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城主有病5(1 / 1)

“如果不是同窗给了我这个,我是不是要被你蒙在鼓里一辈子?!”岳临泽说着话,眼眶就红了起来。

陶语嘴角抽了抽,装蒜道:“是么,可能是我搞错了,我也是第一次成亲,不知道也是正常的呀。”

“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会像我一样什么都不懂,可是你既知道该如何帮我纾解,却又说自己搞错了,分明是在骗我!”岳临泽控诉道,见陶语还想抵赖,便更加生气了,“你别以为我很好骗,我一点都不好骗!”

看出来了,不止是不好骗,还聪明的很,一眼就看出她在骗人,陶语一时间也只能将弹壳的事暂时搁置,叹了声气道,“抱歉临泽,我昨天就是有些累了,所以才想糊弄过去的,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可以原谅我吗?”

“……我有什么资格说原不原谅的,本来就是贪图你的美貌,才骗百姓你是佛祖赐给我的媳妇儿,还不问你的想法把你娶了,你不愿意跟我,是我的不对才是。”岳临泽眼角便湿润了些,睫毛上蒙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陶语看着他这幅样子十分无奈:“是我的错,怎么还怪到你身上了,我嫁给你是心甘情愿的,你别多想好不好。”

“我虽然不通男女之事,但也知道一个女人只有心悦谁时,才会想给谁生孩子……是我操之过急了,”岳临泽说完用袖子擦了一把眼睛,挤出一点笑道,“今日实在没有游玩的兴致了,咱们回去。”

陶语皱眉:“临泽……”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岳临泽就已经转身走了,脚步匆忙得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他一样。

陶语无奈,知道他这会儿是听不进去她任何话了,只好小跑着跟了上去,想等回家之后他冷静点了,再跟他聊聊这件事。

结果两个人刚进家门,管家便来说府衙派了衙役来请岳临泽过去,陶语一愣,第一反应便是关于周英的。果然,岳临泽让人把衙役叫来后,衙役对他行了个礼后道:“城主大人,周家人来闹了,说要将周英的尸体带回家中安葬。”

“不是说周英的死存疑,等仵作验尸后再做决断吗?”岳临泽还沉浸在媳妇儿不喜欢他的悲伤中,听到衙役的话脸色有些不好。

衙役还未见过他这么严肃过,说起话来忍不住快了些:“周家老爷子最信神佛,觉得府衙这么做会让周英的魂魄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所以坚持要带回去。”

“仵作可查出什么了?”岳临泽又问,旁边的陶语眉头动了动,跟着看向衙役。

衙役摇了摇头:“最主要的便是这件事,仵作并未在周英身上找到其他伤口,周英交恶的那些人也都有证据证明不在场,所以只能按照自杀来断。”

“……可是这死得也太巧合了点,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再说周英为什么一个人半夜去湖里,会不会是有人叫他去的?”陶语忍不住开口,现在她是除了凶手以外,唯一知道周英死于枪伤的人,可又不能亲口说出来,只能用这种笨方法提醒岳临泽。

岳临泽看了她一眼,半晌垂眸道:“罢了,我去趟府衙。”

“我跟你一起,”陶语热切的说完,觉得自己表现得有些殷勤过头,便讪笑着补充一句,“你不是怕看到尸体么。”

岳临泽不高兴的看她一眼:“不用了,你那么累,还是多休息的好。”他说话时刻意把累这个字咬得很重,仿佛在强调什么一般,说完又觉得没趣,便沉着脸走了。

陶语看着他丧气的背影,觉得这次似乎有些不太好哄了,不过即便再难,一个傻白甜又能难对付到哪里去,现在最当紧的还是查出杀周英的凶手是谁,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陶语的脸色微微发沉,怀中的弹壳时刻提醒她时间紧迫。她以最快的速度捋了一下思路,首先枪是这个世界绝对不该出现的东西,但它偏偏出现了,说明这里有个能把它带进来的人。

那么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有一把枪,他知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而这个精神世界里的一切,都被副人格无意识中支配着?

