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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馨因为太过担心叶鱼,没注意到许温脸上的尴尬,道了谢之后,把叶鱼扶回卧室了。
许温站在门口,被冷风一吹,才清醒了些,连忙给二人关好门,回去了。
那晚,许温梦见有身姿曼妙的女人骑上他的腰,对他百般挑逗,可那脸总让他看不清楚,一会像钟艾儿,一会儿像叶鱼,早上起来的时候,床上湿了一大片,害他整张脸都红了,像个盗窃犯似的慌手慌脚把床单扯下来洗。
在阳台晾床单的时候,叶馨刚起来,对着初生的朝日做运动,看他晒床单,便打趣,“你是我见过最勤快的男生哎,竟然这么早爬起来洗床单——”
许温窘的满脸通红,心虚的一整天都没敢跟叶馨再说上话。
怀揣着这种难以名状的心思,许温是决计不敢跟叶鱼碰面的,便只好请叶馨来帮忙修改一下母亲葬礼时要穿的黑西服的尺寸。
结果凌晨,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恍惚又有美人覆着面纱入梦,便听见敲门声。
他醒来,觉得自己太过荒唐,母亲的尸骨未寒,他竟然想这样离谱的事情。
懊恼的套上短裤,他打开门,看见叶鱼顶着大浓妆,黑眼圈万分明显的捧着他的衣服,站在门外。
“这衣服……怎么在你手里?”许温惊讶的问。
叶鱼淡淡的笑笑,“叶馨从小到大没做过针线活,你让她帮你改衣服,实在是太难为她了!”
许温一脸愧意,“不好意思,是我强人所难了!”
“也怪那丫头没跟你说清楚,就揽了活!”叶鱼不甚在意,从许温身边走进去,“我按照印象中你的身材改了,趁现在时间还早,你穿上试试吧!不行我继续改……”
许温有些感动,“你大半夜回来,连妆也没卸,就为了给我改这个?”
叶鱼说,“我大不了晚点再睡,你可是等着要穿,这个轻重缓急我还是分的清的!”
许温心一热,不知怎么就想到去世的母亲来,他隐忍的咬了咬唇,从叶鱼手里接过西服,穿在身上。
他这是人生中第一次穿这样正式的衣服,那张相比同龄人早熟,却并不褪青稚的脸上,浮现出某种失落的情绪来。
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成熟……甚至连一套稍微稳重点的西服都驾驭不了。
叶鱼默不作声走到他身边来,在他别扭的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的时候,拉过他的手,将他整个人背对着他。
她帮他调整肩膀、拉伸袖子、整理衣角,在他感觉到她温暖的气息之时,又转到他的面前,帮她整理领口和扣子。
她的动作很慢、亦很轻柔,每一下,都像触碰在他的心上一般的。
他只需要轻轻闭上眼睛,便可幻想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叶鱼,而是这世界上他最爱的女人——许母。
若是许母,即便不会如此轻柔,可是动作中对他的呵护,定与叶鱼一样。
叶鱼整理完许温的上衣,便自然而然的半蹲下来,帮许温整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