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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庆这天,大礼堂人山人海。
大礼堂的幕布缓缓拉起,主持人的声音通过广播传到每一片角落。
“今天是帝国第一学院建校第一百周年,我们迎来了百年校庆……”
“接下来,有请白朽院长致辞。”
白朽院长一步一步登上讲台,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安静。
光线下,白朽的白发雪似的银亮,氲着一匝皑皑的光晕,一双湖蓝色的眼睛虽然苍老,却沉静睿智。
白朽只是用了简短的几句话,就完成了校庆的开幕式。
随后,副院长温言年走上讲台,身着西装,金边眼镜,进行惯例的校领导感言。
“百年春风化雨,春华秋实。代代师生薪火相传,绵延亮起知识的河湾。”
“百年群英荟萃,桃李芬芳。莘莘学子走出院门,踏遍十二个星际港湾。”
“百年岁月如歌,江山如画。帝国千山万水蔚然,铮然铁甲写史诗篇章。”
“在过去的一百年中,我们学院……”
白游舟、南砚等人的位置较为靠边,为了方便待会儿去后台准备节目。
刚刚白朽讲话的时候,白游舟冷嘲一声便撇开了眼,只觉得白朽的官方腔是冠冕堂皇。
他向来觉得白朽或许是个好院长,却绝不是个好爷爷,从十年前为了公务而丢下自己在老宅就可见一斑。
但,当温言年上台的时候,他却不由自主地抬眼去看。
白游舟的位置是个偏僻的角落,他靠着椅背,看着在台上讲话的温言年。
台上的青年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微笑时眼底有光,身姿卓然。
白游舟看了一会儿,不由得笑了,轻叹一声:“你向来这样像光。”
笑叹时眸色已温柔了三分之三。
接下来是毕业后有成就的校友返校的演讲,展望学院的未来。他们不少都文辞斐然,白游舟却始终最爱温言年的篇章。
等到了校友演讲完,便由校领导和校友一起给优秀学员颁发奖章。
南砚听到自己的名字时,有一瞬愕然。
因为他此前从不知情,完全惘然。
白游舟也得了奖章,跟他一起上台领奖。
在台上与温言年面对面时,白游舟唇锋微动,戏谑地问他是不是黑箱。
温言年低声答这份荣誉是理所应当。
白游舟动容,或许是情动,接过奖章时忍不住握了片刻温言年的无名指,在观众看不到的地方。
白游舟捏了捏他无名指的骨节,低声说这里以后会有戒指戴上。
温言年顿了顿,不久回道:我等你为我戴上。
南砚也接过了自己的奖章,随后和白游舟一起转身面向台下,台下无数星光,都是摄影的闪光。
南砚领了奖托白游舟帮自己带回座上,待会儿他还要上台代表发言。
在主持人承上启下的话声中,南砚片刻后又走上了台端。
南砚写发言稿还算擅长,临场也并未慌张,一整道流程下来也没有出错差。
南砚在掌声中鞠躬下台,回到座位旁,意外看见了几副熟悉脸庞。
耿星河推了推眼镜向他微笑,安洛手中执着摄影机也向他抿了抿唇角。
南砚不由得弯了弯眼梢。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
耿星河笑道:“奈西说今天殿下有演出,我们不来怎么可以。”
过了一会儿,他们估着时间,就慢慢离座,从过道轻轻地向后台走去。
南砚到后台的时候,秦隽词已经等在那里了。
秦隽词走过来,与他距离极近,伸手牵住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低声问:“紧不紧张?”
南砚仰起头,微暗的环境下,他那一双眼眸却清澈透亮。
“有一点紧张,但很开心。”
他们都去化妆间换上了戏服,随即在幕后等候,仔细地听着台前的报幕声。
借着幕布的遮掩,秦隽词一手扶住南砚的腰,一手掌着他的后脑,低头亲吻他。
秦隽词一边吻他,一边手不安分,修长的手摸向他微鼓的小腹,那里的衣服被小孕肚撑得紧绷绷的,手感极佳。
秦隽词的气息微微急促,又摸又揉,对他肚子的圆润弧度爱不释手。
秦隽词一手扶在南砚腰间,轻轻捏着他腰上的软肉,另一手悄悄撩开南砚的裙摆,指尖探向他两腿之间,揉弄着薄薄雪白裤袜下的小南砚。
南砚被弄得气喘吁吁,难忍地呜咽一声,实在受不住了,一手隔着裙摆抓住在自己两腿间作乱的手,一手用掌心挡住秦隽词的嘴,把他推开,微长的黑发之间露出白皙小巧的耳,耳尖微微泛红。
“不要弄了好不好?会被人看见的……”
“这里光线很暗。”秦隽词喉结微微滑动,“可以再接一个吻。”
可惜节目已经轮到他们了。
主持人百灵般的声音婉转地报幕,感情色彩丰沛。
“冬日可爱,遍野银装素裹似的洁白,雪花舞起她们的裙摆,奏起轻灵的赞歌欢乐满载。接下来请欣赏话剧——《snow?white》。”
