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嗯。”
院长大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时御起身,刚想行礼。
院长大人就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毛绒球球,递给了他:“山下碰见的,这个球说是你的宠物,就带上来给你解闷儿。”
时御看到了黑色毛绒,眼前顿时一亮:“是我的宠物,多谢师父!”
看着妻子唇角浮现的笑意,以及面上的欣喜,千城胤就知道,自己做对了。
“小主人,嘤嘤嘤。”
黑色毛绒几乎泪奔,一下子就从老变态的手里,飞到了时御的手心,“本球实在是太想你了!”
自从被千城胤捉住,暴打了一顿之后。
整日就缩起来养伤。
藏在王府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根本不敢冒头。
今日也不知怎的。
千城胤忽然回到了王府,把它捉住,就带到山上来了。
“我也很想你呀。”
时御用手撸了撸毛茸。
手感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他唇边上扬的弧度就没有降下来过,“我还以为你丢了。”
“怎么会?之前只是,出了点事情需要去及时解决。”黑色毛绒小心着措辞,不敢当面揭千城胤的底,唯恐又被打的爬不起来,“本球保证,以后绝对时刻跟随着小主人,不离开小主人半步……”
举起小爪儿天发誓。
可是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院长大人可怕的眼神。
黑色毛绒立刻改口:“不打扰到小主人的情况下,时刻追随着您。”
院长大人的眼神立刻变得核善了。
黑色毛绒松了一口气。
这年头,做宠物真是太难了。
时御心情好了起来。
一直在撸毛绒球子,还带着毛绒球子一起下地种田。
一人一宠,玩泥巴玩的热火朝天。
院长大人负手而立。
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神都不由自主的温柔了起来。
但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被一个人的到来给打破了。
准确的说是两个人。
“院长大人,雅苑携弟子前来拜访。”
雅苑是学院的副院长。
也是唯一的女副院长。
她是修为很高,是练虚期高手,在大承国境内,位列前十。
这片东洲大陆,修炼者的修为境界等级,由低到高依次为:筑基期,金丹期,元婴期,练虚期,合体期,大乘期,问鼎期,渡劫期,飞升成仙。
而大承国,并不是很大的国家。
在东洲大陆内根本排不上号。
迄今为止国内最强的也就是院长,没有人知道院长的上限是多少,也无人知道院长的真实境界,只知道院长从未败过。
雅苑虽然是副院长,已经三十岁了,但她驻颜有术,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十分美艳,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裙,飘然若仙。
雅苑收了两名弟子,其中一位就是公主千城锦。
今日。
她就是带着千城锦一起上了小重峰前来拜访院长。
“拜见院长大人,拜见师兄。”
千城锦活泼,对着院长和时御都行了一礼。
时御愣了下。
看到千城锦的瞬间,嘴唇就拧成了一条直线。
他昨天,遭遇了数葡萄事件。直接的导火索,就是因为晚上和千城锦出去吃饭,不知道怎么的惹怒了那位黑衣魔道中人。
他下意识的,不太想和这位公主殿下接触。
于是点了下头,就移开了目光。
院长大人把一切看在眼里。
他上前一步。
用自己高大的身躯,直接就把徒弟挡在了身后,隔绝了千城锦的事情。
他无法忍耐,自己的妻子被别的女人觊觎!
千城锦原本在偷偷看自己暗恋的大师,忽然间,就被院长大人挡住了。
院长大人太过强大。
也太过冷漠。
浑身释放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让千城锦莫名的发怵。
她后退了两步。
“那就是院长大人近日收的亲传弟子么?”雅苑微笑着,声音柔柔婉婉,好似泉水叮咚,“是个金丹期的男孩子。”
院长大人目光清冷,散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场:“有什么事吗?”
这个雅苑。
从三年前开始,就一直屡屡对自己院长这个身份示好,秋波暗送。
千城胤从来没有理过她。
可奇怪的很。
整个帝苍学院,四处都在传着他和雅苑的绯闻,还说的头头是道,传的几乎所有人都信了。
“我来看看院长师兄啊。”雅苑好像丝毫不会被院长的冷漠态度所击退,“啊对了,院长大人没回来的这两年,小重峰一直都是我在打理,我还但还在那边的田里种了许多兰花呢,院长师兄你喜欢吗?”
听到这话。
被师父挡在身后的时御,一阵尴尬。
原来他的药田里,那些被他拔了的兰花,都是副院长雅苑种的啊!
这可真太得罪人了!
还是个惹不起的女大佬!
“我寻思着,小重峰上冷清,而兰花正显院长师兄的高洁。”雅苑眉眼含笑。
她很显然是在吹院长的彩虹屁。
只可惜。
院长根本不领情,淡漠道:“拔了,碍眼。”
雅苑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她不敢相信,院长师兄竟然当面打她的脸。
时御在师傅的身后,很惊讶。
没想到师父竟然替自己承担下来了。
“是……是院长师兄亲自拔的?”雅苑还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她往药田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一朵花都瞧不见,都是一些药草,而且都是刚发芽的小苗苗,一看就是新种上去的。
时御觉得,让师父背锅有点不好。
他上前一步,刚想开口。
院长就伸出一只手臂,再次拦下了,并先他一步开口道:“没错,是本院长亲自拔的,那种虚有其表的兰花没有任何用处,还不如种植一些有用的药草。”
雅苑的脸色极为苍白。
院长继续说道:“小重峰是我的地盘,你一个外人,就不要随意插手布置,别把手伸的太长了。”
雅苑感到很屈辱,也很委屈。
明明是好心,明明是想讨这人的欢心,却被说成如此这般。
她低下头,眼中满是不甘,嘴上却不得不说了一个“是”。
院长转过头,给了身后的时御一个安抚的眼神。
仿佛在说:天塌了有为师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