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吡吡""的燃烧着,熊熊大火肆无忌惮的吞噬一切可燃物,灼热的红光和滚滚的浓烟近乎屏蔽了视线
耳朵里只能隐隐听到其他住户惊慌失措的喊叫声,燃烧物在大火中迸发出火星的“啪啪"声
身体被粗绳牢牢的捆住,大脑传来的晕眩以及痛楚让她连在地上挪动的力气都没有。火势随着风越烧越旺,黑色的浓烟扑鼻,咳嗽不止,差点让她无法呼吸,周围就连空气都带着灼热的刺痛感,火海在室内横流,正在往她这一点一点逼近
豆大的汗珠在额间凝聚流出,羽生怜月面色惨白,望着眼前一跳一蹿且愈来愈近的红色火花,她微微闭了闭眼
到绝境了呢
[需要我帮你吗?]
一道清脆动听的女声很突兀的在心底响起
羽生怜月依旧闭着眼,面对着突发的诡异现象没有任何惊慌与震惊,而是一反平常人的镇定,就仿佛很习惯了一样
“神明大人…”
她嘴里轻轻呢喃着,像是在回应心底的声音[需要我帮你吗?]
好听的女声重复着刚才的话语,声线没有起伏,听上去却又有种蛊惑的感觉[只要你想,我可以立马让你脱离这场火海]
[至于代价,就是你的味觉]
卷翘的长睫微微抖动,听到心底女声提出的条件,羽生怜月轻抿着苍白的嘴唇,没有去回应
头靠在还有些微凉的地上,以往的记忆化作星点碎片涌入脑海里
在她很小的时候,羽生介堂赌博欠下了一笔巨款,日子也渐渐变得拮据苦难后面因为无力偿还,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想用她的身体,来减轻所欠下的债务
昏暗的房间,铁门被牢牢锁上,断了所有能逃离的路线,男人们兴奋的撕烂她身上所有衣物,不管怎样的哭喊求饶,男人们眼里闪烁的颜色从没有消减过分亳
这绝望的时候,神明大人出现了
在她即将被侵犯前,男人们化作了一滩血水
而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自己的脸上要被印上眷族的印记那是,她第一次和神明大人的交易
…
有一年雪夜,弟弟被喝醉酒的男人狠狠毒打了一顿,躺在床上发起了高烧那奄奄一息的样子,仿佛就要死过去一样
她没有钱去为弟弟看医生,跪在地上乞求男人,换来的也只是一顿毒打
她流着泪,极度的绝望与悲鸣在体内泛滥,在这种时候,神明大人,再次出现了代价:是一年的寿命
被班上的同学按着头强行摁在水池子里
缺氧的窒息感占据了脑海,那时,她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在了这里神明大人,又一次出现了
那些欺凌她的同学在一夜之间全部离奇死去,从此以后,这个班上再也没有人欺负她而付出的代价,是自己脸上的印记完全变成了黑色
神明大人总会在自己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出现,用短暂的安全,来换取交易她身上的某样东西
从来都是如此,没有改变
她也一直答应和神明大人的交易,没有拒绝过一次,一次都没有但今天
“抱歉,神明大人,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汗水淋湿了脸颊,闭着眼,她这般轻声答道。[不需要?]
心底的女声很明显的顿住了一下,原本平淡的声线带上了一丝诧异“嗯,不需要。"羽生怜月再度重复了自己的回到
心底没有传出声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似是很疑惑自己竟会得到这样的答复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从少女那听到了拒绝
不可避免的,有点小小的惊讶
[确定了吗?你已经深陷绝境了,再这样下去,是会死的。]“嗯,我知道。”
[那你还]
话语止住,她平静的语调开始染上不一样的起伏,[莫非,你不怕死了?]
“怕啊,怎么会不怕呢"羽生怜月轻声回着,哪怕被凶猛的火势包围,她的声音依旧温言细语
“正是因为怕,我才更加的不能和神明大人交易些什么了"
[嗯?]
