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骂着林易。
但陈如还是去给他拿了酒。
白玉瓶装着的,在打开了一瞬间,便有一股香气从中飘了出来。
林易一闻,便两眼放光:
“好东西啊!”
“狗鼻子闻什么都灵。”
陈如骂一句,便将酒放在了桌子上,接着说道:
“这可是我珍藏的最好的酒了……西域葡萄酿的。”
林易迫不及待的倒了一小杯,一饮而尽,感受着口中绵软酸甜的口感,惊喜道:
“好酒好酒!”
陈如拿过来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又看向了苏禾和郭筱:
“你们俩,喝吗?”
两人同时摇头:
“不了不了!”
“我平时不喝酒!”
但闻着酒中的香气。
苏禾肚子里的馋虫也被勾了起来:
“要不……就尝一尝?”
郭筱见林易喝的那么满足,也忍不住心动了:
“我觉得可以。”
陈如便拿过了二女的酒杯,开始给她们倒酒。
林易提醒道:
“你少给她们倒点,她们平时都不怎么喝酒,又是女子,别喝多了,这冰天雪地,喝多了可不好整。”
“也是哦。”
陈如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听到这里,苏禾又忍不住好奇:
“林先生所言很有道理!”
“但我看二位先生,都像是经常喝酒的人,一定酒量很好吧?”
“如果我等会儿贪杯,还请二位多担待。”
林易摆了摆手:
“你这么说,可见外了啊!”
陈如也应和:
“客气了客气了!”
苏禾嘿嘿一笑,挠了挠头,道:
“这不是先给你们提个醒嘛!”
“怕我等会真喝醉了,你们还得照顾我。”
林易拍着胸脯:
“放心交给我了!”
陈如也像是一个长者一样,提醒道:
“酒量差,切莫贪杯啊!”
“明白!”
“了解!”
苏禾和郭筱,同时点头。
……
半个时辰后。
扑通——
扑通——
酒桌上二人先后醉倒。
苏禾和郭筱同时愣住了。
因为醉倒的那两个人,是林易和陈如。
两个人都整张脸红了起来。
双双醉的不省人事。
而苏禾和郭筱,则是面不改色,甚至一点喝酒上头的迹象都没有。
但她们记得,林易和陈如,好像还没她们俩喝的多呢……
她们俩先是同时沉默了。
片刻后,郭筱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咱们照看他们吧。”
日影不知不觉的挪移。
等林易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正躺在陈如的茶室之中,脑袋底下枕着的,是陈如的胸膛。
他感到脑袋很沉,应该是喝多了的缘故。
昏昏沉沉的站起身来,看到茶室之中只有自己和陈如两个人。
陈如正打着呼噜,睡得很香。
林易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走到玄关处,拉开了横移木门。
门外长廊的外面,是布满积雪的院子。
苏禾、郭筱,正拿着一个小皮球,陪着大黄玩。
“大黄!这里!”
苏禾朝着高处一扔皮球。
大黄身手矫健,一跃而起,咬住了皮球。
接着便又将球还给了郭筱。
郭筱接过之后,则是朝着远方扔去。
大黄眼疾嘴快,在半空中就接住了球。
苏禾和郭筱同时鼓掌。
“哇……”
“大黄好棒!”
听着院中的欢声笑语,林易笑了笑,接着又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茶室,走到了门外延伸出的木地板上,随后坐了下来。
他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一狗玩耍的画面。
似乎在此刻,一切东西都被他抛之脑后了。
冷风之中送来的寒气都感受不到了,能感受到的,只有悠闲和淡然。
他多想时间就能停在此刻,然后永远也不流动……
……
太阳落山。
陈如也醒了过来,他坚持留林易几人吃了顿晚饭。
虽然还想让他们在自己这里再住一宿。
但苏禾想到,明天似乎就要登基了。
已经不能再耽搁任何时间。
于是便谢绝了陈如的好意,趁着夜色赶路回长安了。
……
马车上。
林易的酒醒的差不多了,在前面辅助着大黄驾车。
苏禾和郭筱则是玩累了,在后面休憩。
虽然走的是夜路,但其实一路都是直道。
还是很好走的。
林易还闲趣的跟后面的二人聊天。
“不过话说……我真的今天才发现,原来郭筱你的医术这么精湛啊!”林易又回忆起了白天郭筱给姬利周椿风治病的画面,忍不住称赞。
郭筱谦逊道:
“略懂一些……”
“那可不是略懂。”
林易又纠正道:
“陈老登都说了,之前找了很多郎中来瞧,都找不到病因,没想到你一下子就找到问题的源头了。”
说到这里,郭筱又认真的了几分:
“毕竟很少有人能想到,瘟疫这种事情,能从肝上出毛病。”
“而且这个病症其实大多数表象都很迷惑人,让人束手无策。”
“我也是平时精读医术,又爱钻研一些。”
“不错不错!”
林易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禾也忍不住夸赞:
“没想到啊!公主府里居然藏了一个神医!”
马车继续往前走。
路程还有一段。
林易又问了起来:
“你是从小就喜欢医术吗?你这看起来不像是现学没多久的……倒像是童子功。”
郭筱点了点头,如实答道:
“其实我从小并没有什么大志向。”
“就是想当一个人给人看病拿药的游医。”
“但是父亲想要一个儿子,一个继承他军功和爵位的儿子……”
“所以我只能不停的去学习骑马打仗,带兵布阵。”
“但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