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杨是如此为她着迷,并不单单因为她的身体,而是她的整个人,柔软的身体,倔强的灵魂,组合在一起,是令他神魂颠倒的桑桑。
一下一下,只重不轻。
她哭着叫他名字,愤愤的,唇齿间支离破碎;祁北杨稍稍心软,继而又狠下心来继续。
他的怒火来得早,也随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而结束。
事毕,他仍不肯放手,抱着她,问:“今年过年,还要不要同我一起?”
“不要,”她只闷在被子中,因着长时间的粗暴对待,她小腹疼痛的厉害,身体还在颤,“我不喜欢见那么多人。”
祁北杨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先前也是,每次结束后她都会捂着小腹抱怨疼痛;他伸手想去给她揉一揉,但余欢只是把自己裹得更紧,离他更远了一些。
祁北杨对她的冷淡态度已经习以为常,只温和地同她说:“你只安心住着,不想去就不用去。”
余欢对祁北杨的家庭组成了解不深,只知道他父母长辈俱在,猜想应当是温馨和睦的家庭。
大年三十的晚上,她也留在了祁家;往常都是要回慈济院的,但那时候,余希被祁北杨逼迫的离开霞照市,她也无脸再回慈济院。只在给祝华院长的电话中,说自己报了几份兼职,暂时回不去了。
祁家已经完全把她当做女主人一样看待,哪怕只有她一人,年夜饭依旧做的满满当当一桌子,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余欢只勉强自己尝了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这样,愈发使她觉着自己就像是祁北杨的掌中之物,是被他困住的小宠物。
她刚丢下筷子,祁北杨就推门进来,瞧见桌上几乎未动的饭菜,笑吟吟问她:“怎么?胃口不好吗?”
粥有些冷了,他重新叫了厨房去做饺子——按照北方的习惯,大年三十是要吃饺子的。
饺子熟了,他小心翼翼端着,夹了饺子,吹散热气,才递到她唇边,叫她尝一尝。
余欢与他置气,偏了偏脸,推开筷子:“我吃饱了。”
饺子自筷子上掉落,咕噜噜滚下来。
余欢就是想激怒他,好使得他厌烦自己,最好能把自己给赶走。
祁北杨低头去看地上的那饺子。
圆滚滚,被女主人厌弃。
余欢这才察觉,他脸上有一个掌印;先前瞧着不明显,这时候他微微侧了脸,才叫她看清楚。
但祁北杨不气不恼,依旧去夹了新的过来,温和地叫她:“桑桑,总得吃一个;大过年的,吃了才算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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