陶语有太多问题,这些问题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知道一切的真相,而在这本来就不大的城里,找到一个异类似乎并不太难。

陶语打定主意,便打算出门去寻找一番,结果刚出厅堂的门,就被管家给拦了下来。她不解的问:“有事吗?”

“没事,但是城主大人吩咐,夫人今日累坏了,请夫人不要出门,赶紧回屋休息。”管家弯着腰道。

陶语眼皮跳了跳:“他这是把我软禁了?”

“……虽然城主大人看着有些不高兴,但应该不至于如此,或许只是心疼夫人呢。”管家迟疑道,因为这个吩咐怎么听都像是软禁。

陶语知道今天自己把岳临泽给伤狠了,也不好去反驳他,只得叹了声气道:“那我就先回房了。”找人的事也不好堂而皇之的做,如果可以后期借用岳临泽的力量,肯定要比她一个人去搜寻来得快。

只是该用什么办法,她得好好想想,在想到之前,她要先把岳临泽给哄好了。陶语一边思考一边朝房间走去,打算等岳临泽回来之后,好好哄哄他。

结果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岳临泽始终没有回来。

陶语从一开始的无聊渐渐变得焦灼起来,如果不知道有个神秘人的存在,她肯定不会过多担心,但现在杀周英的凶手下落不明,她怕那人会对岳临泽动手。

渐渐的等不下去了,陶语干脆披上衣服朝外走去,坐在门外守夜的丫鬟看到她突然出来,忙站了起来问道:“夫人您这个点起来做什么?”

“城主呢,回来没有?”陶语皱眉问道。

丫鬟懵懂的看着她:“应该是没回来的,若是回来了,肯定是先回您这里,或许是府衙的事太多绊住了。”

无还城高度自治,府衙现在除了周英的事,已经没有别的了,不管是因为周英还是因为神秘人,岳临泽这么晚都没回来,她都没办法坐在家里继续等。

“给我备马车,我要去找他。”陶语冷声道。

丫鬟愣了一下,忙应了声出去了,陶语趁她离开的功夫把自己收拾好,简单的将头发挽起来便朝前院走去,只是还没迈进前院的大门,丫鬟就气喘吁吁的回来了,看到她后迟疑一瞬,小声道:“夫人还是休息,城主大人已经回来了。”

“……回来了?”陶语眉间的痕迹还没消失。

丫鬟小心的点了点头,半晌道:“一个时辰前便已经回来了,他、他直接歇在了书房……”

剩下的话丫鬟没有说完,陶语从她为难的表情里也看出点什么,挑眉问:“所以他早就回来了,只是没来后院,没告诉我一声?”

丫鬟吭哧着点了点头,陶语气笑了,她在这担心得要死,怕他会遇上什么危险,可他倒好,还在因为一点小事生她的气不说,还干脆回到家也不说一声,简直是嚣张至极。

陶语脸色冷了冷,干脆回屋去睡觉了,丫鬟看到她扭头就走,忙道:“夫人!”

“怎么?”陶语停下。

丫鬟讪讪道:“刚刚奴婢知道城主大人已经回府后,就去书房请他回来了,他说自己不想回来,可又强调了几句,说只要夫人亲自去请,他肯定会回来的,您看……”

“惯得他,既然喜欢睡书房,那就多睡两天好了。”陶语这会儿还在气头上,哪怕知道岳临泽这是在等她递台阶,但就是懒得去走出这一步。

丫鬟看着房门在她和陶语之间干脆的关上,心里隐隐叹了声气,这位夫人虽然看起来好脾气,可确实难相处得狠,看来城主大人这回有的受了。

一连三天,陶语都没去书房请岳临泽回来,岳临泽也好像坚决要跟她斗气,不回来了不说,还减少了自己回家的次数,除了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

