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柠淡定应对。
方叶现在的修为虽然已经到了帝级初期，可跟她打起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很轻松。
不知道是自己太厉害了，还是方叶的修行方式不对。
“嘭！”
一招。
方叶再一次摔在了地上。
封木泽看着于心不忍，走过去强行将方叶带走，路过白苏柠和苍清等人面前的时候开了口：“抱歉。”
“等等。”白苏柠叫住了他们。
封木泽停下脚步，看着白苏柠泛冷的脸，知道她要说什么，补充了一句：“今天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改日定会来赔礼道歉。”
“我不要道歉，我只要将方叶付出应有的代价。”白苏柠说得认真，看过去时没有多少感情，只想着让人付出代价，“刚刚若我的修为得比她低，我的朋友已经死了，你在旁边也不会阻止她造杀孽。”
她必须让方叶付出代价。
不然她一直觉得他们好欺负。
“白苏柠，我……”
“封木泽，我没对你出手是因为你这段时间没惹我，再不将人交出来，我可不留情了。”白苏柠扫了一眼他怀里的方叶，一字一句冷漠地说道。
方叶一向傲气，不允许自己被人护着。
听到白苏柠这样说了之后，一把将扶着她的封木泽给甩开，擦掉嘴角的血说道：“你尽管不留情。”
“师妹！”封木泽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逞强的。
现在这种关键时候，她竟然还这样。
到底是性命重要还是傲气重要。
“封木泽，看在你是我赤霄楼少主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方叶冷漠一句，看着他的眼神了都写满了不悦之色，“但你若是再管我的事，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是我师妹，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封木泽人都快被她搞崩了。
从以前到现在，他一直都是护着她的。
即便现在对她已经失望，可在还没有跟楼主说自己不当少主这个事情之前，他都有责任和义务关心她。
方叶根本不买账，此时的她只想将白苏柠给解决了。
她就不信，自己打不过她。
封木泽劝不动她，眼见着她跟白苏柠就打了起来，他也没有去阻止，有些事情阻止的次数多了，反而招人烦。
“嘭！”
“哧！”
白苏柠迅速出招，在方叶拔剑刺向她的时候，她捏住了剑尖，随后掌心出现一抹匕首，朝着她的手臂划去。
不出片刻她的手臂就冒出了血。
感觉到疼的她开始蓄力，打算将白苏柠一招必杀。
可白苏柠的修为比她高一点，越阶战斗的次数也比她多，相比之下，方叶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嘭！”白苏柠用了最后一招。
方叶没有支撑柱，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往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嘭！”
“噗。”
她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封木泽看得实在是不忍心，带着她就走了，没再跟白苏柠打招呼。
江霓云看着这一幕往前走了两步，气鼓鼓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道：“赤霄楼的人太过分了，仗着赤霄楼排名第三就为所欲为，到处欺负人，真不知道江湖上是怎么传出方叶的好名声的。”
“以前的方叶少年天才，得到很多人的欣赏，做事也理智聪慧。”苍清清冷着嗓音开了口，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现在不知什么原因变成了这样。”
“什么少年天才，明明咱们白苏柠才是少年天才。”江霓云只想着白苏柠，至于方叶在她心里根本就排不上号，“白苏柠的修为比她高，能力比她强，怎么还没方叶的名声响？”
这个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
她知道白苏柠都是她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跟天才什么的完全不沾边。
众人听闻此言，都朝白苏柠看去，眼中带着深意。
“因为我不好的名声盖过了好的。”白苏柠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着，脸上还带着对自己的业余，“众人都只知道我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却不知道我的天赋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好的。”
众人：“……”
江霓云眉心微蹙着看了她一眼。
苍清也跟着看去，将白苏柠全身打量了一遍后才开了口：“你并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会传出这样的谣言？是故意而为之，掩盖自己锋芒吗？”
白苏柠：“……”
这话她怎么接？
说自己故意而为之？这也太假了吧。
“以前比较任性，做事就稍微过了那么一点点。”她斟酌一番后，还是没有撒谎，老老实实交代了，“后来长大点了，懂得多了，也就收敛了。”
“长大？”江霓云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说话格外直接，“我也没见你多大啊。”
白苏柠：“……”
苍清等人：“……”
“也就是说，你之前真的就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江霓云继续问着，心里却觉得这个有那么一点点掺假的成分在，“不是谣言。”
“可以这么说。”白苏柠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
江霓云跟苍清等人对视。
江霓云：你相信吗？
苍清：不信。
在她们看来，人的性格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如果白苏柠真的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全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们跟她相处了这么久，这明明就是一个又傻又憨但很重情义的少女。
跟传说的那个完全不沾边。
……
说回方叶那边。
封木泽带着方叶离开后，还没来得及将她送回寝室，就遭到了方叶的无情谩骂。
她身上还有血，一双冷得让人发颤盯着封木泽：“你放开我！”
“你身上的伤很重，我先帮你疗伤。”封木泽压住自己的脾气，耐心的对她。
“不需要。”方叶踉跄着身体把他推开，身体里乱窜的灵力让她自己清楚受了多重的伤，“用不着你假好心。”
假好心……
这句话像是魔音一样刺激着封木泽的耳膜。
方叶闹，他包容她，她误会他，他以为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她各种疏远排斥冷眼相对，他都只当是她心情不好。
可现在。
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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