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亡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我有想过把你园子的曼珠沙华都摘下来，用来布置布置包厢，但想想，一束花可能都要了你的老命，如果我把长长一排摘下来，你可能把我给灭了。”
“哼，算你识趣。”柏笙轻哼一声。
零亡把拿起醒好的红酒，为两人倒了一杯，磁嗓轻漫响起，“恭喜你荣获t大赛个人赛的第一名，成功拿下十万美金。”
他阴阳怪气的话，柏笙岂会听不出其中的讽刺之意。
柏笙轻笑，“谢谢你的赞美，但今晚这顿饭，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她看着早已切好的牛排，顺当拿起轻嚼，还是那么美味，她放眼看去，今晚的佳肴，全是她喜欢的菜品。
零亡看着她满足的小样儿，拿着高脚杯轻轻晃悠，那双眸，因为染了酒光的红，变得更加妖冶，“我知道你需要什么，先吃饭，吃饭我们好好聊。”
柏笙拿叉子的手一滞，难道事情并没有想象那么顺利。
她心头微微一漾，盖了一抹沉重。
零亡把她的表情收入眼中，眼底拂过一缕暗色，转移话题，“回国大半年，还习惯吗？”
“不错，与其天天刀光剑影，还不如回归校园，小打小闹比完成任务轻松多了。”柏笙轻松说着。
“那家人有为难你吗？”零亡目光紧锁着着她的小脸儿，眼底搅动着光，特别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
“一家子戴着假面具，特别是那个女人，每每被我反败为胜，恐怕都要气死了。”柏笙把自己先前的经历，用一种轻松诙谐的口吻说出来。
零亡听着，却皱了眉头，“其实我并不明白，为什么鬼王非要你完成这种任务，挺无厘头的？”
柏笙啧声，“你也知道，我们是无条件服从鬼王，他安排什么任务，我们只有行动的份儿，不过他给我的身份，挺合适我现在的处境，天天过得舒坦极了。”
零亡勾唇，“能看出来，你都胖了。”
两人闲聊，从自身到周围的事物，从零亡口中，柏笙还知道了组织里面，更多干将从没说过的事情。
接近晚餐的尾声，零亡让人把残羹冷炙收起来，又呈上柏笙最喜欢的十大甜点。
这些特色甜点，是她从央城吃不到的。
柏笙美滋滋地吃着，一边吐槽干将没他那么贴心，上次也没有给她准备这些甜点。
这间接性夸了零亡一嘴儿，零亡心里高兴，得瑟道：“在组织内，就我最关心、最懂你的想法。”
柏笙一道又一道的甜点品尝，吃到最后倒数第四道的时候，她稍作歇息，对他伸出手，“好了，正事，赶紧的。”
零亡不再拖延时间，把干将叮嘱他转手的文件送上。
柏笙接过文件，打开一看，上面罗列的信息，并不如自己所想，她一页一页的翻，眉头紧皱成麻花状，资料只有简单两页，翻完后，她一脸凝重看向零亡，“这就是干将交给你的文件？”
为什么和自己想象的区别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