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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手。
苏牧然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爽啊！
终于把这辆车给砸了，不但出了一口恶气，而且李小龙绝对不会心生半点怨言，估计还会感恩戴德，将自己当成大爷一样供着。
车上。
血色正浓。
一只只鬼影，从车厢里、车顶上、车窗上飞了起来，从大到小，排成了一排。
大的大概有七八岁左右，小的……
还在啃自己的手指？
那只啃着自己手指的肚兜小女童，向前漂浮半尺，一双大眼睛，血泪朦胧。
嗯。
若非小女童，已经啃掉了自己的四根手指头，其实看起来也蛮可爱的。
“爸爸。”
“你为什么不要我了？”
她在质问。
语气有些愤怒。
所以其他鬼影，纷纷显得无比愤怒。
一只只，戾气、煞气攀升。
苏牧然没忍住笑了出来，侧眼看着李小龙。
“你丫头？”
李小龙哭了。
“没啊。”
“我这个人，比较洁身自好，就算有时候约个炮，也一定是戴套的，不可能搞出人命……说不定，她认错了？”
苏牧然摇了摇头。
怪她认错不认错，他来这里的主要原因，是赚功德值的。
挡在李小龙面前。
过了几秒。
“…………”
那群鬼影，依旧排着队。
这特么怎么没人……没鬼打我？
然后，那只肚兜小女鬼扑了过来，紧接着，一只只鬼影扑了过来。
如同飞蛾扑火。
肚兜小女童撞在苏牧然的身上，砰然消散。
一只只鬼影，全部撞在了苏牧然身上，俱是烟消云散。
她们太弱。
苏牧然的气血太强。
就这样硬碰硬撞击，不烟消云散才怪。
脑海中，系统提示音接二连三，足足响了三十次。
“叮！”
“你受到了鬼婴女童朵朵的攻击，功德值+。”
“叮！”
“你受到了鬼婴女童朵朵的攻击，功德值+。”
“叮！”
“你受到了鬼婴女童朵朵的攻击，功德值+。”
“………………”
苏牧然瞳孔微缩。
鬼婴女童朵朵？
车上趴在孕妇背后扎着马尾的那个孩子？
可为什么，这些鬼影，攻击自己，系统提示的名字却是她？
“不对。”
“这些鬼影，并非是真正的鬼。”
“她们和鬼不同，并没有自己的魂体，可是却有自己的意识甚至是幻象，难不成，都是那鬼婴女童朵朵搞出来的？”
先不说其他。
这个鬼婴女童，当真是强。
她之前，尖叫一声，便给了苏牧然5点功德值，现在这些鬼婴，又给了苏牧然15点功德值！
“说说，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你特么能别这样看着我吗？该不是我超渡了你女儿，你想找我报仇吧？”
李小龙盯着苏牧然。
噗通。
他跪了下去。
“苏大师求你了。”
“你想想办法，帮我解除了我这个特殊体质？”
“…………”
“童子尿泡晒黑了的橘子皮，要用无根之水烧开跑出来的才有效果。”苏牧然随口胡诌，什么特殊体质？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还真当真了？
李小龙大喜。
“苏大师。”
“这个无根之水我知道，我看过西游记。”
这家伙估计真的信了。
将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私人诊所？人流？”
苏牧然心中转念，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鬼婴女童朵朵，只怕对那家诊所怨念很深。
刚刚那些鬼影，都是那家诊所结束的孩子生命吗？
耳朵一动。
苏牧然听到一阵警车鸣笛声，当即身形一动，钻进了黑暗之中。
“这家伙，估计又在市区飙车了……嗯？我为什么要说又？”
苏牧然迅速爬上一座高楼。
他举目望去，市中心，还亮着灯光，开其他地方，已经是黑漆漆一片了。
“若真是按照李小龙所说，鬼婴女童的朵朵，带着一大群鬼影，只怕是怨气冲天……不过，我的视力，看不到太远。”
“对了。”
“太玄经第一层中，记载的几个小法术中便有一门望气术。”
苏牧然闭上眼睛。
太玄经他早已熟记于心。
各种法术的修炼方法，了如指掌。
若无法力，修炼这门“望气术”极为麻烦，需要多个步骤，可法力，本就可勘破虚妄，将法力运转至双目，这门“望气术”就成了。
比普通意义上的“望气术”还要强。
可观吉凶。
可看风水。
可知风云天气，能看个人福运财运官运，甚至连一国国运，都可窥知一二。
“这就是开法眼么？”
苏牧然尝试了几次。
他猛地抬头，低喝一声：“法眼，开……”
站在楼顶，举目四望。
黑夜之子，到处都有着一股股“气”的存在。
一道血气长虹，冲天而起，尤为明显。
即便相隔很远，可开“法眼”之后的苏牧然，依旧能够感受到一股滔天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