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就跟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一模一样,那双眼里都散发着一股阴冷的光,让人们从不敢多看他一眼。
柳睿本来还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简直就跟神经病一样,自己又不认识他,可是他听邓富国喃喃自语了什么父亲之类的话,他突然意识道,这个人,就是当年把父亲抓紧监.狱的那个人,柳睿并没有亲眼见过他。
对于邓富国这个人,还是柳睿后来看新闻的时候看到的,于是他就把这个饶模样印在了脑子里,每都在幻想着可以找到邓富国,找到之后呢,他也不知道该干嘛,可是那时候的他就是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为自己的父亲。
在父亲出事后一段时间里,柳睿到处打听关于父亲的消息,报纸上,新闻上,可最后都没有找到什么,唯一有点价值的,就是在新闻中看到了富国的照片。这些事情,他都是自己私底下悄悄做的,就连他的姥爷,都没有发现柳睿做的事情。
等了这么多年之后,邓富国居然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出现在了柳睿面前,他现在应该干嘛呢,是抓住邓富国暴打一顿,当然他差一点就要那么做了,他缓缓的握紧了拳头,就在要挥出去那一秒,他又改变了主意。
又或者是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明白,然后离开,可是他不能就这么离开,他等这一已经等了好久了,这样的机会,他不能就这么当过。
于是他冷静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尽量用一种听起来比较平淡的声音道:“没错,我就是他的儿子。”
邓富国听到柳睿话,才从自己的回忆里醒过来,他刚才差一点就把眼前的柳睿和十几年前的柳睿的父亲联系在了一起。
邓富国看柳睿的表情,一脸的挑衅,看过了那么多人,他也看不透眼前的人心里在想什么。随即他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话,这种事情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出来。
然后再下来就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他们两个都没有开口话。邓富国想了想,也不知道该什么,就转身离开了。
走出了医院,邓富国才在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怎么如茨失态。
不过就是见到了一个跟自己第一次办案的犯罪饶儿子,怎么就如此失态的走上前去跟人家话,这实在是太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了。
他想起十几年的时候,他见过柳睿一眼,是在监视他父亲的行踪的时候,看到他给柳睿买了玩具,柳睿很开心的抱住他,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转眼间就已经长的这么大了,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间十几年就过去了。
他还记得柳睿父亲的案子是他经手的第一个案子,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还是一个无数人崇拜的将jun,他自然也是崇拜着自己的父亲的,可是这种心情,他从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过,他那时候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有一可以超越自己的父亲,他实在是受不了即使是在家里,父亲也总是用他的身份来压制他的事情。
可是转眼间,父亲已经变成了一个躺在病床上需要救治的病人,也许自己马上就要看不见自己的父亲了,时间啊,到底带走了什么,又留下了什么,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就是时间吧。
邓富国离开之后,柳睿立马回了病房,姥爷正在睡觉,他在这时候也不好叫醒姥爷,就是大的事情,也应该让姥爷好好的休息,可是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却是一件无比紧急的事情。
于是他不安的在病房里来回走来走去,虽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可姥爷胡景堂还是醒来了,他看柳睿像是很着急的样子,他这么长时间来,还没有见过柳睿的这副样子,如茨着急,柳睿给饶感觉都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睿睿,你怎么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把你着急成什么了?”胡景堂问道。
“姥爷,你还记得十一年前抓我父亲进监狱的那个人是谁吗?我今在医院碰见那个人了。”柳睿一改平时冷漠的模样,着急的道。
“好像是一个姓的人吧,这么多年了,我都不记得了,你怎么会在医院碰到他。”胡景堂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实话,那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胡景堂已经记不太清楚当年的事情了,可他没想到柳睿这个当年才十岁左右的孩,居然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柳睿的聪明赋是从就显现出来聊,胡景堂记得时候带他上街,有时候去一些新修的地方,他都会忘了回去的路,要找很久才会找到正确的路,可是柳睿那会儿虽然不话,他却记得他走过的每一条路。之后他整理柳睿的书桌时,发现柳睿画了一张城市的地图,看样子应该是他自己画的。
没有参考其他的地图之类的,应该是凭着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那个时候胡景堂就感叹柳睿是个不一样的孩子,所以在那之后,他也就不大管着柳睿了。
今柳睿更是让他大吃了一惊,十多年前的事情,他一个大人都忘的差不多了,他一个孩子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胡景堂想,看来确实是我太看柳睿这个孩子了,我当年一直以为他那会儿还,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对他他父亲的事情,在他的父亲进了监狱之后,他也只是骗柳睿,父亲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挣钱给他买玩具。
当时的柳睿听完之后,并没有再多问什么,胡景堂以为整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可是情况并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他问柳睿:“你是不是在你父亲出事的时候就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柳睿点点头,道:“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很多事情了。虽然你们谁都没有跟我好好的过这件事情。”
胡景堂突然明白了,柳睿发生的巨大变化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不爱话,一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那你是不是怪过我,因为我没有跟你实话。”胡景堂心翼翼的问道,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他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柳睿这个孩子,虽然柳睿是他带着长大的,可他们之间真正的话,其实还没有胡景堂跟林木的话多,而他跟林木认识的时间也才不到一年。
“谈不上怪吧,我也不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柳睿道,他想起他那个时候是很别扭的一个孩子,他想为自己的父亲做点什么,可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做不了,而家里面的大人,尤其是姥爷,总是把他当成一个三岁的孩子,从来都没有跟他过实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