陶语本来只有那天晚上有点小火气,第二天清晨就打算服软哄人的,但见他这幅德行,干脆也不搭理他了,也不指望他来帮自己了。

反正无还城就这么大点,城中人家不过几百户,想要找出一个跟所有人都格格不入家伙,想来也不是很难。这么想着,陶语干脆组织城主府的人去庙里布粥,借着自己是佛祖‘送’来的这一最大光环,很快便吸引了全城百姓。

布粥期间,她一直守在庙里,尽可能和百姓接触,顺便打听有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然而她把城里谁家几口人田里种什么都了解完了,也没打听到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既然没有突然来的人,那就是说杀周英的人是长年生活在无还城、甚至是土生土长的无还城百姓,可他为什么会有枪?

越排查陶语就越是头大,思绪直接乱成一团麻,每每想起就觉得头疼。又是一天布粥结束,她盘算该打听的都打听了,这布粥的活动也该结束了,就去找寺庙住持说了这件事,然后便回家了。

回去时正值傍晚,天边布满了五彩的晚霞,在落日的映衬下如纱一般丝薄透亮,因为是晚膳时间,家家的屋顶上都飘起炊烟,路的两边只有不肯回家的小孩在闹,看到陶语后也很乖的站定打招呼。

陶语被他们乖巧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也用他们的方式跟他们说话,得到回应的小孩们玩得更开心了。陶语活动活动手腕,只觉得如果这样的地方真的存在的话,她或许愿意一辈子留在这里。

正走神时,突然传来一阵唢呐的声音,陶语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前方,不一会儿就看到一群穿了白衣的人扛着白幡哭着从地平线处出现,最前面痛不欲生的,显然是周英父母。

陶语瞬间被拉回了现实,清楚的知道这里只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这里的祥和之下,有一个看不见的手随时准备把所有安宁绞碎。

正当她站在原地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了拉,陶语愣了一下扭头,没看到人后自觉把头低下去,就和一个长了大眼睛的小孩子对视上了。

“我娘说,枉死的人下葬时,好好的人不能在路边乱看的,会冲撞到的。”小奶娃一本正经道,说完就拉着她往路边的家中跑。

陶语看了眼那家门后正对着她笑的妇人,是她施粥时经常见到的人,于是便跟着小奶娃去了,一进门妇人就将门给关上了,客气道:“夫人用膳没,不如今日在家里吃。”

“不用了,城主大人还在等我回去,”陶语客气一句,听着耳边越来越大的唢呐声,忍不住问道,“周家公子的死因查清楚了吗?怎么突然就下葬了?”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是查清楚了,咱们无还城人心向来宽厚,总不会有人会去做出杀人的恶事,这周家公子也是可怜,喝了那么多酒溺死了。”妇人惋惜的叹气。

陶语跟着附和了两句,心里却提不起精神,现在已经可以判断杀他的人是无还城中土生土长的百姓,可这人是谁还没查到不说,周英的尸体也下葬了,估计案子已结,她想再查下去就难了。

等送葬队伍离开,耳边再听不到哭声时,陶语才对妇人道:“打扰了,我该回去了。”

“您路上慢些。”妇人忙给她开门。

陶语笑着点了点头,一出门嘴角便绷了起来,看了眼周英消失的方向后朝城主府去了。

等她到家里时,天色已经晚了,城主府的用膳时间也过了,她本来想直接回屋休息,但还是觉得有些饿,便想去厅堂里看看还有没有未收的饭菜,好将就着吃点。

这么想着,她转身朝厅堂走去,远远就看到那里灯火通明,愣了一下后往里面去了,岳临泽正坐在那里吃饭。

……这个时候,他难道不该已经回房了吗?陶语疑惑了一瞬,但看到他不搭理自己,便咬着嘴唇坐下,也将他当做透明人一样,等管家给她端来碗筷,她点头说:“谢谢。”

“夫人客气了,快些用膳,城主大人等了你许久了。”管家笑道。

陶语朝他笑笑,低下头专心吃饭。岳临泽瞟了她一眼,咳了一声道:“管家,麻烦给我盛碗汤。”

管家眼睛转了转,叹了声气道:“城主,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从刚刚就想和你说了,但一直没好意思,我能先下去休息会儿吗?”

