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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军师不想嫁人_57(1 / 1)

谢殊只看向叶新问:“陛下身边的御察使,来安城是何见教?”

段竹不意外,谢殊在意她和她身边人,即使没有男主光环,单靠心思敏锐、智多识广,他也能辨察到叶新身份。

她按住叶新手臂,示意他不要出声,正要说话。

谢殊轻笑一声:“我忘了,叶姑娘是陛下指派的特使,身边有陛下的人理所应当,出行踪迹自然也不用告知我们。”

他面色冷淡疏离,拿起桌上一本书折,侧身白衣似玉剑竖悬,下颌微敛、目光垂落,一副不再看她、不想和她说话的气场。

【他人设崩了吧?】

段竹很怀疑他能看进去几个字,她转头看向叶新,想说让他回去。

但叶新一向机敏、来去利落,这时却也微微低头,唇下抿出一小窝不情愿,仿佛躲她的目光,长睫垂掩乌瞳,连眼角都撇着低落的阴影。

【男主有光环气质加持,可以打满分十分;但我觉得混血小忠犬也是个加分项,你觉得呢?】

段竹:我觉得,不如你来?

【……】

段竹看向叶新,像看见什么稀奇的事一样无声地笑起来,直令他守不住表情,低声说:“我知道了,这就走。”

他声音清柔,还像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因为常年用假声,未免生涩缓慢。如今不情不愿地含糊说话,更像一把淬火的利刃软了下来,被手轻易卷起,有种奇妙的乖巧气质。

忽然一旁谢殊冷笑一声:“不用惺惺作态,看来是本侯该走。”

他还是头一回这么自称,显得古怪极了。

他虽然这么说,却半分没有动作。

段竹暂时没理他,对叶新颇不忍心地道:“你不是我的下属,我只想让你好好休息。这几日太奔波了。”

叶新眉眼唇角立时舒展下来,浑身气质一清。他丝毫不在意房中另一个人,看她面色无虞,应了声“好”,便灵活地消失在门口。

段竹看了片刻,才转向谢殊。

他目光已经从纸上移开,白玉似的下颌收得更紧,仿佛一直咬钩的鱼。而他脸色更冷更锐,几乎要把“不快”两字印上去。

“真让人怀念,”段竹戏谑说:“你以前也总露出这幅模样。”

因为叶还云以前前科更多。那时谢殊也更鲜活,明明心里五味混杂,面上还要维持一副挚友竹马兼同事的劝诫口吻。

“难道你不是?”他补充道道,“你和以前什么都不一样,唯独风流不变。”

段竹说:“这几年我在京中不是安分极了?招惹的最多的,除了谢奉就是你。”

谢殊将手中纸张冷冷丢在桌上,倘若那是个镇纸或秤砣,一定能发出砰地一声重响,以昭明他内心不满,可几张纸落下去无声无息,显得草率极了。

正如他的冷峻一样,在将官眼中的雷霆大怒,落在她心中,也是几张纸一样轻飘飘的。

段竹说:“我从前就说,你总是不说清楚话,让别人猜。倘若我还是你的军师,知晓你身边大小事情,也能猜出七八分,如今咱们已各奔东西多年了,我……只能猜出五六分。”

“五六分?你倒是自信。”谢殊口气冷硬,心里却多出几分难说喜怒的不定。

段竹走到桌前,已离得他很近,谢殊嗅到她身上带来的清冷味道,烟火、牛羊、野花……他心里不自主地描摹出她一路轨迹。

他们从前也同行羁旅过,叶还云喜欢在路上与人攀谈大笑,嫣然又敏锐的双眼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或是对着野花叹气,或是捡起一块石头琢磨半天;盯着人家的羊群久久不松眼,他以为她是饿了想吃,叶还云却反击道:“我只是看其中一只羊很像你。”

当然,这样的回忆,她和别人大概也有过不少。

她是个有趣的人,又有一副使人信服惊叹的品行,如美丽而巍峨的高山,处处都吸引人,于是使谁都难以独占。

倘若谢殊足够有阅历,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该生出戒心警惕,守在朋友的界限。

然而,他遇见她实在太早了。这些事,还是十年之后,他才渐渐明悟过来。

段竹拿起桌上几张纸,抬头笑道:“三分为当时我救了你,还有三分,能使谢侯屈尊这里等待,当然是公事,对吗?”

