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自然也想要自己刚刚认下的老爸能够留下来。
但丁想要破坏地狱之门,然后他就用叛逆大剑劈碎了地狱之门。
虽然不知道自己老爹当年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道巨大的地狱之门在。
不过但丁丝毫没有留念,即使有可能是老爸的遗物,可是现在继承遗产的人是他,不是吗?
所以怎么处理遗产,是他的事情。
尼禄对着再次转过身去的但丁叫了一声:
“但丁!我们会再见面吗?”
但丁没有回答,只是挥了挥手作为辞别。
“他是什么意思?”
尼禄忍不住问路德。
“有机会自然会见面的,我们的寿命跟恶魔一样漫长。”
路德微笑着说道。
“这样啊。”
尼禄可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寿命会很漫长。
离开广场后,为了与翠西汇合,但丁向着港口的方向进发,只是在到达港口之前,遇到了为了等待但丁而站在半路上的蕾蒂。
“辛苦了,虽然比预想中的状况惨多了,不过也算是证明你们是在努力工作的。”
但丁不解为什么身为委托人的蕾蒂会在这里,他歪了歪头,蕾蒂转身面向港口:
“我是来接你们的,受了翠西的委托。”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但丁继续往前走,蕾蒂跟了上去。
“船的租金,以及在船上和恶魔战斗的部分,我会在佣金里面扣除。毕竟船差点被弄坏了……”
面对这一成不变的精打细算,但丁叹了一口气,不过也有点回到了以前生活的感觉。
“随你吧,这次即使没钱我也乐意。”
但丁这么说道,蕾蒂有点不可思议地瞅着但丁:
“发生什么好事了?翠西那边什么都没跟我说啊,居然会让你觉得这一次没有钱也乐意?”
说的也是,本来也就是因为翠西从家里拿出了那些东西才让事情变得复杂,如果这事被蕾蒂知道了,肯定又要扣佣金了,翠西虽然跟但丁一样对钱不太执着,但无端钱变少了也会啰嗦个不停,可能这跟蕾蒂也有点关系,这两个女人在一起就会产生微妙的好胜心。
“……等等,给我说话啊。我作为委托人应该有知情权的啊?”
面对闭口不语的但丁,蕾蒂一再追问道。
“我果然还是没有女人缘啊……”
听着但丁的嘟囔,蕾蒂不解地歪了歪头。
但丁走后,尼禄站在恢复宁静的广场上,不知怎的,就像做了一场梦,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样,算是结束了吗?”
克雷多和姬莉叶出现,姬莉叶小声说着,尼禄理解她的心情,因为尼禄也想问同样的问题。
“还没有结束呢,之前教皇可是放出了不少恶魔出来,还得解决那些恶魔。”
路德说道。
这话顿时就让几个人的表情都不好看了。
“我回去看了一下,阿格纳斯已经不见了,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克雷多还有伤,他想要找到阿格纳斯,也只是想要杀死阿格纳斯而已,却没想到阿格纳斯好像早就有所准备了,技术部空空如也,所有东西都席卷一空。
这么充足的整理时间,恐怕那家伙一早就计划着要逃跑了吧?
姬丽叶的脚步在废墟中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她心中的柔软处,激起层层涟漪。
这座城市,曾是她童年的乐园,成长的见证,如今却如同一位年迈的老者,在无情的灾难中苟延残喘,满目疮痍。
街道两旁,曾经繁华的商铺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曾经欢声笑语的广场也铺满了尘埃与破碎的梦想。她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美好的怀念,也有对未来不确定的忧虑。
“街上……都被毁了……”
姬丽叶的声音低沉而哀伤,仿佛是在对自己,也是对这片土地诉说着无尽的惋惜。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这座城市,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一个居住的地方,更是心灵的归宿,每一寸土地都承载着她的记忆与情感。
尼禄默默地走到姬丽叶身旁,他的目光同样复杂,但更多的是坚定与温柔。他用左手轻轻环住姬丽叶的肩膀,试图以自己的力量给予她一丝安慰。
然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因隐藏的秘密而微微颤抖——他的右手,那只因特殊力量而异变的手,是他不愿让姬丽叶见到的伤痕。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选择站在她身边,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存在与陪伴。
“但我们还活着……所以,这個城市没有彻底被毁灭。”
尼禄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是在对姬丽叶说,也是在对自己说。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希望与力量,试图在绝望中寻找一丝光亮。
他深知,只要他们还活着,就有重建家园的希望,就有继续前行的动力。
姬丽叶感受到了尼禄的温暖与坚定,她缓缓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泪光,但更多的是理解与信任。
她轻轻地握住了尼禄那只藏在背后的右手,尽管她并未直接看到它的模样,但她能感受到尼禄内心的挣扎与痛苦。
在这一刻,她仿佛读懂了尼禄的一切,包括他未说出口的话语与深藏的秘密。
“姬丽叶……我……尼禄、可能是个恶魔。大概,至少,不是人类,即使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姬丽叶微笑着,用力地握紧了尼禄的右手。
“尼禄就是尼禄啊?不管你的手是什么样子,不管你是什么样子,伱都是我认识的尼禄,你比任何人都像人类。”
尼禄的眼眶微红,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与力量。
他不再犹豫,用那只异变的手轻轻环住了姬丽叶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这一刻,所有的痛苦、恐惧、孤独都仿佛烟消云散,只剩下两颗心紧紧相依的温暖与坚定。
就在他们的情感即将达到顶峰,双唇即将触碰的瞬间,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路德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打断了他们的亲密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