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未等她来的及说些什么,便又是隐隐约约听到如黑云压城一般的天际,传来雷鸣之声,从云层缓缓流动而过,久久不绝耳。
“知道了我秘密的,且让我看不顺眼的人...本王绝对不会让他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甚至让他开口说话...”
...这话说的。
那按照他这说的,其实她不也早该死了?
很好奇这廝为什么会打破自己的选择,让她一知道秘密的人活到现在。
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光环”?
可是,还未来得及等她开口说些什么,便见他背后一片天幕时不时划过无数道银白色的电光,雷电轰鸣,只见莫允那还未完变化的手当即萦绕着一股电流,自半空随意朝某个方向劈落。
是以,下一刻,她很清晰地听到了貌似什么树木破碎倒塌的声音。
似乎不知道是击中那个物体还是...人?
但或许是那亮如白昼地炫目的银白色光茫在她看来太过于惹眼,导致一时半会儿直接让她忽略了上一个问题。
“喂。”
“把眼睛闭上。”
“然后转过去。”
虽然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比以往来的更为严肃认真,不含任何戏谑与玩世不恭,但却是让她觉得如坠云雾,却也有几分安心。
大概,是因为他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吧。
“可是...”为什么非要这样做?
她又不是真的是这里的人。
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什么没见过?
什么山海经里的啊怪异的她都在书上看见过听说过,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也就莫允这廝不明所以的,误以为她是个胆子小的,才会对她这样说。
有什么赶紧的现身吧。
她才不怕!
“本王做事说话,向来有本王的原则...”
他后面似乎还有再说什么来着,可却又当即被一阵刺耳的电闪雷鸣打破。
但或许,此刻的她在他眼里就是那样胆小且没有承受能力罢。
或许也是让她能更为安心些,口嫌体正直的他又带着些不自然的口吻,难得缓了缓语气。
“啧。”
“还真是麻烦...”
虽然身后那巨大的声响并未停息,可这会儿莫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她耳边,十分清晰地道了句:“麻烦解决之后,你会明白的。”
“但是,你现在,不许乱动,乖乖呆在我身边,然后转过去,我没说睁开眼睛,你就不许睁开一听见没?”
...啧,好一个任性的昭乐王。
虽然现在显然听着他这慵懒又欠揍的语气,很是牙痒痒,不过看着眼下局势,她还是带着些不情愿,嘟囔着,朝他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照做地真的转过了身去。
见状,莫允这会儿也定了定神,目光从诗彤身上移开,转头看向方才被他劈地地方,登时变得面无表情,眉头紧锁。
仿若如临大敌。
在她背对着莫允闭着眼睛,边百无聊赖的倒数的时候,带着些陌生又熟悉,类似于凶兽的嘶鸣长吼自她身后响起,清晰可闻。
让她内心下意识地不由一颤。
片刻之后,她感觉,一切都在逐渐恢复宁静。
连身后那巨大的动静也变得小了些。
“莫允!”
当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下意识地喊出这三个字后,下意识地猛然睁开眼睛,一个转身。
却不见了莫允。
取而代之地,她见到了似曾相识地一幕...一只五尾凶兽,在那电闪雷鸣的衬托之下,显得异常的让人望而生畏,额上的那只异角,也嶙峋怪异,尾巴却也长可曳地。
姿态倒是骄傲英气,威风凛凛。
那一声长啸,洪亮之中,带着几分自负的张扬。
不得不说,这模样...倒是还挺和莫允如出一辙的...仿若久时这廝平日站在她面前对她的模样。
一如往常一般玩世不恭,却也张扬任性。
与其说像,倒不如说,眼前的这...异兽,便是莫允。
可是,看着眼前的场景。
惊愕地她此刻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害怕甚至惶恐的想要昏厥过去的这举动。
反而是异常冷静。
非但如此。
此刻她的脑海还如走马光灯一般,电光火石地浮现起了当时她为了新章节漫画找灵感,在山海经阅读的五大凶兽之一的狰,停了下来。
而且还犹如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不断放映重叠着一章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
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日浄。
四皇移位,天降赤心。
逐天下,服四兽,然者“浄”也。“浄”者,上古蛮荒之神兽,出于钟山,阴烛之鼻息,日形于型,尾羽,腰生翅,首四角,琉璃眼,赤皮,生黑络。诶静伏于山间,首击石,“浄浄”之鸣,故名“浄”。
现在再把脑海的形象与之重叠,对比...诗彤发现,简直贴切的不能再过贴切了。
这也才让她缓缓记起了些什么。
果真是,像极了他的...于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到了宁静。
方才还没有从莫允那个
形态反应过来地诗彤这会儿正呆若木鸡地看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允恢复了正常的模样,虽然,额上的那异角依旧在。
看着也觉着,有几分...滑稽。
“喂,看够没?”
那会儿的他不知什么时候十分轻松地纵身跳到的墙下,这会儿正以戏谑且慵懒地口吻看着墙头上还呆若木鸡地诗彤,漫不经心地道了句:“怕是你再这样下去,等会儿那人非醒过来跑了不可。”
被他这话弄的,诗彤当即一个激灵地给反应过来。
可是她本来前面是很有气势地对着莫允不屑一顾地哼一声表示自己可以独自下墙去的。这会儿又不禁抬头望了一下墙底下...瞬间,气势全无。
这下倒也是继续站在上面也不是,下来更不是了。
显然她现在想起了和莫允还在闹矛盾,这会儿看着墙底下望着她戏谑一挑眉的某人,自然是难以开口说出让他带自己下去一下的这句话的。
墙下的莫允见状自然也没有对她这模样多做理会。
一时之间忘却了两人还在闹矛盾地关系,依旧如平常一般不怕死地开口嘲讽了她一两句,然后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又是一个施展轻功,揽着她的腰际,当即身轻如燕的一般跃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