少女这自相矛盾的回答,让心底的女声有些不解与疑惑
羽生怜月没有再去回应她,脸颊的一侧紧贴这地面,寻找最后残留的余凉是啊,她很怕死的,很多心愿都没有完成,怎么可能甘心就这么离开人世也正是因为怕死,她一次又一次答应了神明大人的交易
不得不答应,也必须答应
因为那是她深陷绝望泥潭里,快被漆黑笼罩吞噬前,唯一能抓住的最后稻草了
火,愈来愈大,房间里一切能燃烧的东西在熊熊烈火里扭曲,物体断裂的声音时不时传出,炙热的温度正在上升,皮肤表层被灼烧的刺痛进一步加大
羽生怜月闭着眼,哪怕是这种时刻,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恐惧与惊慌,平静的,仿佛将自己置身在外
“呐,神明大人。"紧贴着地面,她轻声说道,“知道吗,对我而言,你的每次出现就像是沼泽里最后一根稻草,我只能死死的抓住,延缓自己深陷进去的时间。”
“可这,并不是救赎呢。”
[救赎?]
听到这,声音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传出的语气逐渐变得好奇,[所以,你是已经遇到了自己所认为的救赎了吗?]
羽生怜月虚弱的呼吸着,神明的声音在耳膜回荡,赤红色火焰在房内吞噬燃烧着,顺着风向即将朝这烧过来。
“羽生学姐!!“
焦急担忧的喊声穿过凶猛火势传入她的耳中,睁开眼睛,顺着声源望过去
一簇簇燃烧不息的红色火焰里,少年毫不迟疑的朝她冲了过来,红光映照着他俊秀的脸庞。
那一瞬,她迷失在了少年眼里光
粼粼l闪烁,耀眼的,胜过这火浪滔天火浪――是啊,已经遇到了
熊熊大火里,她嘴角漾起,眉眼弯了弯独属于我的,救赎——
“轰―—"
前一只脚抱着羽生怜月刚刚逃出这场大火,这座被火势包围的破旧公寓随之倒塌在了雪地里,吡起滚滚黑色浓烟
啧,好险
看着坍塌成废墟的楼栋,清悠舒了口气,暗道一声庆幸。“羽生学姐,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低眸看向怀里的少女,清悠将她放下,关心的询问道。
离开了少年温暖结实的怀抱,羽生怜月的心中不免生起一些不舍遗憾“没有哦,都挺好的。"快速掩下那些情绪,她摇了摇头,声音轻轻的回道。“那就行。”
拍掉少女衣服上的灰尘,见她脸上的神色正常,清悠逐渐放下心。
视线偏了偏,发现不远处的雪地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眸子渐渐冷下去。“羽生学姐,跟我来一下。”
望向那个方向,清悠语气森冷,“你的梦魇,也该彻底消失了。”
房子倒塌后发出的巨响让羽生介堂从昏迷中惊醒,他费力的从雪地里站起,风冷嗖嗖的吹着,眼前早已一片废墟。
“莫非那个杂il种和小贱人都死在里面了?”
他惊疑不定的自喃着,黑色浓烟笼罩往天上散去,废墟里的情况在短时间内看不真切
—一算了,不管是不是,都是可以赶紧逃离这里的机会
吃痛的扶着肚子,羽生介堂咬牙迈开腿,加快速度要跑路。“嘭―—"
陡然,一股巨力从背后传来,宛如一头绷断绳子的公牛撞到了背后。
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扑倒在了地上,嘴巴猛猛地磕到石头上,直接撞掉了几颗牙齿,大呈的血从嘴里流出。
“啊啊啊!!!“
羽生介堂跪在雪地上,捂着嘴巴,口齿不清的痛苦嚎叫"杂碎,我让你走了吗?”"
