
在空中不上不下的女子欲哭无泪,失声怒骂:“你这畜生,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女子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只想着裸露在外的躯体,此时已是脆弱之极。就连双手是挡住上面,还是遮住下面都还在犹豫之中。
轩啸心道:“挡脸啊,傻瓜!”
兴许是这女子觉得颜面不再,贞洁尽失,也顾不得那么多,准备拼死一搏,身周灵气纳入其身,空着的一足猛蹬公孙兆手腕。这充满劲气一脚,即便是公孙兆亦不也接。
说是不敢,实则为不想,若要接下这一脚,必将硬碰硬,他可不想伤着这女子。
若换作平日,他跟女子的实力顶多是五五之数,今日能胜只因没衣物蔽体而心神受措,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
女子脚下脱缚,那公孙兆果然松手,机会来临,不是他死就是她亡,灵气逆行,女子弯腰而下,杀招将至,一掌朝公孙兆天灵大穴拍去。
公孙兆避无可避,万千思绪闪过脑海。若要保全她,那伤的必是自己,大比将至,怎可受伤。公孙兆心道,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运气全身,震得泉水波澜四起,躬身全力一发,与那女子拼了一掌。
女子全身泄气,一掌便让她受了伤,身子被反震之力带得朝崖外飞去,只见她两眼一闭,看来是打定注意不想再活下去。
公孙兆与女子从小便是相识,两人虽称不上青梅竹马,那也是两家公认的金童玉女。公孙兆为人阴狠,可见自己心爱的女人情愿去死,也不愿跟他在一起时,心顿时就碎了,也是为何他明明有相救之力,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眼角滑落一滴死心的情泪。
人影冲天而起,外衣离身,将那玉体尽露的女子裹实,顺势带入怀中,横抱于胸前,顿时来到公孙兆的头顶,成巨山压顶之势踏脚而下。
轩啸终于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