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白装作若无其事,也不说话,就听着成耀和丘世谦谈话,其实心里十分舒坦,怡然自得。
故莞捂着戈白掐的地方,因为要以陌生人相视,所以故莞也只能闷着疼,心里却把戈白骂了个透。
“都动筷子吧!来着是客便不用客气了。”
成耀笑着脸,一副东道主的模样。
其余人见成耀与丘世谦都动手了,便也拿了筷子,夹起了菜。
戈白就坐在故莞旁边,故莞倒有些不自在,因为和戈白太熟生怕忘了场合,便一句话也不说,闷头吃菜,眼睛时不时瞟向戈白,还装得十分自然。
乔齐晟见故莞不说话,只吃菜,还当是饿坏了,但还是稍稍提醒了故莞注意吃像。
这话自然也就传到戈白耳中了,转脸看了看乔齐晟,乔齐晟对上戈白的眼神还觉莫名其妙,怎得竟然感觉有点心虚是怎么回事?
随后成耀命人拿酒上来,没人倒上一杯,众人敬了酒。
“忘了与众位介绍,这呀是我的得意门第,名唤白衡。”尚书大人崔常德笑脸满面像席上众人介绍。
故莞一听,便来劲了:“呀,我道是谁,怎的这般温文儒雅,翩翩公子,原来是尚书大人的门第呀,想来一定文采斐然。”
说罢故莞放下筷子站起来,装作不认识一般打招呼:“在下故城,很荣幸能识得公子,在下一届武夫,还望白公子多指教。”
“在下也十分荣幸,对于武功也并没造诣,所以也望故公子能多多指教。”戈白举杯回了礼,十分客气,但眼里隐隐笑意却没教任何人察觉。
“既然是尚书大人的门第,自然也是才华横溢。”成耀举杯赞赏,却都是官场客套话罢了。
随后成耀便看向故莞,向众人也介绍到:“这是新晋的武状元,故城。”看了眼故莞手边的酒示意她向众人介绍。
“在下故城,今日承蒙成将军设宴邀请,才能一睹丞相以及尚书大人的风采,实属三生有幸,这酒我便先干为敬。”
说罢故莞仰头,将酒入喉。
成耀看着故莞十分豪爽,心里也就十分得意,毕竟在丘世谦面前巴不得见故莞介绍个十八百遍。
成耀也举杯:“从今往后,故城便是我成耀的朋友,这将军府随时欢迎你来。”
故莞笑了笑,成耀将酒饮尽,乔齐晟也和故莞喝了一杯。
“倒不曾想过这武状元竟这般白净,还当谁都与成将军一般是个粗糙大汉。”
丘世谦却并没有要回礼一说,一副事不关己,看上去并不打算结识故莞。
尚书崔常德也道故莞过于瘦弱了些竟没想到竟是这次的武状元,刚还有些诧异。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故城在擂台赛能将一个猛汉踢下台去。”
丘世谦一副无视的模样教成耀十分不悦
,分明就是来砸他的场子。
故莞对此却不以为然,仿佛他们谈论的并不是自己,只是比较关注戈白的举动,也只能是暗里关注。
乔齐晟却不明了官场一套,只跟着故莞,时不时聊上两句。
但很明显,席间火药味也逐渐蔓延开来。
戈白见状并不理会,或者说他本来就没觉得这顿饭丘世谦和成耀能好好吃得上。
成耀即便心中怒火,也压抑这,开口说到:“丞相,看来对于新晋的武状元并不满意呀。”
只是他对丘世谦这副态度早已十分不悦。
丘世谦也并不给成耀面子:“我倒并不是多新晋武状元不满意,是对只知道打来打去的人不太想过多接触。”
成耀被这么一说,更是怒气冲天,这丘世谦老早便看自己不顺眼了。
本来就不是能忍耐的性子,成耀明嘲暗讽,便也笑到:“总好过朝中只会耍嘴皮子,在朝安逸,也不知是那些人用生命换回来的安稳,尽倒让人看不起了?”
对于两人明里暗里拌嘴,桌上一是不敢说,二是不便说,还有就是像戈白以及故莞这种根本不想鸟的。
“我看成将军对这武状元倒十分青睐,就开始称兄道弟唤朋友的了。”丘世谦也不想让,还了口去“这种打来打去的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毕竟一个国家的百年基业并不是只是靠打仗来的。”
“你就是嫌我一介武夫,多处与我作对。”成耀拍桌而起,青筋暴出。
丘世谦也丢了筷子站了起来:“你不也嫌我只会动嘴皮子?”
故莞看着桌上摇晃的饭菜,看了她这顿注定没法好好吃了。
成耀冷哼:“我看这顿饭也别吃了,送客吧!”
丘世谦甩了甩手:“一顿饭,谁还吃不起了?稀罕?”
说罢携了戈白与崔常德便打算要走。
戈白倒是见怪不怪,他来的唯一目的也就是知道自己能见到故莞。
临走时戈白在桌下塞给了故莞一张纸条。
故莞的手被戈白的手轻握,还有手掌心传来的有点温热又有些硬的纸条。
故莞面上若无其事,随后将纸条便塞到了袖中。
于是这宴席不欢而散,故莞与乔齐晟从将军府出来。
故莞感叹怎么就不能好好吃顿饭,可惜了那一桌子的好菜。
乔齐晟则十分八卦:“啧啧,看来这丞相与将军的矛盾只怕早就积深呀,既然还能凑一桌吃饭?不过说起来不就是因为你吵起来的吗?”
“……”故莞不以为然,就算不是她,只怕他们两个也有得吵。
随后故莞与乔齐晟道了个别,便回了屋子。
小仆已将一切都打点好,屋子中的火烛摇曳。
想起戈白在桌下递给自己的纸条,便从袖子里摸了出来。
上面写着午夜时分再房中等她过来,故莞一看戈白要来找她,信看过便举手烧了,只剩一些灰烬。
这时来找她,应当有事要与自己说,虽然刚刚才见过,但宛若生人,都没说上两句话,所以故莞对于戈白要来,还是挺高兴的。
便早早在房中等着,也不知怎么打发时间,明明回来时已入夜,但似乎有些漫长。
困意席卷而上,故莞便爬去床上,脱了鞋,想着就小眯一会,等着戈白来好了,不一会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