清悠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一脚用力踹向他的胸膛。羽生介堂再次被踹倒在了地上
“挺会跑啊。"脚踩在男人的肚子上,前臂抵着膝盖,清悠弯了弯腰,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杂碎,之前的嚣张气焰去哪了?“
脚尖用力在肚子上左右捻,森然的冷意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杀机。羽生介堂大声惨叫,满目疮痍的脓包脸上满是恐惧和痛苦
“多田大爷,饶小的一命吧!我知错了,真知错了,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们的视线里,求求您饶小的一命吧!“
羽生介堂身子颤栗,姿态卑微的求饶着,神情惊恐害怕,要不是现在躺在地上,他恐怕早已跪着连忙磕头了。
“饶你?”清悠眯了眯眼,寒冷的凶光一闪而过,"杂碎,你也配让我放过你?”脚下的力度加重些,羽生介堂嘴里流着血,面皮疼的抽搐,凄厉的惨叫。“多田君”
这时,羽生怜月有些难色的从走过来,"附近有好几个摄像头,还是别"
“怜月!怜月!“看到少女,躺在地上的羽生介堂像是遇到了救星般,激动的唤着她,"怜月,我是你爸爸啊!爸爸知道错了,以后不再会那样对你和小语了,原谅爸爸这一次吧!!“
“好不好,怜月,我的好怜月,爸爸真的知道错了!“
泪水从深陷的眼窝里流出,羽生介堂望向少女,苦苦哀求着,语气里满是悔意。“爸爸会对你们好的,怜月,原谅爸爸吧,好不好,怜月!“
听到男人的哭求,羽生怜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有说,倒是清悠面无表情的用力撵着他的肚子
羽生介堂再次发出刺耳难听的惨叫声,一张丑脸疼痛的扭成一团,浅黄色的脓水混着血流出,恶心极了。
“我想你有可能搞错了什么。"幽深的黑眸盯着他,清悠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就算羽生学姐真的想原谅你又能如何,我这可从来没说过,要放了你!“
"杂碎!!“
面上浮现杀意的狞狠,清悠用力踩向男人的胸膛,想直接一脚踩断他的骨头。就在这时,警车铃声突然响起
抬眸望去,几辆闪着灯的警车从不远处驶来清悠的神情重归平静,深邃的眼眸闪过冷讽。啧,来的可真是时候呢
“那边的少年,赶紧举起手来!不要乱动!!“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举枪对向他,厉声命令道。
这名警察,赫然就是之前在警察局连续两次敷衍他的那位
清悠一脸漠然,就这么站着,脚依然踩在羽生介堂的胸膛上,没有任何动作。
“警察桑,您终于来了!这个家伙蓄意伤人,想要杀了我!!救我,快救救我!!“躺在地上的羽生介堂颠倒黑白的抹黑事实,连忙呼救着。
“闭嘴!“用力撵着男人的胸膛,清悠冷眸瞥他,毫不掩饰的杀机,"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宰了你!!“
“多田君"羽生怜月走过来,少年的行为让她神情立马担忧起来
“呦!小子,很拽吗!“警察握着枪指向少年的头颅,摆动扳机,狞笑一声,“公然在警察面前挑衅,看来你真”
“拍―—“
一名穿着警察制服的中年男子陡然走过来,直接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这名年轻警察的脸上。
“没弄清楚事情原委就拿枪指别人的脑袋,你还真是威风啊!老子他妈给你配枪是让你干这个的?!“
“队,队长"年轻警察捂着脸,表情有点不敢置信和茫然
中年男子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枪,厉声训斥,“老子的脸都给你丢尽了,赶紧滚到后面去!!“
“是。"年轻警察捂着脸颊灰溜溜的回到警察里,屁都不敢放一个。等他走以后,中年男子的脸色才微微缓和一点。
望向面前的少年,他语气十分真诚的道歉,“不好意思,属下不太懂事”“没事,我不怎么在意一个脑残的言行举止。"清悠面色平淡的摆了摆手
中年警察讪讪的尬笑几声,刚要说几句缓解气氛时,少年清淡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先把这个杂碎的事解决一下吧。"
他手指了指躺在地上装死的羽生介堂,"杀人未遂,强奸未遂,恶意纵火,这些加起来怎么清算。"
羽生介堂浑身颤了颤,面色瞬间灰败如土。
闻言,中年警察的神情随即严肃起来,刚要准备开口说话时,旁边一位下属走了过来,“队长.”
