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消散，韩枫带着梅落在虚空上，看着下方的城市，韩枫轻声说道：“这里就是第一次崩坏发生的地方了。”
梅点了点头：“嗯。”
看着下方，韩枫对着梅说道：“现在是1954年的德国柏林，第一次崩坏发生的地点。”
韩枫话音刚落，下方便发生了异样，本来充斥在空中的崩坏能正以一定的速度向着城市的中心聚集，一场风暴正在城市的上空汇率着。
汇聚在一起的崩坏能突然扭曲起来，不断的向内坍塌着，梅看着这种景象不由得拽住了韩枫耳边垂下来的头发。
坍塌的范围不断的扩大着，一个硕大的空洞笼罩在城市之上，空洞下的一切都被碾成碎末被空洞吸收。
如巨兽鲸吞一般，空洞下面的一切都消失不见，就连地面都被硬生生的吞下。
空洞消失，一个巨大的深坑出现在韩枫眼前，韩枫轻声开口说道：“第一次崩坏，三十万人被‘蒸发’，而在崩坏的中心，那个深坑中，人们发现了第一名律者，瓦尔特·乔伊斯。”
从空中落下，韩枫轻轻落在深坑的中心，抬起手，韩枫指教萦绕着宛如实质的崩坏能：“整个崩坏区域的中心，崩坏的启动功率高达2500hw，然而我眼前的这个少年却毫发无损。”
梅看韩枫身前的这个少年点了点头：“上个文明的我们得出了个结论，那就是当崩坏爆发时的瞬间功率达到了1000hw以上时，在灾难区域就有机会诞生律者，眼前的这个少年毫无疑问就是这次崩坏诞生的律者，这个文明的第一律者。”
深蓝色碎发，浅蓝色眸子的少年双眼无神的看着眼前的地面，过了没多久，少年站起身子，站在凹陷的地面上，伸出了手。
韩枫看着少年的动作开口说道：“然而身为第一律者的他却没有表现出破坏的意愿，反而是运用自己的力量去修复了崩坏造成的破坏。”
周围的时间流速突然加快，凹陷的地面变的平整，一栋栋被损坏的房子填不上了地面上的空缺。
梅皱了皱眉头说道：“没有破坏意识的律者，还是第一次看见，”
韩枫笑着歪头碰了碰梅的脑袋：“第二次哦，你身边不就有一个嘛。”
梅挠了挠脸颊说道：“你不算，你又不是由崩坏诞生的。”
韩枫点了点头：“也是。”
“对了。”韩枫突然拿下肩上的梅捧在手中：“梅姐，你说过每一名律者只会诞生一次，我已经成为了侵蚀律者，那么这个文明还会诞生侵蚀律者么？”
梅坐在韩枫的手心上略微思考：“我不确定，你所得到的律者核心毕竟是上个文明，所以我也不确定是否会诞生一名和你一样的律者。”
“好吧。”韩枫点了点头：“毕竟你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噗通。”少年摔倒在地，淡蓝色的眸子微微合上。
韩枫在少年面前蹲下，看着少年说道：“崩坏能用完了？”
“不会。”梅飘在少年的面前观察了一下说道：“像他这种完全的律者，体内的核心会链接虚数空间，那里的崩坏能是用不尽的，也算是崩坏意志对律者毁灭人类的一种福利吧。
他这种情况倒像是第一次使用律者的力量，身体不堪重负的表现。”
“虚数空间？那是什么？”韩枫脸上布满了疑惑：“我怎么没有链接上。”
梅飞起来到韩枫眼前：“这个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我们生存的世界是一个四维的世界，也就是空间和时间，被称为实数空间。
与之相反的便是虚数空间，没有长宽高和时间，它可以无穷大也可以无穷小，里面没有时间，每一个都是永恒的。”
说着梅抬起手花了一条线：“实数空间就是这条线，空间是线的组成，时间便是线的方向。”
梅抬起另一只手在线的上方点了个点：“虚数空间就是这个点，即没有大小又没有方向。”
收起双手，梅飘落到韩枫的脸上：“对于虚数空间我所知道的也就是这些理论而已，一般来说，可以认为这两个空间是断开的，不同于你们律者，至少人类现在是没有办法打通两界的。”
把玩着韩枫的头发，梅接着开口说道：“关于你为什么没有办法连接上虚数空间，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你的力量还不完全，另一个就是崩坏意志故意的了。”
韩枫闻言略微思考点了点头。
时间流逝，周围的崩坏能浓度降了下来，一只身着防护装备的天命部队来到这里。
“就是他，带走吧。”
干练的女声响起，身旁的手下径直走向昏迷的少年，两人穿过韩枫的身子，来到少年身前，弯下腰夹起了少年。
这次韩枫让开了身子，看着带着少年离开的天命小队，韩枫开口说道：“天命来到还真是及时啊。”
目送着天命的部队离开，韩枫开口说道：“第一次崩坏也就落下帷幕了。”
梅点了点头：“好了，我们去下个时间点吧。”
韩枫微微歪头，你就不好奇之后发生了什么？
“不。”梅摇了摇头：“我只要了解崩坏发生的形式就好了。”
“真的不好奇？这位可是开创了与天命势均力敌的逆熵，可是传奇人物。”
“没兴趣。”梅摇了摇头：“走吧，去第二次崩坏的节点，之后还有第三次，在之后还要看些别的东西。”
“好吧，好吧。”韩枫无奈的说道。
抬起手一划，身前便出现了一个光门，韩枫抬脚迈步走了进去：“走吧，去2000年。”
……
光芒闪起，琪亚娜和布洛妮娅从中走出。
“这里又是那里？”琪亚娜打量着四围平坦的平原。
身穿着欧洲中世纪服装的布洛妮娅来到琪亚娜生产说道：“这是十四世纪的欧洲。”
琪亚娜低下头看着布洛妮娅说道：“怎么带我来到这里？”
布洛妮娅抬起头看着琪亚娜说道：“笨蛋琪亚娜，这可是一个重要的历史节点。”
低下头，布洛妮娅看着下方说道：“十四世纪崩坏兽在欧洲再次出现，不同于公元前2717，这次出现的崩坏兽更加凶恶，更加高大，为了防御它们，人类在城邦之外建起了高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