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淡然一笑,提起笔来,看了窗外那高耸石崖上的一丛竹子几眼,便开始大笔挥毫,用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画了石崖和一丛竹子,然后在空白处题诗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青竹活生生水灵灵出现在画面上,似乎能够听到风声,听到雨声,似乎能够闻到竹子的清香,也似乎能够感受到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
而这一首诗蕴含了浓浓的哲理,比吴伟业那用美丽辞藻堆砌的诗不知好多少倍。
字体同样是行书,契合自然,蕴含天地奥秘,一笔一划都飘逸美艳,真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吴伟业的字和其一笔,比三岁小孩还不如。
张东一写完,便见天地大放光明,很多美之道天地规则幻化成的花朵凭空出现,散发出浓浓的幽香,争先恐后融入了画面之中。
吴伟业和卞玉京看得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把眼睛擦了又擦,再看过去,还真是有无数鲜花融入画面中,但一旦融入就不见了,好像虚幻一样。
“天,天花乱坠?传说中绝世文豪作出最好的文章会出现天花乱坠的现象,本来以为是以讹传讹,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吴伟业到底见识不凡,一脸震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恭敬无比、虔诚无比地久久欣赏,怎么也欣赏不够,怎么也清醒不过来了。
这还真是出乎张东意料,没有想到,这家伙没有羞愧退走,但却跪拜在这里,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拜读?
卞玉京当然没有跪拜下去,她只是用痴迷灼热的目光看着,俏脸上除了震撼就是震撼,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原来,这个少年说的是实话,真正的才子不抛头露面,抛头露面的全是半桶水,虽然名声很响,却没有太大的料道,自己认为吴伟业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真是闹笑话了。
欣赏这样一幅绝世作品不知多久,她才稍稍清醒过来,把灼热的目光投射到张东身上,却见张东已经坐在凳子上,自酌自饮,脸上没有任何倨傲之色,仿佛,那样一副作品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了不起。
她带着一股浓浓的幽香袅娜地走了过去,脉脉看着张东的卞玉京,心痛得差点裂开,但却还是勉强一笑,说:“玉京姑娘,祝福你……”
“谢谢……”
卞玉京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
等吴伟业痛苦地告辞离去后,张东的脸上浮出灿烂的笑容,便邀请卞玉京出去游玩。
卞玉京歉然说:“张公子,今天玉京身子有点儿不适,就不去了,后天可以吗?”
“月事来了?”张东惊讶地问。
“嗯。”
卞玉京羞得把螓首垂下了,声音比蚊子还低。
张东又坐下来,笑吟吟说:“那就后天,但今天我们做什么呢?”
卞玉京吹气如兰说:“刚才你不是要给我写一首歌吗?”
现在她已经知道,张东是远远超越吴伟业的大才子,作画写诗能天花乱坠,他写的歌曲定然是旷古绝今,定然美丽动听到极致。她岂能不意和爱意,以及这话中的一个陷阱,她亦羞亦喜,娇嗔道:“张公子,你这话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呀?”
“好一个聪明的佳人。”张东在心中暗赞,认真地说:“当然是在夸你,我怎么会夸我自己呢?”
“我怎么感觉你就是在夸你自己呀?”卞玉京娇笑着说完,抱住张东的手臂,轻轻地摇晃道:“快呀,把歌词和曲谱写出来啊。”
通过手臂感受到她酥胸的柔软和弹性,张东瞬间就迷醉了,呼吸变得急促了,目中射出了灼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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