凑到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些话
殊不知,这些隐秘的内容被清悠脑海里的系统勘察的一清二楚
【宿主,崎岛山田那个阴|逼派了个律师过来,要保释羽生介堂,并且还准备明天开庭处理这件事】
――嗯,我知道了
看了看面前谈悄悄话商量的两位警察,清悠眸子幽深,面无表情片刻后
“那个,多田先生"中年警察走过来,面带难色,"是这样的,这件事”"
随后,便开始了他所谓的安抚以及如何处理,总结出来的内容无非就是和系统刚才说的大致相同
清悠暗自冷笑,只觉得讽刺
后面,警察就这么冠冕堂皇的带走了羽生介堂,并且告知了他明天开庭的时间随后开着车离开了这破败的贫民窟公寓小区
“走吧,羽生学姐。"
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背脊,清悠柔声道,"明天,这件事就能彻底解决了。"
“嗯呢。”
羽生怜月点了点头,紧绷的表情渐渐舒缓下来,显然,对于她来说,能在真正意义上彻彻底底的摆脱羽生介堂,自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情。
清悠淡淡一笑,可那笑,却未达眼底。
偏眸望向前方,那冰冷的杀意与狠决,在眼底深处翻滚涌动着明天,我可不管结果究竟如何
所有的一切恩怨,都该全部解决了!!-———
第二天如期而至春岛市,法院
羽生介堂站在被告人的席位上,垂着头,一副默然的表情三姨和姨夫陪着羽生怜月站在正对面的原告席位上
两名律师正在互相为自己当事人的辩护,吵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要干起来
但若是懂一点行情的人坐在这里,都会发现其实这两律师就是在磨轮盘,实际案件本身的进度根本就没进行多少
简单点来说就是装装样子,在耗时间
【宿主,这俩叼毛律师都是崎岛山田那边的人,法官也是。】
系统冷哼一声,颇为不爽,【估计等时间一到,法官也就面上装一装,不痛不痒的随便判决一下】
在春岛市,警匪是一家,有钱就是爷,也难怪治安那么乱了“嗯。"
旁听席上,清悠面无表情,漆黑的眸子没有波澜,宛如一潭沉沉的死水静默无言,谁也瞧不出他此刻究竞在想些什么
时间缓缓过去
法官敲下法槌,宣布判决结果
“羽生介堂失手纵火,判三年有期徒刑,罚款20万日元。”“宣判结束,退场。"
轻描淡写的寥寥几句,不痛不痒的处罚结果,一切的听上去都那么可笑羽生介堂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站在原告席上的羽生怜月面色一片苍白,旁边的夫妻俩更是惊愕失色
“法官,羽生介堂还蓄意杀人,强l奸未遂,你们是不是哪里判错了!!“三姨用力拍着桌面,大声叫着,情绪激动,"一定是哪里判错了,程律师,你再跟法官谈谈啊!!怎么可能只是失手纵火!!”
被叫做程律师的男子面上装作难色,"宣判结果已经出来了,无法更改,您求我也没用
“肃静!“
坐在台上的法官敲了敲法槌
三姨茫然失措的愣在原地,眼眶红了一圈,不敢相信事实的喃喃着,"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
丈夫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
被铁铐锁住的羽生介堂垂着头走了过来,身形在路过他们旁边时顿住。
“小贱人,不要以为就这样结束了,三年后,等老子出来,依旧是你名正言顺的亲生父亲。”
压低声音,一张满目疮痍的脸狰狞的笑着,得意又悠哉,"你和小畜i生,永远都逃离不了老子的手掌心。”
“混蛋!!“
三姨夫握起拳头要抡过去,额头的青筋暴起,一直压抑的情绪瞬间失控,眼里的怒火在燃烧。
旁边的四五个安保人员连忙摁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羽生介堂!!“三姨夫死死瞪着他,目眦欲裂,怒不可遏的吼叫着。羽生介堂啧啧咂舌,看着无能狂怒的三姨夫,他咧着嘴,毫不在意收回戏谑轻蔑的视线,他转过身,悠哉悠哉的离去。
羽生怜月苍白的嘴唇渐渐失去血色,身体的力气仿佛在顷刻间被全部抽空,摇摇欲坠的即将倒在地上
三姨握住她的双肩,把少女抱在怀里,有些抽泣的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怜月,三姨和姨夫会保护好你的,不要怕"
听众席上,清悠的表情淡淡,漠然的没有任何起伏
无言的盯着羽生介堂离去的背影,那一双黑眸幽深死寂,无尽黑暗的深邃之中,充斥着冰冷
宛如,在看着一个死人
【宿主,羽生介堂在三年内无法接触到羽生怜月,也就无法继续家庭暴力,再加上羽生怜月也有对她非常好的亲戚,有了幸福的生活】
【所以】
顿了顿,系统的声音逐渐染上一丝肃杀【我们的支线任务,完成了!】——
市中心一家西装专卖店
室内开着暖气,气氛安静祥和,因为价格昂贵的缘故,每天只有寥寥几个客人来到这里挑选定制西服
望着这冷冷清清的店,店长叹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口,准备关店了“嘱―—”
就在这时,移合门被打开,一位身材修长的少年走了进来“欢迎光临!”
