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睿舰上,有马大佐心急如焚,毁伤报告已经出来。*似乎没有击中舰船爆炸,只在船尾方向舵上方,撕开一个不大的口子,进了60吨水。
已经用隔舱阻断了进水,也没有造成任何的倾泻。另外,一侧推进轴被损毁,以目前只能进行单轴推进,大概能维持12节以上航速。但是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地方不在于,船舵被打坏了,造成这艘战列巡洋舰无法转向。目前而言,最佳方案是利用护航驱逐舰的钢缆牵引,使得巨舰掉头120°,这样就可以用剩余的大约十几节航速迅速逃离这里,向缅甸实兑方向去,半路上如果可与雾岛号会和,那样就算保险了,但是两艘驱逐舰,一艘正死在几十公里外反潜,无法回来;另一艘必须在四周环绕警戒,以免那艘敌人潜艇出再次出现。按照一般常识,潜艇会在重新装填完*后偷偷回来,最快几个钟头就行了。
当然一艘老掉牙的野风级驱逐舰是否能拖动这艘巨舰专向也是难题。此时天色已经大亮,被击伤的倒霉的地点,又靠近海岸,要是敌人潜艇或者飞机靠过来该怎么办?
山本司令官深谙兵法,用兵如水,并无常态,喜欢分分合合,但是这回拨给第三战队的护卫舰艇确实太少,结果吉大港告急,第3战队再一分兵,每艘战列舰就只能有两艘驱逐舰护航。事实上,要做到严密反潜,这个数字差得远。
一艘英国t级潜艇“底格里斯河”号,正慢慢向这里驶来。艇长奥利佛上尉,正站在围壳上喝咖啡,他刚刚接收到求救信号,于是转变了方向,来碰碰运气。当然他必须心存警惕,用电台进行欺骗的战术在大西洋和地中海上是有的,在这里虽然还未发生过,但是日本人显然也是善于欺骗的狡诈民族。
这艘艇在地中海刚刚拿下2艘2500吨商船,然后过运河,千里迢迢赶到这里,还没有看到过任何一艘轴心国船只。
十五天前,金奈港被比睿号战列舰一顿胖揍,端掉了武器仓,当时“底格里斯河”号还在从苏伊士运河到金奈的路上,没但是这次攻击造成这艘艇无法补充*,使得目前艇上只有6枚*(其余在穿越地中海时打出去了)。
艇长听着金奈的广播,心不在焉等着结果。他毕竟是老兵,不太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对于掉陷阱倒是要提防的。他想过了,如果什么也没有,也可以到加尔各答外海潜伏几天,说不定能碰上一艘慢吞吞且满载士兵的运兵船,对他来说,那才是比较切合实际的目标。
那些高价的目标,其实很少被潜艇干掉,比如航母和战列巡洋舰,不仅方位严密,而且航速速很快,即使能在茫茫大海上撞见,仍然因为航道角度的问题,有四分之三的情况无法占领领先,并可能射击的位置,很多时候只是看着烟雾远去,在后面吃屁而已。
下面水兵们正在例行打扫和擦*,等着吃早饭。瞭望哨用40倍望远镜观察到前面有烟雾很像烧重油的日本船发出的,他用通话器把航海长交上来,一起观察。
航海长上来后测量了一段时间认为敌舰似乎没有动。艇长觉得事情好像有门儿。因为就在求救电表明的方位上。
潜艇加速前进,上尉下令早饭取消,全艇进入战备状态。眼看近了,他下令潜艇下潜到潜望镜深度,用蓄电池航行。很快观察到了一艘远去的驱逐舰。然后是海平线上巨大的战舰,战舰边还有一艘驱逐舰。没有观察到第三艘护航舰艇。
副艇长迅速识别出是一艘金刚级战列舰,很可能是敌人电台里自报家门的比睿号。它竟然一动不动停在那里,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是且慢,会不会是陷阱?
