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停冒汗,没撑一会,便倒在了地上。
长官立即喊人将女人搬上陆钓深的车里:“抱歉,我还有事处理,麻烦你把小张送去医院,时间紧急,不得耽误。”
就算没这番解释,陆钓深也没打算介意,小张就是为了救他才晕倒的。
知恩图报的道理,陆钓深还是明白的。
助理一路油门踩到底,匆忙赶到了最近的医院。
小张通过绿色通道直接进了手术室。
门外顶上的红灯一直亮着。
陆钓深有些紧张的坐在门口,他一时间无措的很,只好拨通了顾余欢的电话:“喂,你现在能来我这一趟吗?”
“嗯?”顾余欢问道:“你在哪?”
“第四人民医院。”
顾余欢有点疑惑:“怎么跑那么远的地方,我马上过来。”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
陆钓深焦灼的情绪一直无法往下亚,直到他见到了顾余欢,情绪才慢慢平复。
“说来话长。”陆钓深问道:“你能不能进手术室里?”
顾余欢很少见陆钓深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她皱眉:“我去问问。”
扭头去了护士站,顾余欢逮着个值班的护士:“您好,现在你们医院在进行一场手术,我是市立医院的顾余欢,我想帮上点忙。”
对于有名的医护人员,从事医学职业的人都会有心留意。
护士愣了一会,掩盖不住的惊讶:“顾医生…!那请跟我去清洁区。”
随后,顾余欢换好手术衣,戴上外科口罩,进入手术室。
“患者失血过多已经休克。”
顾余欢走向前去,透过几个人看了看患者的大致情况。
“先灌肠。”
手术室里突然多了个人,也是怪吓人的。主刀医生不敢分心:“这…”
顾余欢看着被剥开血淋淋的肚子,有些器官已经损坏,程度还不轻。
她看主刀医生一筹莫展:“别荒神,一步一步慢慢来,还没到最坏的地步。”
经过一晚上的抢救,小张被顾余欢捞出了鬼门关,但一直昏迷不醒。
顾余欢换回衣服的时候,已经是北京时间五点半了,她坐到陆钓深的身旁:“暂时没事了。”
“暂时?”陆钓深紧皱眉头:“说清楚点儿。”
“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谁也保不准感染到什么程度。”顾余欢怕陆钓深听不懂,直接了些:“感染才是最大的问题。”
陆钓深无力的叹息一声,整个人紧绷着。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葬送掉无辜的生命,也不想以后都活在愧疚之中。
顾余欢看出陆钓深紧张兮兮的,她抿唇,脑子里胡思乱想。
刚刚的女人是陆钓深的什么人?
“别紧张,我会尽力的。”顾余欢已经联系好市医院那边,便借用第四人民医院的救护车转送。
长达四十分钟,救护车才在市医院门口停下,将小张安全的交到责任护士手上。
听从顾余欢的指挥,护士把病人推运进了病房,待人散尽,顾余欢检查了小张的生命体征,确保没事,才出了病房。
“我会让科室的护士好好照顾的,你放宽心,现在情况稳定,再挺过感染,那便是大病初愈。”
顾余欢声音轻缓,听进心里,担心被慢慢抹去,陆钓深终于舒展开眉头:“信你一回。”
“嗯。”顾余欢跟陆钓深离的挺近,她突然闻到点血腥味,转过头便对上已经凝固在外衣上的血液。
“陆钓深?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不等陆钓深回答,顾余欢握住陆钓深的手腕,带着人进了科室,她把门反锁上:“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陆钓深慢吞吞的把外衣脱下,露出了只手臂,穿着的衬衫红的刺目,红的心经。
“你是跟人互砍去了?”
顾余欢蹲下,小心翼翼的把衬衫跟血肉分离,她先给伤口消毒,怕酒精刺激到疼痛,顾余欢鼓着嘴巴边吹气边擦拭伤口。
太过认真,陆钓深看愣了眼。
“多大的人了,还照顾不好自己?”顾余欢看伤口还挺深的:“你干啥去了,伤口这么深?”
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陆钓深一点也不想提,他别开视线,也没回答顾余欢的话。
顾余欢也不自讨没趣,快速的包扎好,给陆钓深开了点消炎药。
又突然想起什么,顾余欢翻箱倒柜:“我记得我是放这了,怎么没有了?”
陆钓深忍不住问道:“你在找什么?”
“祛疤的药膏。”顾余欢自从托朋友带了祛疤膏,自己也试过,效果的确不错。
陆钓深觉得疤痕都被衣服遮了个完全,有没有并没有那么重要:“找不到就别找了,我也不需要。”
都这么说了…顾余欢把柜子门关上:“行吧。”
坐在办公椅上,顾余欢发现桌面上放着的“自愿义工申请书”
自愿??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但顾余欢再怎么不满,也没用。只能先去偏远地区待着,条件艰苦一点不是问题,就是没有月薪…
“陆钓深,我要去出差一段时间。”
“嗯。”陆钓深不咸不淡的问道:“去哪?”
顾余欢拿着笔奋笔疾书:“医院还没分配,估计得过两天我才能走。”
一个抬头,见陆钓深欲言又止:“我会交代好一切的,你放心。”
下一刻,科室门就被推开:“顾医生,早啊。”没走两步,护士发现科室还多了一个人,跟自动空调似的,冷冰冰的。
她自动远离了些。
顾余欢在申请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交代道:“有个今天转院过来的患者,你多照看一下,别发生什么能避免的事情。”
“顾医生,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护士总觉得自己跟顾余欢即将要分别一样…
“哪?”顾余欢轻松一笑:“我要出差一段时间,当然要把东西交代清楚。”
护士点点头:“那是,顾医生,我去交班了。”
科室里,又只剩下两人。
。牛牛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