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琪走后,偶突然有点无所适从。独个儿离了民政局大楼,来到了人潮汹涌的大街上。
穿行在人丛中,你能充分的感到人类这个物种的繁荣。然而我虽跟如此多的同类同处在一个地方,内心却愈发觉得孤单。
人类的强盛与否跟我半点关系也没有,作为一个个体,我是异常失败的。
我甚至连现在自己该往哪里去都不清楚。尽管我对这个城市无比熟悉。
我在脑中翻来覆去的思索着,返程的机票是明天的,今晚我必须找到一个地方过夜。
可是我真的不知该在什么地方投宿。赖嫂早已回了老家,林静也已出了国,陈雪那丫头更是不知所踪,我大约只能去找个酒店啦。
想到这里,脑中忽然一动:我在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家么?那个曾和陆菲比邻而居的家,那个我转卖给了陈雪的家,那个我匆忙逃离的家!
屈指算来我离开那里已经有半年多了,在这半年里那地方应该始终是空着的吧。
陈雪虽说买下了它,但以她现在的情况她是万万不可能去在那里住的!
我吁了口气,我终于找到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虽然那个地方现在会很空,很脏,但起码那里有我的回忆。
我拦了辆的士,指示着司机往我的那个家驶去。待到了那儿时已经过午了。
我在小区门口下了车,沿着小区内的林荫小路慢慢前行。一别半年,这里的景致风物虽无大变,但人事却已全非。
到了楼下之后,面对着电子防盗门我却傻眼了。上次离开时我把这里的钥匙全都留在了屋内,此时自是再无法进入。
正没做奈何时,忽然身后走来一个四十来岁样貌白净的中年妇女。那妇女的手中提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到了门前,丫从包里掏出钥匙及门卡打开了电子门。
我乘机也入了楼,随那女人一起入了电梯。出奇的是到了我家所处的楼层后,那女人竟跟我一起出了电梯。
我愕然不解:nnd,这层楼就只有我跟陆菲两户啊,陆菲去了澳洲,老子回了云南,怎么这里还会有人住?
正自惊疑不定,那女人竟一步步走到了我的房门前打开了门。我脑中灵光一闪,隐约像是捕捉到了什么。
因抢上两步,冲那妇女道:你住在这里?那女人道:我是这家的保姆,请问您是?
保姆?我的心一忽悠,猛地忆起辛琪在泸沽湖时曾说过陈雪请了n多保姆。
还有,那混血妞适才还说陈雪在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地方!tmd,我不正是万万也想不到陈雪竟会回到这里来么?
想着,我忍不住颤声问道这:这家的主人是不是个孕妇,姓陈的?那女人点了点头,我再无怀疑,当下伸手推开了她,迈步便想屋内闯去!
你这人怎么回事?那女人叫道,一面过来拦阻我。但她哪里挡得住我。
我扫了眼客厅,见那里并无陈雪的影踪,当下快步如飞,疾奔上了二楼。
来到了自己的卧房外,我却不由自主的凝住了脚步。我几乎能断定陈雪必定在那里面。
我没来由一阵害怕,伸手在门把手上一扭,那门没锁,应手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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