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六十只小猫咪(1 / 1)

经纪人瞪着眼,把那条微博前前后后看了三遍。

.....真发了。

阚泽还给点了个赞, 这下好, 说是工作人员不小心上错号或者有人盗号都解释不清楚了。

总不至于一下子盗了两个人的号吧?

袁方的太阳『穴』开始砰砰跳着疼。

饭圈撕『逼』这种事,正主一般都是装不知情、不晓得、不参与的, 起码明面上还得和对方维持良好的互动关系,面子上要过得去。

哪儿有司景这种傻孩子, 迫不及待一脚蹚进浑水里的?

还嫌这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是不是?

“你不说话多好,”袁方无奈道,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顶多说两天, 两天后新的新闻出来了,谁还记得这个?”

司景把长腿一伸,摆出一副“反正我已经发了你还能拿我怎么着”的架势,放在袁方眼里, 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又是焦急又是好笑, 点点他额头,“真服了你了, 还诅咒别人家闹耗子——亏你想的出来。那耗子能听你的?我看你自己看见耗子都得被吓得不轻。”

司大佬蹙蹙眉, 纠正:“耗子看见我, 那得是它们被吓得不轻。”

铁定掉头就跑。

袁方把手机握得更紧, 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发也发了,哪怕他这会儿把人零食都扣了也起不到任何补救效果。他只得叹着气, 独自站起来去和公关部门沟通, 电话两端人的声音里都写满绝望。

公关部尖叫:“你怎么不拦着他?”

这特么可是好几倍的工作量啊!

袁经纪人说:“......那也得我拦得住啊。”

人家可是老板的心尖尖, 这会儿老板都站在他那边的。

他扭过头,司景这会儿还瘫在椅子上,撕开了条鱼干的包装,把里头的小鱼挤进了嘴里,咯吱咯吱地咬。手里头的包装袋被他『揉』成一团,轻而易举扔进了房间另一角的垃圾桶。

俨然没有自己刚刚干了件大事的觉悟。

袁经纪人只好叹息着又把头扭回来,面目扭曲,“——加班吧。”

这条微博吹响了加班的号角,本来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家的工作室小伙伴们只好重新坐了回去,抱着“我爱工作工作使我快乐”的积极心态,咬牙切齿地把之前藏起来的司景牌靶子重新挂在了墙上。这回上头还加了个副导演,俩人活像是难兄难弟,身为罪魁祸首,一块儿在墙上并排挂着。

“司景怼导演”,“阚泽点赞”,两条热搜转眼便冲进了前五。正是风浪大的时候,各路吃瓜路人纷纷下水,冷嘲热讽明争暗斗,把娱乐圈都拍成了宫斗戏。

圈里人最擅长把白的说成黑的,这件事也不例外。

放在喜欢司景的人眼里,这叫为粉丝出头,正儿八经的好青年。

放在司景的黑眼里,这就叫糊了还不想承认,被点出来后恼羞成怒。

两路人马在这条微博下汇聚,骂的不可开交。

司景粗粗扫了眼评论,便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去管。

他其实是很佩服的。——那些黑粉为了找出他的黑点,锲而不舍地跟着他,关注他的每一个动态每一张照片,甚至认认真真盯着一个多小时的视频一帧一帧看,就为了能从中间找出一张他脸部表情崩掉的图片。司大佬有时觉得,这些人比他的真粉还要忠心,也算是了不起。

只可惜妖怪们大都天生丽质,生而一副好皮囊,不管做多夸张的表情也不至于让人觉着崩盘。黑子们至今没能找到司景实际上长得不好看的证据,只好反过来讥讽他没有男人味儿。

司景心想,他要男人味儿干什么。

他又不是人。

只要威武霸气就好了。

.....啧。

拍摄再开始时,剧组中的人大多已经知道了网上这场纷争,表情多少有些怪异。司景却像是完全没看见,仍旧大大方方往床边上一立,问:“接着拍?”

“接着拍。”

汪源睨了眼一旁一声不吭的灯光组副导演,举起小喇叭。

“阚泽呢?”

“来了来了!”房渊道忙回答,“阚哥马上出来......”

灯光聚焦,摄像机开启,场记板打响。

阚泽整了整衣襟。他坐在龙榻边上,脱下了一双鞋,神『色』仍旧淡淡。

“陛下,这恐怕不合规矩。”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皇帝说,不容置疑地伸出手臂,手牢牢地扣在他臂弯处,带着些强硬的力道,将他拉上床来,“——朕就是规矩。”

明黄『色』的缎面被子起伏着,上头的龙活灵活现,像是下一秒便能踩着云雾飞出来。皇帝半靠着床角,神『色』有些疲惫,唯有目光熠熠,“当日先祖便与其相同塌而眠,今日朕看重爱卿.....效仿其抵足而眠,有何不可?”