谢殊垂眸望向她,又移开眼睛:“没错。”他拿起桌上一本书折淡淡道:“我有公事和你说。”

两人都像默认分六而不分十一样,对余下原因缄口不提。

谢殊要说的公务,是京城传来的一封密旨,谢奉令西北大军不许涉足安城,又令谢殊负责与外族和谈,以及把段竹赶紧送回京城,否则治西北军的擅离职守之罪。

这三件事,单拎出哪件都足够让城中刚舍命打完仗的将士气到原地谋反。

段竹也微微皱眉道:“我会手书一封,和陛下说明,暂不回去。”

不说她自己的攻略任务,叶新武功再高难敌大军,她在这里毫无可信人手,让谢殊手下的人送她,她不能信任。

谢殊颌首答应。

两人似乎无话可说了,他脚步微动,又停住说:“这两天人心动荡,你安分一点,也看好你那个外族随从。”

段竹正色道:“叶新不是我的随从,只是为报恩而来,他是个可敬的侠士。”

“花言巧语。”

段竹只蕴笑望他,随他爱信不信。灯光映照中,她眼眸里仿佛酿了一碗琥珀酒。

谢殊一时语塞,两人间沉默片刻,几乎只闻灯烛摇曳之声。

他许久才问:“那天为什么来救我?”

段竹仿佛惊讶他这么问,正色道:“那晚我答应会守住此城,你是城中主帅、军心所在,我不会让你出事。”

谢殊凝视着她,似乎在验证她话语真假,微不可查地流露苦笑。

“不过,要只因为此,我不会亲自过去。”段竹缓缓道:“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段竹说:“我不想你死。”

她目光盈盈,全是真诚,他几乎要信了。

就像是曾经,哪怕叶还云让他孤身赤手跑到敌军之中,他也会相信地去做。

她不会害他。

如果他出事,她会舍命相救,彼此都是。

所以他那么信任地喝下她斟来的毒酒,相信她怀里的匕首不是对他,踏入她邀请进的天罗地网……

又像现在,他还是想信她。

他身侧手臂颤了下,想要伸出去试试眼前是不是幻影。

段竹又说:“谢殊,我们认识二十多年,这世上没人可以替代你。”

……

【我觉得不该补充最后那句。】

段竹:为什么?

【你看,你把孩子吓跑了,还吓得好感度涨了5。】

那晚“不欢而散”或者说“落荒而逃”后,谢殊两天也没来。

段竹给皇帝写了封信,详细说明了迟回和原因,又劝他不要问罪西北大军,以免把已经稀薄的国民好感度降得更低。谢殊一定看到信了,仍旧没有出现。

段竹得到了一些人身自由,可以到街上走走,只是有士兵跟着。她并不介意,于是每天闲暇时,便到处去走走,街上已经搬回来一些百姓,还有人在重新修建房屋,准备回来。

段竹也喜欢和他们聊聊天,这里还没人知道她是谁,只知道她身份不低。

而和谈之事也渐渐传开,她偶尔经过酒肆,便能听见有人愤慨议论,有赞成有反对。

这两天,潘业也只匆匆来过一回。谢殊这回只带他一个重要文士来安城,原先打仗时还有闲暇,眼下却为和谈之事忙得不可开交。

直到这日夕阳时分,段竹正手握树枝,在院中照着记忆比划所学剑招。

潘业进来时,微微一愣,这剑招看着略眼熟,怎么有点像谢侯有几回展露的家传剑法呢?

段竹看到他,收回招式。潘业也说了来意,请她去后日的两国和谈。

段竹说:“你们请我去并不奇怪,谢殊竟也答应吗?”

潘业微微羞赧,他们想让她去,当然是抱着万事一起抗,皇帝降罪也会顾忌的想法。

他说:“其实侯爷原本不答应的。”

在部下提出让段竹去顶罪时,他就强硬地否决,之后没人再敢提。然而,这回先提的人不是他们,而是对方,就是西戎主导的外族同盟。

他们说,要当时和亲的那个女人过来。

谢殊果断拒绝了,只差把文书扔对方脸上。

然而,西戎虽然是他手下败将,却知道谢殊与皇帝不和,大军被拦在关外,也很强硬。于是潘业只好来做这个罪人,来问段竹的意见。

段竹含笑望他,潘业也是个厚脸皮,坦然道:“叶姑娘爱国爱民、深明大义,和谈事大,有你在,我们多几分把握;想必叶姑娘也不愿因自己耽误国事……”

这种有趣的事,她当然想去。和谈地点定在城外不远处,离两军距离平均,以示公允。到时有谢殊和他手下们在。

段竹只笑道:“谢侯那里怎么办?”

潘业想的是两人一起去找谢殊,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国为民,谢侯也不会……

段竹:“太中规中矩,这样不是便宜了你们。”

潘业疑惑看着她。

第三日,谢殊从马上下来,走入暂歇的营帐中,只觉身旁潘先生今天格外紧张,想进去后安抚他几句。

然而掀开帘子,他脚步便定住了。

帐中一侧,只有一蓝袍白衫的女子坐在案几边,正捧卷静读,半低着头,乌发上无钗无环,只束白玉冠。

听见声音,抬头望向他,唇角未弯、笑意先达。

谢殊脑袋还没转明白过来,正要发怒质问。

她眼睛弯起来,笑道:“谢将军,我等你许久了。”

谢殊到口的话止住,呼吸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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