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冰寒,付然眼前一黑,身子被人拽进一个熟悉的胸膛里,头顶传来荀丞的闷哼。
荀丞背后被砍了一刀,伤口很长,但不深。
他忍着痛咬牙切齿地骂道:“一生气就没脑子,回去关你十天禁闭!”
付然还愣愣的,他满心都是裴城高,没意识到刚才的情况有多危险。
听到荀丞的骂声,他才注意到荀丞为自己挡了一刀。
“裴城高裴城高,满脑子只有裴城高,命都不要了?!”
怀里的人始终没有反应,荀丞低下头,就见付然红着眼睛瞪自己,他一下子又乐了,“还委屈上了?”
付然眉心皱了皱:“你受伤了。”
荀丞一愣,笑了:“没事,小伤。”
付然从他怀里钻出来,看向抱着维迪的三十七,维迪脖子上的伤口很深,血流了很多,三十七正捂着对方的脖子。
“走吧祖宗,待会人来了就真跑不了了。”荀丞拉着他往外走。
按照先前计划好的路线逃跑,等维迪那些手下发现,他们早已逃到了森林。
梁齐带着部队接应,看到受伤的荀丞,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有够狼狈的。”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过来给我包扎。”荀丞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目光落在一旁低头的付然身上,“还有你,回去面壁思过。”
付然盯着脚下的草地,闷闷道:“我可以杀了他的。”
梁齐冷笑:“你以为你多大能耐?”
维迪要是那么容易杀,哪还用他们到这来出任务。
荀丞自己用绑带绑手,他手上也受了点伤,听到梁齐的话皱起眉,“主意是我出的,你跟个孩子计较个屁。”
付然张着嘴想反驳自己不是孩子,眼角余光落在荀丞后背上又瞬间噤声。
男人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他脱掉上衣坐在石头上,宽肩窄腰,常年高密度锻炼的背肌满满的爆发力,线条十分好看,让人情不自禁想上手摸一把。
荀丞的后背有不少伤口,那些老旧的伤痕纵横交错,布满在他的背上,就连那道新的伤口都不足以为谈。
付然挪动脚步,抢过他手中的药水,将酒精棉用力戳在他伤口上。
一声哀嚎瞬间冲破云霄。
周围的部下都屏气不敢呼吸,梁齐也愣住了。
荀丞痛得面部扭曲,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皮痒了?”
付然不说话,眼泪吧嗒掉下来。
荀丞挑了挑眉:“你哭什么?”
“我没哭。”付然粗暴地用手背擦掉眼泪,又用酒精棉帮他清洗伤口,动作同样粗暴,没有半点温柔可言。
荀丞倒吸一口凉气,咬着牙忍痛:“祖宗行行好,让专业的来。”
付然动作轻柔下来,嘴巴对着他伤口吹了吹,声音软软的,“还疼吗?”
荀丞突然没了脾气,忍不住想:青春期的小孩是不是都撩人不自知?
016对老公满意吗?
荀丞的伤最后还是梁齐处理的,付然下手没个轻重,梁齐看不下去,抢过他手中的东西就给荀丞清洗包扎。
回去的途中,付然坐在位置上不发一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荀丞瞥他一眼,突然伸手摸他的头,“后悔了?”
付然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荀丞也不逗他,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问:“裴城高,是个什么样的人?”
付然没回应,脸看向了另一边。
“看你这么在意他,不会是什么初恋情人吧?”荀丞一脸试探,可惜付然没看见。
付然依旧不出声。
荀丞就当他默认了,叹息道:“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你又知道什么?”付然突然转过脸,怒色难掩,“你什么都不知道!”
他声音陡然变大,端着咖啡进来的梁齐脚下一顿,停在了门口。
“你什么都没经历过,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
付然情绪显然有些激动,荀丞有点抱歉,“对不起。”
“道歉有什么用?他做的事一千句对不起都没用!”
青春期的小屁孩就是麻烦。
荀丞不禁头疼,自己干嘛要招惹他不快,生气了还得去哄。
他看着付然生气的样子,闭眼轻叹:“谁没遇过人渣呢,往前走才是正事,一味停留在过去只会让对方看笑话。”
就好比他自己,要不然当初那个人渣,他也不至于到这破地方来。
付然不想跟他说话,气鼓鼓地看向窗外。
梁齐端着咖啡进来,“总部来新任务了。”
荀丞闭着眼,懒洋洋道:“这次又是什么?”
“地球西半球那边出现叛乱,那边的领主向我们求助。”梁齐坐在两人中间的位置,“总部的意思是让你定夺。”
荀丞面色微愠:“又是那边?”
地球西半球陆地少,海洋大,经常会有海盗,又因领主独裁以及律法等等问题,战乱时不时发生。
荀丞初来乍到时寻求联盟,对方出于不信任以及对盗贼的谜之依赖拒绝了。
梁齐抿了一口咖啡,眉头微蹙,又缓缓舒展开来,道:“他现在向我们求助,也是变相的寻求盟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一次估计也是走投无路了。”
“当我这街道办事处呢?”荀丞很小心眼,凡是被他记过仇的都在他小本本上。
梁齐打量他几秒,哼出一声冷笑:“你不会害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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