上尉仔细思忖了半分钟,觉得用一艘3万吨的大船来引诱自一艘1300吨的潜艇上钩,世道不至于此啊。但是停在边上那艘驱逐舰仍然是他所忌惮的,他决定先向指挥部发报,报告敌人确切位置,同时准备发起进攻。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
有马大佐下令护航的驱逐舰设法将钢缆绑上,并拖曳船体转弯。沼风号驱逐舰迅速到达战舰前方,连接钢缆,这功夫英国潜艇则在努力地靠8节航速前进,企图占领发射阵位。
这艘艇在北大西洋的水下航速可以达到10节,但是在这里似乎打了折扣,而且电磁效率也有一些降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比睿号上,有马大佐接获电讯室报告,探测到附近敌人电报,电报无法破译,但是格式和加密方式是英军海军电报特征。
他无所谓地把电报扔到一边,现在别无选择,显然就是刚才袭击自己的那艘,转了一甩掉跟踪,顺便把*填装完毕又回来了。他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掉个头,就能逃进茫茫大海,躲过进一步的袭击。
沼风号开始启动主机,拖拉巨舰的钢缆绷的几乎要断了,但是比睿一开始几乎纹丝不动,僵持了一会儿,渐渐有了起色。但是此时,瞭望哨注意到右舷有疑似潜望镜物体,有马没下令火炮射击,距离远了,那些小口径炮,不可能有什么准头。他下令用所有8门356主炮射击,至少它的平直弹道可以更靠近对手,让敌人害怕。
底格里斯河号看到冲天的水柱就在前方炸起,整艘艇上水手都能听到远远近近的爆炸声,于是它在极限距离上草草发射了所有*,然后赶紧下潜溜走。
这样的射击能命中似乎是奇迹,但是敌人似乎不能动。这就省略了测距和计算提前角的麻烦,唯二需要担心的是没有测距依据所设定的扇形偏角会不会过大,以及*射程问题。不过,奥利佛上尉不是一个贪心的人,他知道自己那封电报才可能是真正致命的。
加尔各答北方,周有福再次发起进攻,攻击正面矶野部队和南海支队组成的第二道防线。他已经有了确切的情报,敌人战舰不会出动,既然山中无老虎,他那些105、150的粗管子,就已经足够给当面敌人喝一壶了。
敌人仍然依托纵横沟壑进行防御,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阵地。进攻仍然以无规则的炮击为基础,打的敌人很难应对,但是他的坦克部队无法有效投入。战斗始终以抵销的阵地山方式展开。
周有福是一个举一反三的人,在缅甸见过日本坦克进攻陶名章的阵地吃了大亏,知道坦克不太适合进攻这样的重兵设防,火器配置严整的防线。他在装甲教导部队时,德国顾问也说过,坦克最佳的选择应该绕过坚固阵地,而不是去突破它,那是最坏的选择。
他倒是不缺大脑,仔细分析后得出结论,以敌人的兵力,不可能在整个加尔各答北方建立严密防御,所谓防御,只能是有重点的,目前自己应该是撞到了重点防御地带,如果能找到那些个薄弱点,就能用坦克的机动性给敌人一点儿苦头尝尝了。
周有福和褚亭长想到一起去了,不过褚亭长不但有需求,还有达成需求的侦察手段。他一直在利用无人机侦察敌人防御寻找破绽。必须说,自己面对的这个白琦,是一个东拼西凑的防守天才,他充分利用加尔各答以北水网纵横的特点,将有限的制高点、火力支撑、雷区与错综复杂的河网连城一片,建立了针对坦克,相当有针对性的防御。坦克从任何敌人结合部穿插,要么是崎岖山路,要么是河流、雷区阻挡,要么陷入交叉火力。
现在看起来,周有福每每在前方靠重炮轰开一个缺口,敌人立即在第二线部署防御,等第一线撑不住退下去,第二线防御差不多成形了。阵地战的缓慢推进,使得敌人来得及从四周抽调兵力来进行二线防御。他计算了弹药消耗,已经打出去1万2千发炮弹,也不可能撑到敌人奔溃。
这样笨拙的进攻可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还有歼敌于城外的设想,不能这样一线平推,最后让敌人一步步退进城里,那就太糟了。
正着急,419号向他通报两个消息,第一,比睿号已经被英国人顶上,刚刚吃了2枚*,其中一枚鬼使神差击中了拖拉比睿的驱逐舰,现在它掉头逃走的愿望也破灭了。等着潜艇第二次装填齐射,估计就能把它干挺(419并不知道英国潜艇没有*了)。
第二个消息,无人机监视敌人调动,看到敌人将周有福进攻侧翼的一支日军主力悄悄抽调到正面,准备迎战老周正面进攻,而将汪伪首都师大约几百人偷偷替换了日军,无人机用高清摄像机确定了敌人的制服。但是阵地上没有打出汪伪青天白日旗,仍然的飘扬日军军旗。
这个白琦确实鸡贼,企图偷梁换柱蒙混过关,不过这次作死不能怪别人了。这个侧翼阵地,褚亭长盯了很久,但是没有下手,,因为敌人防御是个整体,进攻任意一点,总能抽调其他方向兵力加强。但是如果让汪伪的废物来守,情况就大大不同了,他们远没有日军顽强,或许可以用坦克一下子突破过去,造成敌人整个防御垮掉。
他立即与周有福通了电话,当然不能明说侦察结果,只是向他传达了新的进攻方案。周有福提醒师座,进攻哪力都面临一样的难题,而且分散兵力,也没有足够炮火同时攻击两个地点。褚亭长没工夫跟他啰嗦,只命令他用一次有限的炮火急袭,然后让坦克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