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渐渐整个人翻到我身上,愤恨地将两只手猛地拉扯着按在头顶,上下看了我一眼突然凑过来就要吻。我咬紧牙齿偏头躲过,她就一如既往强制xi_ng地扳过我的脸,捏开嘴将舌头伸了进去翻搅着,腾出一只手驾轻就熟地顺着我的腰际一路滑到下衣摆,然后将整个短袖衫推上去盖住我的眼睛。那只冰凉的手整个包住我的x_io_ng,不停揉捏着,然后往下顺着胯骨线直往裤子里钻。
我再也受不了地不停左右翻动挣扎着想要摆脱她的桎梏,我想到她上了那么多女人就直犯恶心,她亲了那么多人还一直含着我的舌头往她嘴里带,舌根处发酸,眼圈跟着一热,我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她的脸,她却并了两指往前用力一捅,与此同时松开了我,听着我低吟了一声满意地笑了。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感受到她摩挲着我的嘴角的唾津,开始前后动作起来。
“尚恩,高ch_ao给我看好不好。”
我一把扯下蒙在眼睛上的衣服,瞪着她剧烈喘息着,扬手要扇她却被她一下握住手腕,她满眼的笑。
“你今天怎么了?这段时间不是我怎么搞你,你都像个死人一样默默任我摆弄吗?我是哪句话戳中你了?”
她盯着我的眼睛,盯着盯着呼吸渐渐开始急促起来。
“尚恩你这个表情看我,我会受不了。”
她将我蜷缩的手指一根一根掰直了含进嘴里,吞吐的水光一片后就往自己身下带。
“你是不是心疼我了?你是不是就要原谅我了,就像以前一样。”
“你能不能不死。”我冷冰冰地开口道。
段亦然一愣,随即露出那种自作多情的深情。
“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尚恩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
我凝视了她一会儿,终于还是闭上眼睛仰起下巴自暴自弃一般道:“段亦然,我原谅你了。”
“亦然我不恨你了,但这不是原谅。”
我记得我跪在地上这么说过,然而此刻我彻底原谅她了,因为我对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连恨都没有了。
从此以后我和段亦然的关系就陷进了很荒诞的模式里。
她以为我原谅她了就是要重新开始的意思,而我的原谅却是彻底不会开头的结束。
不过她好像真的下决心在改什么,空置的酒柜积了灰,烟盒也空了,她每天6点坚持和心理医师通话见面,在这之前她嫌弃自己同xi_ng恋的身份和我的事难以启齿一直有所隐瞒,只是将自己称作一个吸毒者,但没有告诉对方毒品究竟是怎么惊世骇俗的罪恶,然而这次她决定一一坦白。
“何医师我真的没有暴力倾向?可我一直会忍不住打她,到底要怎么控制?”
“这个方法我试过了,不行,真的不行,离开一会儿都不行,她只要离开我就忍不住去打电话,如果她不接我就会想,想和她……立即发生关系,因为那样才能被她主动抱住,被她关注,被她需要。”
“我以前是很希望她能在乎我甚至喜欢上我,可我知道不可能,就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她不会爱上我,这样不抱希望我就不会生气发火,不会像在法兰克福那样重蹈覆辙,可是,她一直说一直说,我真的受不了。”
“……”
“我现在没办法工作甚至正常生活,我辞职了,我想好好陪着她。”
“……”
“那怎么办?我只要她,工作的时候也会想她,完全投入不进去任何事情,吃饭睡觉,做什么都会想,我快疯了,你给的药只会让我更加神志不清,我现在和你说实话,我拜托你救救我。”
那天段亦然待在隔壁阳台说了
很多,旁边就是我的房间,风卷着她的声音飘进耳朵里,如果是以前它们会留下来,留在我的心尖上,可这一次不会了,过了耳朵就什么都不剩了,我轻轻地将窗户拉上。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离死亡更近的一天。
“尚恩。”
段亦然穿着一身黑色敞领衬衫走过来,露出愈发凸出的锁骨上有她自己呕吐时的抓痕,看上去触目惊心。鼻梁上架着一副办公才用的银框眼镜,镜片后的深邃眼睛看着我道:“我今天要去工作,你能照顾好自己吗?”
她听从了医生的建议,准备再试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将精力投入到别的地方去,另一方面她好像不是很希望那个堂姐真的顶替自己的位置。
“能。”
我也在正面地回复她,已经没必要再因为说不说话来招惹她发疯了,大家能平静过就平静过吧,说完我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
“我预约了钟点工,到时候她会做饭,你想吃什么就跟她说,记得准时吃。”
“嗯。”
“尚恩,你,”她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要想出去走走也不是不可以,不过,要回来。”
“嗯。”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我点点头,只觉得段亦然变啰嗦了,过了一会儿还以为她走了却没听到关门声,下意识回头却是近在咫尺因阳光而苍白到反光的脸,段亦然往前一凑,嘴唇颤抖地吻住我,好一会儿才松开,目光真挚到有些咄咄逼人,“我在改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只要你点个头,我为你做什么都愿意。”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了,打发走兴高采烈的段亦然后突然有些感慨,她那么聪明敏感的一个人也会有如此天真愚钝的一天。
点头就能重新开始?过去就过去了?
她不知道过去是道鞭子,所到之处皮开肉绽、寸草不生吗?
她不知道伤口被一次次的撕裂是会溃烂留疤的吗?
她不知道对于爱来说,哀莫大于心死,比恨比怨还要致命吗?
算了,我终于变成她喜欢的温驯模样了,希望她能开心。
第72章陨落
一段梅雨过去以后没几个月年关将至,12月底开始飘起小雪来,我好像透过层层叠叠的雪帘,看到欣姐家咕嘟咕嘟冒泡的大汤锅,和隔壁几个小娃娃在雪地里转仙女棒玩时的银光。
我突然想回去了。
很想很想,很想小路挥着手对我说,“小白你一定要回来啊。”
很想何姑将酿酒塞进我的背包拍了拍时的那份重量,很想欣姐将一床被子搂过来盖在我身上掖紧了边角对我说,“这样不冷了吧,一会坑头烧起来更热乎。”
眼前朦胧起来,听到开门的动静伸手蹭了下眼角。
段亦然换了鞋走进来拍了拍身上的雪道:“外面雪下的挺厚,停车场那快到脚踝了。”
说着拉开羽绒服脱下来道:“你站在那冷不冷?要不要温度再调高一点?”
“哦对了”段亦然见我没转头理她自说自话道:“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公司放年假,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去度假怎么样?”
也许是嫌空间太静谧,段亦然每次回来都会打开电视或复古式留声机制造点声音出来,然后她又去主客厅往装饰壁炉里生火,抱了垫子和一张暗红色的厚重格子毛毯铺在一旁,往上面摆她打包带回来的热菜和甜品点心就招呼我过去。
“你觉得去德国怎么样?我那边有熟人刚好可以见见,然后我们坐火车去楚格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