见到终于有客人来了,店长惊喜的迎了上去“请问您是要定制”
“给我来一套西装。"淡淡的打断他的话,少年简截了当的直明自己的来意。
那冷然的气场,让店长微微一怔,望向对方的容貌,哪怕是阅人无数的他,都不免产生一丝惊艳
这个少年,很适合穿西装
店长脑海里第一个升起的念头,就是这个
回过神,他欠了欠身,脸上重新挂着笑,"请问您是要什么颜色和款式的西装呢?““黑色。”
一双淡淡的眸子望过来,漆黑平静像谷底里的潭水,死寂的泛不起任何涟漪那种色彩,就与他说出的回答一般无二
“纯黑色。”-
———
“少爷,短时间内我们不能再回到春岛市了。”
崎岛家族的私人机场内,崎岛扉叶敬声提醒道,“桂言心美即将掌权,我们在春岛市内的势力一定遭到她疯狂的攻击。"
“等到了那时,她封锁全城,我们就是想走也难了!"
“刚满18岁就有掌权的资格,这个女人,还真是个怪胎。"崎岛山田握了握拳,表情阴鸷,语气充满了不甘。
“少爷”
“算了,离开就离开吧,又不是不回来了。"长呼一口气,平复心中的情绪,“等什么时候我们崎岛家族壮大了在国外的势力,再回来好好算一算总账吧!“
妈的,多田清悠,就算你真的强到能徒手打败人形杀戮又如何,你那些兄弟还不都是一个个离你而去!!
等我再次回国的时候,我再让你尝尝失去爱情的滋味!!到了那时,你脸上的神情一定会非常好玩吧!!!
想到那种场景,他的脸上就有些扭曲的快意与兴奋
“扉叶叔叔,我们走吧。”
“是,少爷。”
崎岛扉叶尊敬的应下,眸子不经意的瞥了警,正打算说些什么时候,眼前出现的一幕却让他脸色大变。
一俩小型灰色汽车朝这极速行驶冲了过来“少爷,小心!“
拽住崎岛山田的胳膊,连忙向一旁闪去“轰——“
这俩极速行驶的汽车直接撞上了准备起飞直升飞机,只听一声爆炸巨响,零零碎碎的机械碎片向四周飞射,火焰燃起,掀起一阵巨大的风浪
“怎么回事!!“
崎岛山田从地上爬起来,惊骇的望着眼前突如其来的事故,心头狂跳的同时,也有些后怕
“扉叶叔叔,这到底"“少爷。”
崎岛扉叶有史以来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原本平稳的语气变得从未有过的凝重,“您看后面…."
“扉叶叔叔?”
听出了男子声音里的不对劲,崎岛山田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缓缓转过身去,不远处一抹修长的身影缓缓映入视线
少年双手揣着裤兜,无言的站着,黑色西装穿搭在身,整个人显的矜贵冷酷好看的惊艳,也同样的危险
额前的碎发随风浮动,漆黑如墨的眸子泛着寒光,如同开锋的利刃,尖锐,且犀利他逆着风,脸色苍白,嘴唇却泛着鲜艳的红,仿佛刚刚吸完人血的恶鬼
一股压抑的氛围在空气中弥漫着
那种感觉,让人窒息
“是要去哪呢,崎岛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