左相推脱不过,终究是褪下外裤,着雪白中裤,缓缓钻入另一端。两人的脚碰着,若有若无地磨蹭着,司景腿微微瑟缩了下,仍旧向下说台词,“爱卿觉得如何?”

摄像机凑近,镜头拉近。司景在镜头外弯起眼,故意拿脚尖在被子下磨蹭着他的臣子的小腿,从脚腕一路慢腾腾移上去,隔着一层布料,皮肤温热触感依旧清晰,阚泽额头微微渗出了汗,额角亮晶晶一片,在镜头下避无可避,也不能有所异『色』,只得轻声道:“遵命。”

对面的人得意洋洋,在摄像机拍不到的地方笑得活像是只小狐狸。

个老变-态。

你居然也有今天。

中午不回我信息装模作样说在忙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现在?嗯?

刺激隐秘的像是从血管里烧起来的,阚泽不动声『色』,身旁围着不少剧组的人,谁也没从他脸上看出不对来。汪源甚至满意地微微颔首,指示着另一架摄像机补了个侧面镜头,“这儿......”

有什么东西漫出来了。

骤然被触碰时,司景一惊,下意识用了些力气夹住对面男人的腿;可紧接着他便意识到,阚泽根本没有动,甚至连腿的起伏也无。那触碰着他的,并不是男人。

那是——

小腿被卷起来,司景咬着牙。

草。

失算了。

忘了他还有那么多条根了。

阚泽垂着眼,一句句念着台词,情绪恰到好处。被子底下无数枝叶悄无声息地蔓延着,像是一夜之内迎来了春天似的疯长起来,不紧不慢打着圈,捆住司景的腰和腿。粉紫的花苞蹭着,微微绽开了点花瓣,娇羞地把自己塞在司景的腿窝处。

.....

草草草草草!

那味道,司景闭着眼都不会认错。

这株老变-态草绝对是要开花了,气息顺着被子的缝隙飘出来,淡淡的,稍稍带些草木清香的甜腻。司景的呼吸微微『乱』了,倒先有些控制不住,头顶耳朵尖尖一下一下试图冒头,被贴的严实的假发片给重新压了下去。

再这么继续,待会儿他能用尖耳朵把假发整个儿顶起来。司景咬着牙,正准备说卡,却见对面男人率先比了个暂停手势,道:“汪导,这一处台词要不要改一改?好像有些不顺。”

“改?改哪里?”

汪源拎着剧本走近,聚精会神和阚泽讨论下面一句台词究竟该如何修改。司景趁机掀开被子,把外头宽而大的罩衫往身上一披,“我去洗手间。”

没几个人注意,司大佬一路小跑进洗手间里,打开了隔间门。他本想就这么直接坐在马桶盖上,可看那盖子还是坐不下去,又抽了几张纸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擦得纤尘不染,这才屈尊降贵坐了,低着头试图给自己灌满了水的气球排排水。

.....见鬼了。

早知道是他被逗得原型都绷不住,他才不玩!

狐狸出的这都是什么鬼主意......

『毛』尾巴到底还是呲溜冒出了头,司景把中衣带子也解开,大尾巴自由地从宽松的衣襟里探出来,左摆右摆。司景吭吭哧哧放气,放了半天气也没放出一点半点,只好又咬着牙拿起手机。

“你不来?”

发给联系人“千年老变态”。

阚泽的手机骤然亮了亮,他避开剧组众人,侧过身子查看,瞧见了来自“乖宝”的微信,不禁失笑。

“——就来。”

汪源本就是个认真『性』子,这会儿听阚泽说了意见,越听越觉得在理。干脆把手一拍,说:“这一幕先拍到这儿,咱们晚上再继续,啊。编剧?编剧呢?把编剧喊过来,咱们再把人物小传梳理梳理......”

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场地里闹哄哄的,各路人干各路事。阚泽见无人注意,长腿一迈,直直地冲着有他家乖宝的卫生间来了。

隔间门被敲了三下,里头的司大佬没好气,“谁?”

阚泽斯文道:“是我。”

里面没动静了。阚泽也不催他,像是在小白兔家门口等着的大灰狼,半天才又敲了一次。

“......”

门悄无声息开了。里头的猫崽子像个小炮-弹,一头扎进他怀里,把水龙头也粗暴地塞过去。

“它不出水!”司景说,“肯定是坏了......”

