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拉着陈幼澜的手,又温存地说了一会儿话。陈幼澜虽然勉强应和,眉眼中却免不了担忧之色。
望着这毫不作假的忧愁,李信有种被人牵挂着的感觉,心头不由得一软,左手搂住怀中人细软的腰肢,深情地吻了下去。
陈幼澜方才虽然嘴上镇定,仿佛完全做好准备接受了相公将要远行这个事实,但她心里其实早已经思绪纷乱,全然没料到李信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该如何配合。
嘴唇互相触碰着。没有初相恋时的生涩,更添些许温存和热烈。
正当李信不安分的右手要进一步做更危险的动作时,陈幼澜却“嗯嗯嗯”地哼了几声将他推开,红着脸道:“大白天的......”
李信嗅着幼澜的香味,也哼了一声道:“我在家也待不了几天了,怎么能不......”
陈幼澜想到这个便心软了,拒绝的意思也就没再那么坚决。
李信见诡计得逞,笑着将面前的玉人扑倒在床上,轻吻其脖颈。
既然知道出使突厥不容易,李信当然不可能不做准备。首先要准备好的就是各种各样的药!
什么拉肚子啦,伤风感冒发烧啦,咳嗽啦......等等等等,这些后世人眼中的小病,在大唐年间本来就不是小病——就拿痢疾来说,直到二十一世纪依然每年在世界范围内杀死数万儿童,虽然绝大多数都是亚非拉贫穷落后地区的儿童,卫生条件差,但出使突厥这一路上,卫生条件能好到哪里去?
咳嗽发烧就更不用说了。万一来个什么感冒,进展成心肌炎,在这大唐就等死吧。
李信这么爱惜自己小命的人,怎么能不预先做准备呢?这不,第二天就屁颠屁颠地带着礼物去见孙思邈了。
一进实验室,他就看到孙老神仙抱着显微镜不撒手,旁边许敬臣也是对着一个显微镜看个没完,似乎恨不得把眼睛都装进镜筒里去。旁边围着几个苦逼的研究生,一边听着两个大佬絮絮叨叨,一边小鸡啄米一般地做笔记。
李信不由得有些感慨:倘若这个实验室装修得再好一点,显微镜再弄得高大上一点,这不就是后世高校实验室的写实缩影吗?被他这么一搞,研究生被导师压迫在华夏竟然会变成一件古已有之的事情.......想想都觉得微妙地有些好笑。
“忙着呢?”李信来这儿不是串门的,不可能等到孙思邈和许敬臣把手里的事情走做完再开口,于是轻咳两声,出声说道。
孙思邈虽然年岁大了些,但保养得却是很好,耳聪目明,立即抬头看了李信一眼,道:“原来是楚王殿下来了.......老朽现在不便行礼,还望殿下恕罪.......”
孙老神仙客套了两句,便又低头看自己面前的标本了,同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地说着需要记录的东西。
李信在原地尴尬地搓了搓手:这就是科研狂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