整个大礼堂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台下的学生隐隐躁动着,人声鼎沸。
但,当第一束雪白灯光投射下来时,一切噪声都消失了,骤然安静。
学生们慢慢闭上了嘴巴,眼睛直愣愣地看向台上。
男扮女装的白雪公主难辨雌雄。微长的黑发柔顺温软,一身宝蓝纱上衣,鹅黄长裙,裙幅的百褶映着金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南砚气质清澈,五官线条柔和,肌肤白皙柔软,黑发之间露出小巧的耳,看起来奶乖奶乖的,可爱得像小猫一样。
话剧只有二十多分钟,随着一幕幕剧情的推进,很快就进入了尾声。
一颗红艳的苹果落在木地板上,南砚闭着眼躺在道具棺里,双手静静地合十放平。
秦隽词走近的步伐一声声,不急不缓,长靴踩在木地板上,却好像走在他的心上,踏着他的心跳声一步步走来。
秦隽词俯下身,用目光细细地描摹他的五官,虔诚地低下头,凑近他。
南砚感受到温热的气息交缠,秦隽词的薄唇印上了他的唇瓣。
秦隽词带着珍惜,带着小心翼翼地吻了他一下。
分离前又习惯性地舔了一下他的唇瓣。
南砚的眼睫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再睁开眼时,眼梢微弯,眼中有星星似的,笑意暖然。
秦隽词也笑了,伸手拉了他一把,南砚顺着他的力道起身,站在了他身前。
双手十指相扣。
“你愿意吗?我的阿砚。”秦隽词嗓音带笑,将台词中的“公主”换成了“阿砚”。
南砚耳尖微红:“我……”
上方突然传来“嘭!”的一声,舞台所有的光猛然暗了下去,瞬间陷入了彻底的黑。
“啊!怎么回事?”
“是跳闸了吗?”
“好黑啊……”
台下躁动起来,起了一些嘈杂声。
台上也是一片漆黑,秦隽词默默扣紧了南砚的手,轻声在他耳边说:“不要怕。”
秦隽词这样一声“不要怕”,倒真的让南砚安心了一些。
这时,变故突生。
一道细小的疾风袭来,秦隽词眉宇一皱,揽着南砚快速后退了一步,风擦过鼻尖,像有人在面前挥了一记空拳似的。
秦隽词瞳孔微微一缩,眯起了眼,当即将南砚往旁边一送,悍然迎上敌袭,片刻便已短兵相接。
秦隽词狠狠地殴着对方,拳拳带血。
“奈西!保护南砚!”
奈西从幕后冲了出来,翠绿色的眼眸微冷,手中枪械上膛,戒备地环顾四周,紧护着南砚后退。
暗中偷袭的那人被秦隽词打得咳了一口血沫,见势不好,便转身跳下了舞台,混入人群逃了。
秦隽词没有追击,而是谨慎地退回到南砚的身边。
他眸光危险,瞳孔兽化变成细线,泛起金属质感的浅金色,警惕地环视四周。
混乱并没有持续过久,很快大礼堂就重新亮起了灯光。
南砚慌忙去察看秦隽词的伤势,看到他手上的血,心头咯噔一跳:“秦隽词!”
秦隽词细长的兽瞳隐隐萦绕着煞气,转头和南砚对视上。
秦隽词的眉尾还沾着一粒血珠,戾气逼人,金色的兽瞳冰冷地注视南砚,眼底血色翻涌。
刹那,南砚觉得自己像被凶兽盯上一样,脊椎骨窜上来一股寒意,毛骨悚然。
这样过去了好一阵,秦隽词才渐渐脱离了狂暴状态,兽化的细瞳慢慢变回了圆瞳,恢复了正常。
秦隽词眼神微微发愣,嗓音发哑:“……阿砚?”
“我……我在。”南砚的声音忍不住发颤,心惊地看着他身上的血,紧张道,“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
秦隽词摊开掌心给他看:“没有受伤。是对方的血,别担心。”
秦隽词说完,习惯性地想揉一揉他的脑袋,但看见自己满手是血,又生生止住了动作。
南砚很响地抽噎了一声:“秦隽词!!你刚刚!你刚刚吓死我了……”
他心里后怕得要命,现在眼泪终于决堤。
“没事了,没事了。别哭,别哭……”秦隽词手足无措地安慰着他,又怕身上的血气熏到他,不敢靠近给他一个拥抱。
南砚却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眼泪流得又狠又凶:“大王八秦隽词!空手接白刃?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秦隽词咳了一声:“我怎么会出事……”
南砚眼眶水汪汪地含着泪,又凶又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敢出事!你要是出事,你要是出事……就等着看你儿子叫别人爹吧!”
秦隽词脸色微微一僵:“想都别想。”
南砚抹了一把眼泪:“反正小红本还没领,还可以去贴征婚告示……”
“胆儿肥了,嗯?”秦隽词把他头发一通乱揉,“谁说没本儿?明早就去领了!”author_say推荐票求你的投喂?
幼稚秦哥上线哈哈哈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