“……怎么了,严重吗?请个大夫。”岳临泽立刻担忧道。

管家眼含笑意:“不用了城主大人,我去休息会儿便好。”

“那您赶紧回去。”岳临泽忙道,看着管家离开后,才想起自己的汤还没盛的事。

他小心的斜了陶语一眼,故意抬高了声音:“我想喝汤。”

陶语没有搭理他,继续吃自己的饭,她那天被他控诉的时候,本来还觉着心虚,可这几天仔细想了想,她不过是那天没跟他圆房,然而还帮他纾解了,算不上对不起他,他却因为这种事生气,还一连几天不和她说话,说起来也是他自己小心眼了。

再说哪怕她不骗他,真的拒绝合欢,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她又不是什么工具。这么一想,陶语瞬间腰板挺直了些。

这边岳临泽偷瞄她好几眼,见她没有要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嘴巴顿时瘪了起来,盯着自己碗里的饭看,越看眼眶越红。

虽说他用计娶她这件事做得不地道,可仔细想想也是她答应过的,既然答应了嫁给他,那他在做好一个夫君的同时,她难道不该做好他的媳妇儿?可她却连孩子都不肯为他生,摆明了没想好好过日子。

想起那天的事,他气不过跑去书房睡时,还特意提醒丫鬟叫她来哄哄他,只要她肯给台阶他就立刻回去,然后再和她好好过日子。可没想到这人不仅不来哄他,还学他一样冷战了。

这一连几天都没有搭理他,快把他给折磨死了,每当想到她就睡不着觉,觉得自己成亲了还不如当初光棍的时候。

早知道就不娶她了,岳临泽盯着饭碗嘀咕一句,眼泪嗒一下掉在碗里,瞬间消失不见。

陶语听到他无意识中说出的一句话,眉头当即挑了起来:“你说什么?”

岳临泽一听她主动和自己说话了,欣喜的抬起头,可想到自己该矜持点,又忙绷起脸:“我没有说话。”

陶语嗤了一声,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岳临泽眼睛动了动,见她又没话了,忍不住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了?”

“有又怎么样,没有又怎么样。”清清楚楚听到他刚才说了什么的陶语,现在心情一点都不美丽。

岳临泽听出她话里的不善,愣了一下后有些不知所措。陶语越看他是这幅样子,就越忍不住想欺负他:“你是不是觉得娶我这事做错了,现在有些后悔了?”

岳临泽怔怔的看着她,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

“不用装了,如果真的后悔了,那就和离就是,反正我也觉得当城主夫人一点意思都没有。”陶语的声音里夹杂些许烦躁,这个副人格明明一点戾气都没有,却可以一直存在,而这里的重要npc死了,却连凶手都找不到。

她这几天做事一点进展都没有,整个人都被压力包裹,这会儿又听到他后悔娶自己的话,想到这些天的努力是为了谁,她就整个人都充斥着一种自暴自弃的厌烦感。

分了分了,她先离开城主府专心抓凶手,再回来思考副人格戾气的事。

岳临泽听到她的话彻底僵住了,半晌才颤声道:“你觉得做我媳妇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陶语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人就是莫名其妙,往日的副人格一个比一个难对付,她却能沉得下心去应对,可每次对上这个哭包,哄两下哄不好后她就想踹一脚,叫他自己上一边调整去。

岳临泽听不到她的回答,颇为受伤的站了起来,盯着她看了半天后往后退了两步,哽咽道:“我讨厌你!”说罢便转身跑了。

不知是不是陶语错觉,在他跑掉的时候她仿佛听到了他的哭声。一个人在厅堂里坐了许久,最终还是因为良心不安,叹了声气朝书房去了。

陶语到了书房门口试着推了一下门,发现反锁后就老实的敲了几下:“临泽,开门。”

屋里迟迟没有动静,陶语抿了抿唇,放缓了声音:“今天是我的不对,我跟你道歉,我很喜欢当你的夫人,从来没有厌烦过,刚才只是一时的气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开门好不好?”