“坏了。”阚泽亲亲他的额心,“那我修理修理。”

事实证明,对水龙头这种器械而言,出水速度果然还是分人的。阚泽的扳手没动几下,已经有温热的水珠滴了出来,没一会儿便汇聚成了细细的水流,沾湿了男人掌心。阚泽拿张纸擦着手,也帮他擦着,声音低低地哄,怕把猫崽子逗急了,又连亲了好几下耳朵尖。

司景没说话,还有点儿生闷气,又生阚泽的,又生自己的。

怎么能只有碰到阚泽时才有效呢?

他伸出脚踢踢阚泽,男人扭过头来,将刚才擦拭的纸也扔了,目光含笑。从司景的高度角度望过去,猫薄荷草侧面的线条清晰明了,这会儿仍旧束着发,乌黑的长发有小半在散着,垂在肩际,像是密密的、发亮的瀑布。

他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男人的俊朗,这俊朗这会儿像只蠢狗一样,慌不择路地一路闯进来了。司大佬把目光移开,闷声闷气道:“发现你还......还挺好看。”

阚泽文质彬彬道:“谢谢。”

谢个鬼啊。

司景那一点气总算作没了,立马翻脸不认草,开始翻旧账兴师问罪。

“中午干嘛呢、微信也不给我回?”

他坐在马桶盖上,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这会儿的语气就像是一个质问丈夫为何晚归的*屏蔽的关键字*。

阚泽失笑,“现在才问?”

司景老脸一红。

刚见面时被这草的气味『迷』-『惑』了,再加上许久没见,只顾着开花发芽,哪儿还能想起来这人的罪过——等再记起来,就已经是这会儿。他不觉着晚,闷声闷气,“现在不行?”

“行,行。”

阚泽纵着他,由着他这会儿晃尾巴挑事,脚也踩在他膝盖上。男人半跪着,轻声说:“是真的——”

话音未落,门忽然一响。

阚泽剩下的话迅速咽进了喉咙里,眼疾手快把司景的大尾巴也举起来,两条长腿又往上举了举。

司大佬一头雾水,却听见有什么人开始挨个儿拧门把。见没拧动,干脆出声问了,“阚泽?你在吗?”

是那个灯光组副导演的声音。

阚泽不动声『色』,只在里头嗯了声。

副导演又拧了拧门把,问:“就你一个啊?”

阚泽声音沉了些,似是无奈,“副导,没听说过来洗手间还组团的。”

外头的副导演笑笑。

“那倒也不是,只是刚刚我好像看到司景也进来了,还以为你们俩在里头说话呢——原来没有啊?”

他还是没放弃,一直在门口待着,絮絮叨叨,显然是要等到阚泽出来亲眼看看为止,“我在门口还听见了说话声。听着声音挺像司景的......”

门忽然开了。灯光组副导演没想到他们真有这个胆量开门,一时间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里头的阚泽还没彻底整理好,中衣带子敞开着。他怀里还抱着什么,很小的一个『毛』团,尖尖的两只浅粉的耳朵,绒『毛』细细。阚泽说:“刚才是有猫从窗户那边儿跑过来了,副导听见的,可能是我在和它说话吧。”

猫崽子竖起了浑身的『毛』,呲出一口白牙,凶的一批。

副导演张口结舌,透过阚泽留下的空隙又往里看了看——真没人。旁边的几间隔间他方才也检查过了,都是空空『荡』『荡』的,司景个子不低,放在哪儿都显眼的很,总不能是隐形了。

地上一条细细的枝叶默不作声往墙角靠得更紧。它从隔间底下的空隙里探出去,一直探到隔壁隔间,这才分了岔,无数根茎叶横七竖八卷着司景的外套、鞋子、中衣、底裤......假发片也被高高举起来,开的活像是孔雀开屏,中间两片叶子还趁机在衣服上蹭了蹭。

要是灯光组副导演这会儿重新推开隔壁隔间的门,他就能发现这见鬼的一幕。可他本是觉得两人关系有恙来捉个现成,也好握个把柄,这会儿倒是有些下不来台,只好笑笑,伸出手作势要去『摸』,“这是剧组里头的猫?还挺可爱......”

谁知这短腿猫看着浑圆一团的可爱,实际上却着实凶悍,二话不说就啃了他一口,啃在手指头上,贼猛。副导演指头都出了血,被唬了一大跳。

“怎么还咬人?”

阚泽也看了看,蹙起眉头,“副导演还是快去看看吧。这猫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可能没打疫苗。”

“......”

