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解决这个教团。”
路德对尼禄说道。
“算我一个!”
尼禄立刻说道。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在听到了路德的话之后,他就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瓦解魔剑教团,让这个祸害人的教团消失!
“你从小在这里长大,要是你这么做的话,会遇到你相熟的人。”
路德摇摇头。
“……我已经决定下来了!”
“我不信神,我只相信力量。”
尼禄沉默了一下,他想到了克雷多。
但是很快,尼禄又想到了那个地下空间之中看到的一切。
他顿时下定决心。
这样的组织,不存在才是最好的!
克雷多也在这里面,尼禄不知道他干了多少坏事,不过,为了不让克雷多越陷越深,难以自拔,以及为了保护姬莉叶。
尼禄决定要铲除魔剑教团。
“好吧。”
路德叹了口气说道。
“走吧,我们直接去找塞恩提斯,身为教皇,他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没有过多言语,默契地踏上了寻找教皇塞恩提斯的征途。
塞恩提斯,这位名义上的教廷领袖,自归天仪式后便以养伤为由深居简出,实则是因为那场仪式带来的异变让他无法再以人类的姿态示人。
归天,一個原本旨在将人类与恶魔之力融合的仪式,在塞恩提斯身上却显得异常微妙。
他并未如阿格纳斯或克雷多那般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外表依旧保持着人类的形态,只是增添了一对巨大的犄角和展开的翅膀,这既是对他力量的讽刺,也是对他追求的写照。
阿格纳斯,这位归天仪式的策划者,望着塞恩提斯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原本期待的是一场彻底的蜕变,让接受归天之人获得超越常人的力量与形态,但塞恩提斯的改变却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阿格纳斯深知,归天后的形态往往反映着接受者内心的渴望与恐惧,塞恩提斯保持人形的选择,无疑透露出他对纯粹魔力的执着追求,而非肉体上的强化。
这种追求,在他看来,既是一种纯粹,也是一种悲哀。
路德将这些隐秘的信息一一告知尼禄,同时指引他们前往塞恩提斯隐藏的地点。
途中,路德还透露了关于归天仪式的深层秘密:每个人的归天形态都是其内心世界的映射,克雷多渴望强健的体魄,因此化身为力量型的恶魔;而塞恩提斯,他追求的只是纯粹的魔力,足以超越一切的力量,因此他选择保留人类的外表,将所有的变化隐藏于体内,那里蕴藏着比克雷多更为庞大且危险的魔力。
尼禄听着路德的讲述,心中对父亲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知道,父亲这段时间里不仅深入调查了魔剑教团的秘密,还掌握了连教团高层都未必知晓的情报。
随着夜幕的降临,尼禄与路德利用飞行魔具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教团本部。
在高空突袭的计划下,两人如同幽灵般掠过守卫的视线,无声无息地降落在教团的核心区域。
不过他们的行踪还是暴露了,路德故意的。
从本部的方向,徐徐走来一个男人,虽然还看不清相貌,但那种过度端正且神经质的走路姿势,一看就是克雷多。
而当克雷多走得越来越近,尼禄发现他的脸色非常阴沉,就好像要去哪里决斗一样。
尼禄下意识将右手放进风衣的口袋里藏好。
“克雷多……教团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那个叫但丁的家伙吧?恶魔的力量是什么?地狱门又是什么?……到底是怎么了?你们隐瞒了什么?”
尼禄想要从克雷多这里知道真相,或者说,真相已经不重要了,他想要知道的是克雷多的态度。
对话语步步紧逼的尼禄,克雷多慢慢地移动右手,放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尼禄,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
缓缓把剑拔出,克雷多将剑刃对准了路德。
“是你吗,是你把一切都告诉了尼禄?”
克雷多对路德很生气的质问。
他对尼禄可是一直当成亲弟弟和未来妹夫看待,尤其是现在情况还没有变化,尼禄斯巴达魔人之子的身份还没有暴露,克雷多让尼禄去做的那些任务都只是为了让尼禄成为干部的准备。
结果这个时候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把尼禄给带歪了,克雷多可想而知有多么生气。
“没错,就是我,看来,你也是参与者。”
路德很坦然的承认,然后说道。
“克雷多。”
尼禄有些失望的说道。
“这件事,我之后再跟伱解释。”
克雷多对尼禄说道,然后又看向了路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克雷多想要搞清楚路德的身份,他很清楚路德并不是但丁那样的斯巴达后裔。
“我的名字是路德,身份是,尼禄的亲生父亲。”
路德这话让克雷多脸色骤变。
“胡说八道,尼禄的父亲?”
克雷多反驳,看向了尼禄,尼禄似乎没有吃惊的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你这是在欺骗!”
克雷多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路德的话,他觉得路德就是用这种事情欺骗了尼禄。
“尼禄,你不要被骗了!”
克雷多对尼禄说道。
“克雷多……”
尼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现在的克雷多让他觉得陌生。
“尼禄跟我是亲生父子关系。”
路德亮出了自己的右手,在尼禄吃惊的表情中,他的右手变成了恶魔右腕。
“这是!”
尼禄大吃一惊,这只手跟他的手几乎一模一样,自己的父亲,是恶魔?
“你是恶魔?”
克雷多眉头紧蹙。
“不,我是人类和恶魔的混血,尼禄继承了我的血脉,所以他也是恶魔和人类的混血。”
路德平静的说道。
一旁偷听的但丁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爸当年还有其他孩子?”
但丁很想吐槽,他总算想明白当初面对尼禄的时候,那种异常的亲切感是怎么回事了。
尼禄和克雷多就更不用说了,这已经是确信无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