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用力,盛念念感觉自己的手腕都快断了,万分恼火道,“放手!你弄痛我了!”
“我说我不是过来勾引你的,你偏说是,现在我照做了,你又气急败坏做什么?”
叶予安第一次被女人这般厉声大吼,却丝毫不觉得气恼,甚至觉得她这样子意外可爱。
他松了几分力道,打横将她抱起,冷着脸朝门口走去,“既然是来给皇祖母看诊,那就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事,本殿下不是你能肖想的人!”
“今日本殿下姑且饶你一命,往后要是这样,本殿下立马将你赶出宫去!”
听着这些绝情的话,盛念念瘪了瘪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孩子都四个了,还什么‘她不能肖想的男人’……
她若有手机的话,真想把这画面给录下来,到时候啪啪打他的脸!
不过眼前还是低头忍耐比较好。
免得真惹火了他,因小失大,任务还没完成就被他赶了出去。
见怀里的人安分乖巧了不少。
叶予安心里的火气消了不少,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怜香惜玉,踹开房门来到对面的房间,将她猛地扔到床上后,转身就要走。
他动作看似粗暴,盛念念却一点儿不觉得疼。
她揉着屁股坐起来,看着他步履匆匆的背影,有些不服气的低声呢喃了一句,“我明明都尽力勾引了,可这他都能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现在不行了!”
她的声音很轻,叶予安却却听到了。
他英挺
的眉头挑了挑,下意识看了眼自己蠢蠢欲动的小腹处,当即有种想证明给她看他自己到底行不行的冲动。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待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盛念念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心里的火气慢慢降了下去,一股莫名的失落缓缓爬了上来。
来乾阳之前,她总觉得凭着两人那么深刻的羁绊,她会轻而易举就让夜无渊恢复记忆。
可这二次的接触却都不尽如人意。
如果他始终想不起来的话,那她该何去何从呢……
房间寂静幽暗,充斥着她的哀伤黯然,而对面的那间偏殿里,叶予安同样不怎么好过。
他躺在床上,虽闭着眼睛,可脑海里老是不由自主浮现出女人那张冷艳可爱的脸,被彻底唤醒的欲望也迟迟不能平息。
最后,他实在受不住这种煎熬,起身去泡了冷水澡,反反复复折腾了好几遍,这才勉强压下浑身的火气,不过也因此几乎一宿没睡。
翌日,他起的很晚,换好衣裳推开殿门时,正好看见想了一整晚的女人跟着一位婢女匆匆离开。
“等……”
他下意识想要开口叫住她,刚张嘴便立刻反应过来,换上以往那种生人勿近的模样,朝相反的方向大步离开。
这女人就是狐狸精!
他以后要离她远远的才好!
就这样,他一路强撑着来到芳华殿,想要给皇祖母请安的同时,顺便问一问,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
殿内,太后正用着早膳,见他来了,笑着朝他挥挥手,“小十来了,哀家正要让人去喊你呢,昨夜睡得可好?”
提到昨晚的事叶予安就来气。
他强忍着火气,转头看向旁边的陆嬷嬷,直截了当的问道,“孙儿睡的好不好,陆嬷嬷心里最清楚。”
“昨夜孙儿回到惯住的那间偏殿,却发现太尉府的柳依依也在里面,说是陆嬷嬷带她来的。”
“还有这种事?!”
太后娘娘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沉眉看向陆嬷嬷,“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陆嬷嬷满眼愧疚的跪伏到地上,“回太后娘娘,老奴记得,昨晚按您的吩咐,将柳姑娘带去了偏殿对面的客房,或许是上了年纪,才一时看错了房间,请太后娘娘,殿下责罚!”
“原来如此!”
太后佯装恍然大悟的模样点了点头,而后笑着看向叶予安,“小十啊,看来这次纯属意外,陆嬷嬷年纪大了难免眼花,你别生气,就原谅她这一回可好?!”
主仆二人的一唱一和叶予安看在眼里。
知道她们是在联手演戏,但也不好拆穿,也不好再追问,只能无奈地微微颔首,“孙儿没生气。”
“但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小心为妙,宫里人多嘴杂,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看他并未追究,陆嬷嬷暗暗松了口气,忙不迭认真道,“殿下说的没错,老奴下次肯定多加注意。”
“这就对嘛!”
太后温和的拉着叶予安坐下,“为了方便柳姑娘给哀家看诊治病,哀家已经允许她常住芳华殿,所以往后你少不了跟她碰面。”
“听说昨晚你因为此事把她半夜赶了出去,日后可再不许这样了!”
听到日后会与她多有交集。
叶予安心里又抗拒又期待,抿了抿唇,垂眸道,“她若不主动招惹,我又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欺负她!”
“倒是皇祖母您,平日里不是喜欢清净么,怎么突然想留一个外人在这里住下?”
这个问题简直问到了太后心坎上。
她笑了笑,语气里毫不掩饰满对盛念念的欣赏,“哀家只是觉得这个柳姑娘和其他女子很是不一样。”
“不仅做事细致入微,医术也相当不错,经过她昨日的针灸调理,哀家的确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今日也比平日更有食欲。”
闻言,陆嬷嬷也连忙在旁附和道,“没错,殿下有所不知,柳姑娘对花草也颇有造诣。”
“所以太后娘娘才会这样安排,一来方便她为娘娘看诊治病,这二来,还能多个人陪娘娘聊天赏花。”
眼看两人都上赶着帮那女人说好话,叶予安眉头轻蹙,狐疑的同时又不免对她多了几分忌惮。
这才不过二日的时间。
没想到这柳依依不仅将他勾的有点魂不附体,就连皇祖母这样见多识广的人,也全都被她俘获了。
她的来头手段一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