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把她丟这儿,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找她那个丞相老爹汇报些什么那边的动向,抑或是从他那里得到下一步的计划...于莫允来说,无非就是以防万一,防范于未然。
于诗彤来说,觉着他们这样做,根本就如无稽之谈,多此一举。
再说,若是换做真的诗彤,估计也是因为诗靖让她强行嫁给莫允,因此关系上就有了些矛盾。
别说回去了,就是让她见诗靖,帮助他实现他自己的那个计划,估计也是不情不愿,更不会做他的帮凶。
所以诗彤更没必要如此了。
但是既然看出了白烨的心思,她却也毫遮掩。
当即挑了挑眉,学着莫允平日在她面前的模样,反问白烨道:“怎么,你们该不会觉着我这一个人的,会偷偷跑回去相府找我爹吧?”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盘算什么。可是我在这儿郑重的同你说一虽然诗丞相是我爹,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但不代表我会事事都站在他的立场,帮他的忙。”
“他想做什么我不清楚,事情是好是坏,我更不想知道。”
“他的事我更不想参与半分。”
“所以日后还请你们不要把我同他自动捆绑。”
说完了这句话,诗彤又如同换了个人似的。
看着面前面色复杂,一时有些惊愕的白烨,扬起了一抹俏皮的笑,双手合十的恳求他道:还有,如果莫允问起,你能不能就说没见过我?”
这不是等同于明知故问?
是殿下亲自吩咐跟着,这会儿又说没见着人?
这不明显的在殿下面前撒谎,等着让他刷马厩去的吗?
“我知道这么说,莫允那个家伙未必会信你。”似乎有了读心术一般,诗彤当即看出了白烨的为难:“那如此,你便说你...跟丟了,后面在找也看不到人了。后面回王府,就见着我了。”
话落,不等白烨反应过来,自己就当即脚底抹油,消失在了他的视线。
等白烨缓过了神来,可哪里还有那位小姑奶奶的影子?
当即又苦恼又无奈的摇摇头,去找莫允复命的时候,一路上,他都在酝酿着说辞。一个让他不用挨骂,又不用被莫允惩罚的好说辞。
但与此同时,内心也不禁冒出了一个疑惑一这当真是诗靖的女儿吗?
该不会真摔坏脑子了吧?
只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这不测风云便是一回来之后便被言嬷嬷抓个正着。
这抓个正着便抓个正着罢,这还上报到了萧太妃那儿去了。
上报到萧太妃那儿去也就算了,这半个时辰过后,竟然又从宫里来了个传旨的自称是萧太妃身边的另一位资历深的老嬤嬤,当即就按照那萧太妃的旨意把她请进宫去。
对了,还有莫允那廝。
虽然后面窃窃大着胆子要向老嬷嬷提议一通前往,却被那老嬷嬷郑重其事的给拒绝了。
非但如此,她还一副煞有介事地模样,掷地有声的板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太妃娘娘这会儿只请的是王妃和王爷,其他闲杂人等,可以不必前往。”
“可是,莫...王爷这会儿又不在府中,到处又找不到他人,莫不是这会儿要本妃一同前往?”
窈窃怎么说也是诗羽棠的丫鬟。既然现在自己就是她,怎么的也得护一护自己的丫头不是?
见那老嬷嬷这般对窈窈说,诗彤好不容易端起了一副王妃的架子当即拦在了窈窈面前,一副理直气壮的,反问那老嬷嬷道。
“殿下的性子,人尽皆知。这个暂且另当别论。”
不亏为在萧太妃身边多年,那老嬷嬷非但没被诗彤突如其来的反问给噎到,反而越发淡定如斯的看着她,答道:“若今日殿下不在,娘娘一人,带着言嬷嬷前往便是。”
“至于殿下...若介时回府了,言嬷嬷自然会支会殿下,让他进宫见太妃娘娘,这个,王妃大可不用烦心。”
烦心个鬼啊!
她现在是糟心,是欲哭无泪!
该死的莫允,把他莫名其妙拉出去也就算了。
这会儿最后的后果都得她受着。
他倒好,在外头自在逍遥...带着那种对莫允的愤愤,以及对萧太妃这会儿招自己进宫,究竟是何意。
还有经过此时,一定要小心提防着言嬷嬷暗中对萧太妃高密。
抱着这样不情不愿,又有些忐忑的心情。
诗彤终于又是到了那渊极宫内见了萧太妃。
在底下的她恭敬的朝她行过礼后,得了她的允许,便平身站在了下头。
只是,不同于见到第一面那样。
严肃之中,夹杂些些柔和慈爱。
这会儿见她,诗彤不由得抬眸悄悄瞥了坐上的她一眼一神色肃穆,不苟言笑。
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这下,可有些让诗彤意识到了一些事情的严重性。
不由得内心一阵警铃大作。
才刚酝酿好说辞,这会儿座上的她看着底下的她缓缓开口。
虽然这会儿看起来她和敬茶那天没什么两样。
不过诗彤却是很明显的看出,萧太妃今日的语气十分的客套又很官方,严肃正紧。
怎么听怎么都像在一本正经的在训她的话,对她说教一般。
由于对方比自己高出了不是一个段位,且怎么来说也算是自己的婆婆。
且对方这会儿气场十分的强大,且一副毋庸置疑的神色和不容反驳的口吻,让诗彤原本好不容易佯装出来的气场瞬间弱了许多。
自然,也只有一副乖媳妇儿的样儿老老实实地跪在下头听她的训和教。
不过算起来,貌似这也只是算她到了这里的头一遭。
她那会儿初到这里,纵使做了什么翻墙逃婚的事儿,也不见诗靖那老头儿对她这样的。不过转念一想,这官宦人家富人贵族家还是与皇室有所不同的。
但现在她只希望,她这样出现在这里,仅仅也是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
她可不想每天都到萧太妃这报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又是犯了什么错,又是来萧太妃这儿听训受罚一般。
这会儿她刚开始还撑着。
可是后来听着听着上头,已经开始有了一点昏昏欲睡的感觉。
一开始萧太妃的长篇大论,她不知道都引用哪里的世纪和什么书。
总之,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文邹邹又十分冠冕堂皇的长篇大论,愣是让她郁闷又觉着度日如年,异常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