经了这么一出,副导演哪儿还有别的心思?瞧见真没异样,就急匆匆出去找随组的医生去了。司景躺在阚泽怀里,接连呸了好几口,又张大嘴让阚泽给他漱口。

阚泽拖着后头开的奇形怪状的屏,拿叶片在洗手台前接了点水,让司景来回漱了好几次。司大佬抖着耳朵,相当嫌弃。

味道奇奇怪怪的,难吃*屏蔽的关键字*。

啧。

早知道就应该上爪子挠的。

他拿『毛』尾巴拍拍阚泽,那人好像察觉到了,管不管了还?

阚泽抱住他的尾巴,埋在脸上,使劲儿吸了一大口。

司景冷着猫脸往回拽,瞧见他还沉『迷』,干脆拍了他一爪子。爪垫用力,使劲儿把黏在尾巴上不动弹的脸给推走了。

醒醒!这会儿是吸我的时候吗?

怎么半点儿都不『操』心?

『操』心的阚泽只好点头,“管,管。”

他眼眸深深。

“恐怕不用我们管,便已经有人出面了。”

晚饭后,汪源终于商量妥当了剧本,结束了和编剧组的小会。天『色』已晚,他也没心思再拍摄,拍拍手示意剧组人员明天继续,“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精力来!”

工作人员都应了好,汪导演目光一转,落在了灯光组副导演的身上。他沉着脸,说:“老周,你过来。”

副导演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进去了。

他多少还有些底气。和汪源合作了不止一回,他的业务能力,绝对是在圈里数一数二的,不然也不能在这么个大剧组里当副导演。可这人也的确有个『毛』病,看不起流量,尤其看不起小鲜肉,像司景这种人气高、长得好、资历又浅的,在他眼里更是低人一等,就好像这些人都该给他上供,求着他进这个剧组才是。

汪源知道他的『毛』病,张嘴说话却没留情面,“就这么看不惯,连切个微博博小号都做不到?啊?”

副导演面『色』讪讪,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他们都是瞎胡闹......”

“我看你才是瞎胡闹。”汪源面『色』严峻,“这以后剧组里,只会有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你还希望他们给你送什么?一人一座房子你好去开酒店?”

副导演脸涨红了,“要不是司景,这事儿根本就不至于闹大!”

汪源说:“要不是你,根本就不至于有这事儿!”

这话成功把人噎回去了。副导演深吸了好几口气,闷着头从兜里掏出根烟,不服气。

“不就是被骂吗?谁没被骂过?他年纪轻轻就能来您的片子里当男主,难道就不该识相点?”

说白了,到底还是之前和老戏骨合作多了,有优越感。看着这些年轻人,就仿佛自己是老前辈,就该供着捧着似的。

可偏偏司景又不是那么个『性』子,平常在剧组该吃吃该喝喝,压根儿没有什么委屈自己好讨好别人的想法。谨小慎微?那更是半点和司景沾不上边。

副导演不平。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

汪源截断了他的话。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比你这个老江湖来的正派多了。他倒在好好演戏,反而你,找了不少麻烦!”

副导演悚然一惊,抬起头时,导演的脸『色』前所未有的严峻。

“这是之前的事了,老周,好不好,坏不坏,我都不再管。微博上你道个歉,说下自己语气不对,这事儿就过去了——”

他顿了顿。

“可这绝对只能是唯一一回。剧组里闹*屏蔽的关键字*的事,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要是再有干扰我拍戏的,就收拾收拾铺盖,给我滚出去。”

这话说的严厉,副导演也不敢再有意见,只好应了声好。

汪源又把司景叫来。

“这事儿算有个了结,让老周跟你认个错。”

司景『插』着兜,“认错?”

副导演脸『色』难看,磨磨蹭蹭。司大佬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摊开掌心,懒洋洋的。

“这是干嘛?”

“跟我认错就不用了,”司景不紧不慢道,“本来对不起的也不是我。”

汪源一怔,却听司景继续道:“可我家姑娘准备的那些东西,还请副导演还回来。反正您老人家也没打算照顾我,又看不上这一点小心意,您是看不上,但我是当宝贝的,方便的话,现在就还了吧。”

“......”副导演脸青一阵白一阵,汪导演也哭笑不得。

这么长时间,就没见给人东西还带往回要的。

司景的确是小气。他跟着副导演回了酒店,把那些东西都讨要了回来,重新拎在手里。上头印着他q版头像的小贴纸还在,虎头虎脑的,画的粉丝显然费了十成的心,把他素日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手环、led灯、零食、护手霜、智能手表......司景一一数了,没少什么。

他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活该。”司大佬小声说,“你这辈子,都别想有人这么为你准备东西。”

你就只配看看。

嗤。

是夜,酒店果然闹了耗子。

超级大的耗子。 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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