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梦怡看着父亲,心里七上八下,一时间没有顺溜地回答出来。
他不会有什么发现,亦或相信柏笙的话?
苏琴在一旁看着心焦急,不断冲她挤眉弄眼,让她赶紧说话。
柏梦怡顿了数秒后,才道:“是啊,爸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闷在房间,都在复习备考,可努力了。”
柏鸿盛把通知书还给她,俨然少了刚才那份惊喜,平静道:“继续努力。”
说着,他起身离开。
柏梦怡有些懵,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相信自己?
柏梦怡心慌慌地看向母亲,“妈,我们不会露馅了吧?”
姜还是老的辣,苏琴一脸淡定,“放心,你爸一向不就这样,别太紧张。”
柏笙刚才的话就像诅咒,闹到柏梦怡那份喜悦都变得动荡不安,“柏笙那边?”
提及她,苏琴眼底闪过一团暗晕,“那贱丫头,别管她,刚才她只是逞口舌之快,还能有什么本事!”
柏梦怡坐在那儿,一言不发,心里亦不知在想着什么。
苏琴拉过她,小声道:“梦怡,现在你已经拿到想拿到的,不该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赶紧努力备考,要是在俄菲亚出了什么丑,那真是丢脸丢到国外去了。”
柏笙在苏琴眼中,没什么威胁力,她现在更怕女儿,到时候一窍不通,一个题目都回答不上,别说外人怎么看,连她这个当妈的,都觉得丢人。
柏梦怡莫名亚历山大,“知道了,妈!”
狂风猎猎,在夜色卷起暗涌。
榕山之上,一对红与白的身影驰骋在山路上,右侧是黑魆魆的山野密林,朦胧的路灯脆弱撑着前方的光亮,但路况不是很好,周围还起了雾,就算开了远光灯,也照不亮太远的距离。
骑在红色机车上的阿狸,一袭黑色劲装,搭配她凛然冷漠的面容,少了往日的邪笑和轻佻,整个人透着疏离感。
叶擎野好不容易追上她,好奇问:“阿狸,今晚你怎么了?不赛跑车赛机车?”
今晚,他突然接到阿狸的电话,问他要不要比一场,但只是赛机车。
他终于开了金口答应比赛,叶擎野求之不得,等他打算召集大队伍时,他却说,只想静静比一场,不想有其他人。
所以,今晚的比赛,只有他倆。
阿狸看着前方,把控着机车方向,眼底融入天际的黑,“想吹风,让自己更加清醒。”
“你怎么了?”叶擎野明显看出,他今晚的变化,比平常沉默寡言,开车时更狠更冷,好几个拐弯点,她开到了极限,似乎故意游走在生死边沿。
“没事!”阿狸随口回了一声,拧大油门,箭似地往前飚去。
红影掠过,一下子把他甩远了。
“靠!”叶擎野骂了一句,加大油门再次开启奋勇直追的模式。
前方的阿狸,心事重重,一直想着区域赛的事情。
她们究竟在什么时候下手?
为什么试卷没有任何端倪?
这里一定有人在暗中帮忙!
越想越生气,自己努力生成的荣誉,被她揽获,自己做了一次踏板,想起柏梦怡骄傲的嘴脸,她心里的邪火又开始张牙舞爪……
突然,后面响起一声,“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