还是没有动静。陶语想了想,声调可怜起来:“你刚刚说早知道就不娶我了,知道我听了这句话有多伤心吗?我既然愿意嫁给你,肯定就不会反悔了,再说你肯娶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跟你和离呢。”

她自己说完这句话愣了一下,惊觉自己这次穿进精神世界,并没有穿任何马甲!之前每个世界,她不是首富就是医生,又或者狱警未婚妻什么的,每一次都会给自己做个人设,可这次却好像没有——

不对,她起初是做过的,本来是想以京城来的落难小姐这个身份做掩护的,可却没想到直接从房梁上掉下来了,而她当时穿的衣裳没有半点小姐模样,说明人设根本没成功。

也就是说,她这回在这里,是个‘不存在’的人?

“你真的不会跟我和离?”

脑子正乱糟糟时,岳临泽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陶语将这些乱麻暂时压下,笑了一声道:“当然不会,你给我开门好不好?”

“……”岳临泽又沉默了。

陶语想了一下,软软道:“你要是不给我开门,我便当你没原谅我,那我就罚自己今晚在你书房前跪一整夜好了,哪怕双腿跪废,我也要表明诚意。”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书房里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她笑了一声后急忙跪下,岳临泽一开门就看到她往下跪的模样,瞬间冲过去扶住了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有说让你跪下吗?!”岳临泽急得声音都哑了。

他的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偷偷哭过,陶语心疼的摸摸他的脸,抱住他的腰道:“跟我回去,书房里的床哪有咱们屋里的舒服。”

“……你若是讨厌我怎么办,我不回去。”岳临泽将脸别开,却不舍得放开她的腰。

陶语抓住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撒娇道:“走嘛走嘛,你不在,我整日里都睡不着。”

岳临泽忍不住看了她一眼:“既然睡不着,为何不找我?”

“不是有些好面子么,你就原谅我这次。”陶语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岳临泽得了自己想要的台阶,之前她说过的那些伤害他的话就给忘了,咬了咬嘴唇‘勉为其难’道:“那走。”

陶语笑了起来,牵着他的手往寝房走去,一路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等进了房间,岳临泽刚将门关上转身,陶语便跳到了他身上。

岳临泽吓了一跳,慌忙抱住她,震惊道:“你想干什么?”

陶语给他的回答是直接吻了上去,岳临泽心里一动,下意识的托住了她的臀,闭着眼睛回应她的吻。

他的技巧生疏,但有一颗聪明好学的心,很快就掌握了诀窍,咬着陶语的唇反击回去。

屋子里的空气因为一个绵长热切的吻变得粘稠起来,岳临泽只觉得浑身发热,身体僵硬,更原始的冲动叫他如饿了半月的困兽一般,只想将眼前人撕成碎片。

但他又不得其法,只能加重了牙齿的力道,听到陶语痛呼一声后心里才算满意了些,睁着惺忪的眼睛看着陶语皱起的眉头:“……媳妇儿,我好热。”

陶语这会儿也浮躁起来,摸着他的脸轻声道:“不是想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吗?抱我去床上。”

她只一句话,就叫岳临泽的脑子轰隆一声燃烧起来,等他清醒些时,陶语已经被他按在床上了。岳临泽看着身下的小人儿,一时间有些为难:“该怎么做?”

“不是看书了,又不会了?”陶语含笑看着他,眼眸里沾染了些许欲色。

岳临泽被她的目光刺激得火急火燎,可又不得其法,只能服软道:“只看了大概,没怎么看懂,你教我好不好?”

他的眼神充满恳求,叫人起了欺负他的心思,但想到今日已经欺负得够多了,还是不要再撩拨他的好。这么想着,陶语勾起唇角,拉着他的衣领将他勾了下去:“好啊,我教你……”

四周的床帐落下,遮住了里头的人,也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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