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亦渊到的时候,陆洋已经把事情处理个差不多了,他去了倒也没有多说,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只不过是来给他的小雪讨个利息。
“刘先生,对于您对我的妻子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会走法律程序,请问您现在有没有什么话想对受害者说!”
刘旭早已经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厉亦渊望着他的那双看似平静的眼睛里,却藏着令他胆颤心惊的漩涡。
林冲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但她还是站出来替刘旭说了一句话,“厉先生,我很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是具体怎么说还要看警|察的取证,在这之前,您的妻子并不能称之为受害人。”
“哦?”厉亦渊挑挑眉,陆洋赶紧将人拉到自己身后,“厉总,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厉太太白白受伤。”
厉亦渊没有再看林冲,而是重新将目光转回到了刘旭那里,他定定的瞧了他一会儿,突然就笑了,他伸手替刘旭整了整衣领,又帮他拍了拍肩,“我相信法律的公正!”
厉亦渊礼貌的同所有人告别,临走前又意味深长的看了刘旭一眼,只这么一个眼神,就让刘旭的腿抖到站立不稳。
就在刚才,厉亦渊替他整理衣领的时候,悄悄在耳边说了一句话,“我说过的,敢动她一点,我会还百倍,不知道是你记性不好还是我太仁慈了!”
且不论刘旭是不是真的有故意杀人的成分在里面,可他酒驾是板上钉钉的事了,15天的扣留是怎么也免不去的。
“我不要,我不去!厉亦渊会搞死我的!真的,你们相信我,他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
刘旭看着眼前的地方,他早上才刚刚从这里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要进去了,他想想刚刚低声威胁的厉亦渊,再看看旁边面无表情的警|察,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
“看什么看,进去吧,进了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能给我单独一个房间吗,我是真的害怕,厉亦渊他会对我下手的!”
警|察都被他气笑了,“单独一个房间,您当这里是酒店呢!”
即使他有千般不愿,还是被送进了拘留所,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在刘旭的眼里都是被厉亦渊收买过的对他不怀好意的人。
叮嘱了他几句,警|察便离开了,刘旭讪讪的朝他们笑笑,“你们好。”
“好?”一个瘦个子小眼睛的男人坐在床上看着他,“在这里问好,你是傻|逼吗?”
刘旭敢怒不敢言,整整二十个床位,一溜的大通铺上除了他和他旁边的位子是空的外,剩下的全部都坐着人,一齐看向他的画面说不吓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听到这么一句话,他也只能一笑了之。
抱着新发的洗漱用品朝着自己床位上走,就被刚刚那个瘦子拦下,“说说,你为啥会进来啊?”
刘旭努力想着刚刚警|察的话,他们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不会打架的,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紧张,“我是因为酒驾才进来的,呵呵,这我以后肯定就长记性了,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那瘦子依旧拦着人,“你是干啥的啊?看你这派头,坐办公室的白领?你是酒驾,还有车?是啥车啊?”
刘旭喉结迅速的滑动,他不想说实话却又不得不说,但话里话外还是得要兜着点的,“我不是那种大公司里的白领,就是在一个小出版社里干活的,车子也是普通的,哎,哥,你是不是也想买车啊,我给你推荐几个不错的app,上面的二手车啊都是能分期付款的!”
瘦子瞧了他一会儿嗤笑一声,“还特么以为进来的是一块肥肉呢,原来竟然是块骨头!一点儿油水也没有!”
刘旭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赔笑,“是是是,哥说的是。”
就在他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从门外进来个个头中等却腰肥臂圆的壮汉,刚刚还和他说笑的瘦子连忙起身,“大哥您回来啦?谁来看你啦?怎么大哥您心情不好吗?”
男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有烟吗?”
瘦子从身上不知道哪个地方摸出来一根烟,扭头朝后叫,“愣子还不赶紧给大哥点烟!”
他话音未落,从后面跑过来一个男人,殷勤的按下了打火机,“大哥您抽烟。”
这位叫大哥的人把目光转向了刘旭,抬了抬下巴问他,“你新来的?”
只看他们的表情,刘旭也知道眼前这个人不好惹,他赶紧从床上下来,重新做回了那副点头哈腰的样子,“是是是,我刚进来。”
瘦子像是邀功般的接过的话头,“大哥,他酒驾进来的,这年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喝了酒开什么车!”
刘旭又把刚刚那句话重新说了一遍,“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以后我肯定记牢!”
他咽了咽口水,朝男人笑着说道,“我刚来不懂规矩,大哥您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男人把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不是吧,我怎么听说你是杀人未遂进来的呢!”
这话一出,屋里所有的人都愣了,刘旭赶紧摆摆手,“不是不是,大哥您这话说的,我哪有那胆子呀,就是喝酒喝多了!”
男人嗤笑一声,“可我知道的并不是这样,就因为看不惯前女友,就开车想把人撞死,你可真是个男人!”
刘旭猜这人是厉亦渊安排过来的,一点都不敢反驳,只哭丧着脸说是误会。
他现在这模样哪还有一丁点的刘主编的傲气,他夹紧了尾巴,就等陶家和刘家过来救人了。
这里太恐怖了!
晚饭是米汤馒头,菜是炒豆角和炒茄子,刘旭只咬了两口馒头就再吃不下了,他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
目光一转,就看到他们房间里的“大哥”在盯着他看,刘旭赶紧把目光转回来,重新拿起那块馒头。
他余光看到“大哥”端起碗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