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即便阮眠端出来的是比管家差至少十倍水平的早餐,楼蕴年还是吃的比以往都香。
用完早饭,管家小声提醒:“楼家那边来电话了,说二老爷的身体病得越来越厉害,可能时日无多,那边的意思是希望少爷能露个面。”
楼蕴年冷声道:“不去。”
“好,我这就打电话回绝。”
阮眠吸着养乐走出来,刚好听到了这段对话,她好奇的凑过去:“阿年哥哥,谁病了?”
楼蕴年不做声。
“阿年哥哥!你怎么有事瞒着我?”
她挨着他的身边坐下,抱住他的胳膊撒娇。
楼蕴年皱眉:“那些事你不需要理会……”
“可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阿年哥哥,你看啊,我的事桩桩件件你都清清楚楚,你的事,我好像一无所知,这不公平啊。”
楼蕴年沉默下来,似在犹豫。
阮眠趁热打铁:“将来我们,我是说如果,我们结婚了,我作为你的妻子,总是要帮你打点这些事的,要是知道的太少,万一有人来找你,我不小心办错事丢了脸,会被人说我不配做楼太太的。”
楼蕴年认真道:“没有人敢这么说你,如果有,我会处置他。”
“这不是重点!”
阮眠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哼了一声。
“算了,不想告诉我就不说,哎,看来我的阿年哥哥压根就没想过让我做楼太太。”
听到这话,楼蕴年神色总算松了几分,他倾身,就势把阮眠压倒在沙发上,轻吻她的发丝和耳朵。
阮眠被吻的酥麻,挣扎着想起身,耳边却传来楼蕴年动情的声音。
“你想做楼太太?”
“我,我只是说假如。”
“那你想不想?”
阮眠红着脸,憋了一会儿,终于道出实话:“想。”
这个字一经出口,楼蕴年表现的比她还激动,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回过头来,低头就吻住她的嘴唇,动作竟比以往都激烈的多。
这家伙。
至于这么激动吗?
阮眠一边被吻的晕晕乎乎,一边忍不住想,看来不仅仅是她对楼蕴年有所保留,楼蕴年对她的感情,也没有那么的信任。
他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去运城的事办的很顺利,到了运城之后,阮眠也顺利的和马克斯汇合,开始练习表演当晚要演出的曲目。
凭着阮眠的天赋和实力,原本定为三天的练习时间,只一天就被阮眠表演的天衣无缝。
马克斯忍不住喟叹:“你这般出众的才华,是我平生未见,阮眠,你真的不打算从事音乐相关的行业吗?如果你放弃音乐,那真是音乐界的一大损失!”
阮眠半开玩笑道:“我擅长的东西可多了,不管放弃哪一样,都是一大损失,可我又不会分身术,只能委屈这个世界了。”
马克斯笑了笑,无奈摇头。
可惜了。
到了演出当晚,阮眠穿上马克斯为她准备的旗袍,将长发挽起,画上复古的妆容。
再出现在楼蕴年面前的时候,他竟然看的呆了一瞬。
面前的女人秀雅绝俗,神态悠闲,明明两腮饱满娇嫩,还带着少女的颜色,却又气若幽兰,容光照人,风情万种。
楼蕴年敏感的意识到,她正从少女逐渐往女人的身份过渡。
而他难得的,没有错过她这个时期。
他走近她,让她瞬间抛却刚才的从容,晕红双颊,左右四顾:“阿年哥哥,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更衣室,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的。”
楼蕴年笑了笑:“有人进来,我就不能吻我的女朋友吗?”
他低下头吻她。
阮眠一开始抗拒,但随着他越吻越深,也忍不住仰头往他怀中偎去。
旗袍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极为性感,上好的缎料摸起来更是手感舒适。
两人动情之际,步步后退,靠到墙上,楼蕴年便再也忍不住开始上下其手。
“哈哈,刚才马克斯先生骂你的时候,你那副表情笑死我了!”
“有什么办法,他太吓人了。”
忽然间,两位国外的小姐说说笑笑的走进更衣室,打断了两人的亲密时间。
她们进门后,虽然只单单瞥了楼蕴年和阮眠一眼,但眼神一看便知她们发生了什么事。
所幸两人并没有让他们尴尬,点头打个招呼便继续用英语交流起来。
阮眠脸颊红透,推着楼蕴年走出更衣室就忍不住埋怨:“都怪你!”
楼蕴年意犹未尽,却也只能忍耐:“怪我什么?”
“要不是你乱来,我们会被人撞到吗?在更衣室里就那样,简直就像是发情的动物,一点素质都没有!”
楼蕴年笑:“情侣在一起,不发情才是动物。”
“那也得克制一些啊。”
楼蕴年看着她笑:“你克制的很好,可是,手都伸到我衣服里来了。”
“我……”
阮眠被堵的无话可说,只能长叹一声。
“蓝颜祸水啊!”
谁叫他把肌肉练的那么好,不摸白不摸。
两人说说笑笑朝前而去,等他们拐过走廊,走廊上的一间房门打开,曲莹莹抱着胳膊走了出来。
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眼神冰冷,像淬了毒。
演出果然非常成功。
在答谢宴上,不知道多少贵宾来找阮眠握手,表达对她琴艺的喜爱。
阮眠一开始还非常客气敷衍的回应,但来的人多了,她不由得也产生了几分被欣赏的兴奋。
尤其是一位国外的老者握着她的手落下泪来,说她的琴声让他想起了他的妻子的时候,阮眠更是说不出的感动。
原来,她的琴声也能抚慰人心。
“谢谢。”
她感激的抱了抱那位老者,心里竟也产生了一瞬间的动摇,也许,她不该那么草率的放弃音乐。
安慰完老者,阮眠便迫切的想和楼蕴年分享这种心情和感悟。
但她找了一圈,竟发现楼蕴年不见了。
奇怪,人跑到哪里去了?
按理说这种人多的地方,他应该会尽量守在她身旁,不会突然跑不见才对。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她越想越担心,便跟几个人打听了一番,渐渐向后而去,穿过侧门,走进了后院。
月光清凉,后院的花丛间,俊男美女正相对而立。
正是楼蕴年和曲莹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